然公主——
她牙齿咯咯作响,“陛下……”
陛下却诡异的看向她,自言自语的道,“第一反应居然是送泾阳公主去寺庙,而不是这一件,皇后真的是……”
正常反应不是应该先震惊于他的身份,太子现在这具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他们明显还没有发生什么,解决的办法明明有很多,皇后居然想也不想的想让余酒去安国寺。
听着他喃喃自语,皇后眼皮子狂跳,没想到她仅仅是这么一个反应,居然让他生出了怀疑,她的心脏狂跳,几乎不敢看他,“臣妾……臣妾……”
她被陛下注视着,脑中空白一片,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话来,他的气势让她浑身发抖。
此时外面又传来了求见声,“陛下,属下已经找到了公主遇刺的线索。”
是被陛下派去的陈将军,瘫软在地的皇后瞳孔陡然变小,想也不想的回头,却见之前跟着自己的人早已经不知道去向,只有陈将军跪在地上。
陈将军也看到了跪倒在地的皇后,却目不斜视,好似没有看到一样,“是刚刚到莲台山附近的强盗,他们是不知公主身份,见车架华丽,就带人围攻了公主车架,现在全都畏罪自杀,可臣却在他们那发现了一盒子首饰。”
陛下,“嗯?”
皇后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来,首饰?什么首饰?如果是寻常首饰,陈将军不会单独拿出来说。
陈将军道,“上面有内务府的标识。”
内务府造的有标识,只供皇宫贵人用或者赏赐,一窝刚刚到京城的强盗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皇后脱口而出。
她根本没有给过他们什么有特殊标识的东西,就怕后患无穷,怎么可能会有内务府的首饰?
她忽然觉得不妙,有种不好的预感。从陛下把泾阳带回来,她就觉得不对,不是掉落山崖了么?怎么还活着?
陈将军道,“内务府都造册,只要拿着东西去内务府查找,自然会有记录,这一匣子首饰也有记录。”
陛下道,“讲。”
陈将军道,“这些首饰全都供入了凤仪宫,后又被皇后不同年赐入了明阳候府。”
明阳候府正是皇后的父族,也就是潘家。
闻言,本来瘫软在地的皇后险些弹跳而起,“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那盒子首饰出现的诡异,这件事分明就是她动手,现在却牵扯到了明阳候!皇后脸色煞白,脑中混乱一片,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就是有人要杀害泾阳,也绝对不可能是明阳候府!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谁知道了她的计划,这才将计就计?皇后此刻从手冷到了骨头缝,浑身都在打颤,如果是将计就计,那肯定是知道她——
皇后已经把知道的人都灭口,这可是她最隐秘的一道暗手,怎么会,怎么会——
陈将军道,“属下也觉得不可能,明阳候是泾阳公主的外祖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臣又仔细查询了一番,发现此事可能与明阳候无关,但是却和明阳候府的大小姐有些关系。”
什么!
明阳候府的大小姐不就是潘悦?!这人居然要把这事和潘悦扯上关系?
如果是有人想陷害明阳候府她还一团乱麻,但是却偏偏是潘悦,她怎么还会愚笨的想不明白。
是泾阳……
是她早就知道了,却隐忍不发,就为了这一刻,难怪她能活着回来,难道她能安然无恙!她就是为了今天!
想明白后,她一阵天旋地转,既然她都愿意以身犯险了,还能想留下潘悦一条性命?
她浑身如浸泡在冰水当中,寒凉刺骨,让她动弹不得。
陛下道,:“既然这样,那就把她来拷问呗。”他不屑的道,“这难道还用过了请示,朕的女儿是千金之躯,如今生死不明,朕自然要这一切水落石出。”
皇后猛然道,“陛下!”
潘悦才是你的女儿啊!皇后几乎要把这个事实说出来,眼看潘悦性命不保,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好歹毒的心思!
却冷不丁的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母后。”
她本想说出口的话却不知为何卡在了喉咙中,和余酒的眼睛对视,浑身更凉,眼底却冒起了怒火,这次又和上次一样,是她在耍弄着她玩,她早就知道!她顾不得想明白她到底怎么会知道她和那群人那么隐秘的关系,只觉得她实在太过毒辣!若是她之前稍微透露一点,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而她就没有丝毫异样,再回想,这一切似乎都是她在步步紧逼,全都是为了触怒她。
以她透露出来的城府难道不知道她之前所作所为会让她怒意渐渐失控?
她居然——
她想怒骂出声,想要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可是却怎么都无法出声,她忍不住的摸向喉咙,看向余酒的眼睛逐渐惊恐,听余酒慢悠悠的道,“母后,我知道你心疼表姐,不愿意相信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我,听到后仍旧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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