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美惠和大家约定的三天后已然到了,这一天正是大年初一,没想到这个年居然这么快就过了。
黑森林,松柏倩影;月独悬,鸟兽寒风。草芥粉尘,万物尽灰。
“大小姐,人都到齐了!”阿左看着美惠请示道。
“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美惠看着站的整齐的一众人。
“办好了!”
“既然如此,我想大家也明白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冈田明聪意图李唐宝藏,我爹又惨死在他儿子手下,诸位和我都是李唐宝藏的守护者,我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够让那些企图侵占宝藏的人有来无回,属于我们华夏的东西,没有一个人比我们更有资本拥有,因为他们不配,一切的外来者……都只是强盗的化身,想要宝藏,就让他们给宝藏陪葬,让他们知道虎口拔牙,只会……粉身碎骨!”她说的铿锵有力,不单是仇恨,更多的是什么她现在也说不清,不过终究有一天她会清楚那是一个身为华夏人的自豪感和自尊心,一个爱国之人,成就一代巾帼英雄。
上海火车站
看着离开的军列,嘉木不解地问着冈田明聪,“司令,我们为什么非要把特使大人送走?”
“情报处得到情报,那个消失了两年的电台密码又重新出现,并且活动频繁。”冈田明聪边走边说。
“可是伊万不是死了吗?两年前可是您在国内亲自逮捕并亲眼所见。”嘉木震惊道。
“没错,但你不要忘了,我们得到他的尸体和一台报废的电台,除此之外连一张纸都没有见到,更别提他的密码本了。”
冈田明聪看着远方,“我们自认为这世上只有日耳曼民族和大和民族一样高贵,可是不要忘了一直被称为‘日不落帝国’的是英国,龙头老大的是美国,不死雄狮是中国。在四大文明古国中,只有中国的文化是一脉相传,从未间断的。”
冈田明聪上前两步,顿住脚,“你知道吗?虽然近百年来中国一直在割地赔款,可是看过《西游记》的人都知道:佛祖不会一直割肉喂鹰,因为它只是一只被驯化了的鸟,虽然属于自己的野性,可是终有一天它还是只会屈膝于佛祖的教化,这是它的奴性,也是它的宿命。”
“司令!”嘉木很少看到冈田明聪这般的沮丧。
可是冈田明聪并没有回他的话,“嘉木君,你知道吗?在热带雨林里,蟒蛇会会生吞下一只成年鳄鱼,可并不是所有的蟒蛇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餐一顿,他们有的会因为消化不良将吞入腹中的鳄鱼重新给吐出来,有的会因为在吞下鳄鱼时,被鳄鱼的尖爪划破肚皮,从而死于非命。现在的中国就像那只即将被日本吞下去的鳄鱼,可是……我们真的有把握不会被它噎死吗?没有人知道,我们只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冈田明聪从年轻的时候就活在战场上,一辈子杀伐无数,现在没到闲下来的时候他就会不时地回想起那些个血淋淋的场景,因为战争他逼死了自己最爱的妻子,软禁了岳父,现在儿子也是他如陌路人,他的一生是最成功的一生,因为他得到了无上的荣耀,他让冈田家族在日本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家族,可他又是失败的一生,他这一生失了友亡了妻,现在已经没剩什么的了,如果没有冈田一郎这个儿子的存在他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机器,没有感情只有杀戮。
“司令!”嘉木也有好几年没有会国了,被冈田明聪这么一说也情不自禁。
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冈田明聪急忙换了一张分外严肃的脸扭过头看着嘉木:“但是我们必须把中国拿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昭示我们的强大。日俄战争我们不是赢了?那么以后也不会输,更不允许输。”这句话他像是在对嘉木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或许只有这样不断提醒和鼓舞自己,他再会有接下去的理由。
可是他忘了这是没有人会等着挨打,也没有人会站着等你打完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茶社
阿左走进来对着美惠低语几句。
“你说什么?看清楚了?”美惠带着气愤看着他。
“看清楚了,冈田明聪亲自送的。”阿左回道。
一掌拍在桌子上:“跑得够快的!以为就他长了两条腿吗?给虎子打电话,让他在火车到达京津之前给我拦下来,要不然就给我炸了。”
“大小姐,恐怕炸不了,那上面不仅有日军送往东北的辎重,还有一些中国劳工,所以……”
“所以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个混蛋特使跑了?要不是他非要上赶着要玉观音,冈田明聪也不会那么快找上门,说不定现在我爹已经和三叔他们平安离开了,用得着把我一个人撇下吗?想跑?哪儿那么容易?”美惠生气地看着阿左。
阿右看着火大的美惠,“大小姐,可是那上面可是千百条劳工的性命,炸不得呀!”
“是啊!大小姐,冈田明聪在车上放一些老百姓,就是担心沿途会有人劫车,到那时他们手上有人质,我们也不敢做什么,所以我觉得炸车行不通!毕竟我们必须要为同胞的生命考虑。”
“考虑?呵!”美惠看着阿左:“那谁为我爹的生命考虑了?那么多的人盯着一个破宝藏,把我们李家往死路上逼,我问你,人家找上门的时候,可曾有一个人站出来问我们李家考虑?所有的人眼里都只有钱,政府都管不着这些百姓的安危了,你觉得我会在乎?”
“阿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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