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骂道:“小蹄子,瞎了眼敢打你大爷,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他搓搓手,往沈画扇扑了过来。
沈画扇虽然娇小,但也跟着她爹学了不少功夫,对付这一般人是绰绰有余,她心中满怀着对叶宁的感伤,此刻找到了宣泄口,毫不客气地发泄出来,她连手都不用,将父亲教的腿法在这男人身上来了一遍,飞燕十三点,燕山六步,旋踢七路,那一脚一脚飞踢过去,直把这男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是谁敢在我春风醉这里闹事?”楼里的姑娘也不是纯看热闹的,很快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娇呼一声,“哎呦,这不是赵爷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那个男人呸了一声,“你们春风醉会不会做生意,都敢在门口打人了,我看你们迟早要关门。”
那个女人也看见了沈画扇,上前道:“姑娘,这里是春风醉的门口,你在春风醉的门口打我们春风醉的客人,是不是太不给颜面了。”
“你要如何?”沈画扇看眼前这女子,打扮年纪跟红姨是一个风格的,想必就是宋妈妈了,为了赚钱,哄骗叶宁了五年的人。
“这样吧,我宋妈妈一向不难为人,你陪我们赵爷喝酒赔罪如何?”宋妈妈看沈画扇不像是蓬镇本地人,本地人谁不认识这绸缎富商赵存亮呢,便出言劝道。
一边的赵存亮也听出来了,原来自己瞧上的小丫头居然不是春风醉的人,不过有宋妈妈出面,还能得小美人陪酒,也不吃亏,所以他就在一边没有出声。
“他调戏我在先,被我揍了,还要我喝酒赔罪,这是什么道理?”沈画扇怒极转笑,“我一个清白女儿,要去陪酒,这叫不难为人,你自己是个鸡头也就算了,能不能少祸害点女人,积积阴德吧,这么缺德下来,不怕都报应到你的子孙身上吗?”骂人其实是一件挺爽的事情,沈画扇在山上与人争吵顶多用上讨厌的词,没想到下山这些日子,她是学了不少骂人的话,说话就求字字如针,句句似刀,直插人心,毫不留情。
宋妈妈饶是见过世面,还是被气得面色发白,她冷冷道:“那也是你先站在我们春风醉前,这样让人误会了,倒是我们的不是,再说了你大可以告诉赵爷他找错人了,你非但没有,反而上去就把人打了一顿,我这是好心劝你,不然现在报了衙门,治你个蓄意伤人,可没现在这么轻松了,再说,你把人打得这么严重,只是陪酒已经是很轻松的事了。”
沈画扇在思考要不要抬出来秦镜的名号,宋妈妈并不认识自己,但是抬出秦镜的名号,她肯定会去找秦镜求证,有端木瑾在,秦镜肯定要压下此事。不行,她果断否决了这个念头,她跟秦镜非亲非故,就是不用秦镜的名号,自己也脱得了身。
想到这里,沈画扇一把扣住宋妈妈的手,把她推到人群里,趁着这功夫,自己飞身一跃,跳到了楼顶,借着夜色离开了这条街,她现在在屋顶上再往前一段可以跳到自己住得院子里,不过沈画扇没有往院子里跳,只是坐在屋顶上,这里可以隐约看到江面,她心中也在隐隐作痛,想念那个溺死在江中的叶宁。虽然相遇只是一瞬,但这次邂逅却会被她记住一声。
柳絮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沈画扇才看见她,柳絮敏锐地感觉到了,警惕地一抬头,没料到竟然是沈画扇,柳絮叫来一个丫鬟,把手里的活计交给了那人,自己转身进了楼里,不一会儿,沿着楼梯上来了,看见沈画扇坐在屋顶上,柳絮顺势坐在了她身边,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在外面玩得不开心?”
被柳絮这么一问,沈画扇觉得鼻头一酸,她仰头看天,不想在柳絮的面前掉眼泪,便问道:“我不过才看了你一眼,你就看到了,你也会武功吧,怎么不跳上来?”
柳絮吃吃一笑,“凑巧看见了嘛,有正路不走,好端端为什么要用跳的?”
沈画扇没有接话,柳絮拍拍她的肩,“镜子这人你不必过多放在心上,她眼中只有主子,有时候连我的飞醋都要吃,不过人并不坏,是主子的得力助手。”
听她提起秦镜,沈画扇想起了中午的饭菜,淡淡道:“我与她又没有瓜葛,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吃饭了吗?不是柳絮夸口,这蓬镇里的饭菜绝对没有我做得好吃,要不现在我去给你做,芙蓉蒸蛋喜不喜欢,我做了三顿,大概也只有早上那顿你吃得多些,其他时候都没动勺子呢。”柳絮最会安抚人心,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极力引开沈画扇的注意力,逗她开心。
“我吃过了,并不饿。”沈画扇始终低落着,说话也没精打采的。
“那边在热闹什么呢?方才好吵。”柳絮侧身子看向春风醉,“对了,那家青楼是秦镜的,虽然不喜欢青楼,不过里面的点心可是蓬镇最好吃的,里面的碧豆翡翠点卖相最漂亮,吉祥饼也还不错,要不要给你送两盘?”
“不用了,柳絮姐,你今天也很忙了,不用管我,早些歇着吧,我就在这里坐坐就好。”沈画扇说。
“那可不行,我的任务是照顾你和主子,你要是着凉了,我不是更辛苦,所以赶快下来了,生病才好几日,哪里是怜惜我了。”柳絮半是撒娇半是哄地把沈画扇拉起来,走楼梯下到二楼,扶她到房间里,“手是这样冰凉,我去给你打热水洗把脸,对皮肤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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