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看我一眼,又再看看吕大哥,吕家歆皱起眉,叹了一声,才无奈地说:「喔……好啦!那……阿茹……你要吃什麽?」「随便啦!」我没好气地回答,但是已经尽量让语气委婉。
对啦!我只希望这颗大电灯泡快快离开罢了。
直到吕家歆离开了好一会儿,吕大哥才拉了把椅凳,坐到我的病床旁。
「你不要怪他,他只是还年轻,比较顽皮一些,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你。」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吕大哥,我不太明白吕大哥在说什麽。
其实,我真的常常不明白吕大哥说的话,好像话中还有另一层意思,但是我就是想不透。
「你知道家歆很喜欢你吗?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眼神或动作,就不知不觉流露出来。喜欢捉弄你,也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你没有感觉出来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眼神或动作,就不知不觉流露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吕大哥没有感觉出来我喜欢他吗?
望着他深邃的瞳眸,我的眼底藏着浓浓的依恋和期待,他又感觉出来了吗?
「那我……」
很想直接问吕大哥,但踌躇了很久,我还是说不出来。
鼻头有些酸涩,眼里也泛起浓浓的氤氲,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把那眼底的水气给倒抽回去,然後冷静地向吕大哥再次澄清:「我也说过,我只是把他当弟弟。」吕大哥低下头,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拖着下颔。那如同雕像一般俊美沉思者的姿态,让我有些忐忑。
「为什麽……自己减药?」吕大哥低声地探问。
「因为……」
因为……这是我在他眼前的最後一个秘密,如果说出来,或许我就能知道吕大哥到底是怎麽想的,但也或许,我的夏日初恋就要到此告终。
「你如果不想讲没关系,但是以後不要再这样。我虽然不太清楚红斑性狼疮停药到底会如何,可是你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不管是甚麽原因都不值得。」这样的劝诫,让我全然哑口无言。
秘密,就让它继续成为秘密吧。
说出来,只会成为吕大哥的包袱,是吗?
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打断了僵凝的气氛:「哎哟!阿茹!你这个囝仔是要把我惊死吼!」看到冲进床帘里,满脸皱纹纠结的脸,我也难过自责了起来。
「阿嬷……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吕大哥立即站起来,对着阿嬷解释道:「阿嬷,刚刚医生说她如果醒来就比较没事,你不要担心,没甚麽不舒服的话,这瓶点滴滴完就可以回去了。」「阿珩,谢谢你,麻烦你喔!」阿嬷两只手抓紧了吕大哥,千谢万拜地点着头。
吕大哥笑一笑,拍拍阿嬷的手臂说:「阿嬷不用客气啦!以前我妈生病的时候,我也是常陪着她跑急诊。」我的老仙女睨了我一眼,举起她的一阳指在我额头上戳了几下才说:「你喔!我已经打电话给你妈了,你妈就是这几天去出差,交代给你爸,你爸又好像不太知道你的状况,才让你自己乱来。本来应该星期五以前就要回去门诊,结果你看看,居然拖到现在还不回去,你妈说她明天出差回来,就要来把你抓回去喔!」我抬头,又低下了头,惶惶然地任凭自己无措的双手在棉被上交叉扭结着。阿嬷这样一说,简直都把我的秘密掀底掀起一半了,我连辩解和说明的机会都没有。
惹事生非的小麻烦,决定不要再惹麻烦了,反正该结束的总会结束。我掩饰满腹的无奈,安抚着我的老仙女说:「阿嬷,对不起啦!跟我妈说她不用来了,我明天早上……就自己坐一大早的车子回去。」只是,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吕大哥……本来……想送那个贝壳风铃给你,但是我怕……可能来不及……」我支吾地说。
吕大哥轻轻笑出声:「没关系啊!不用了,我知道做那个很费工夫,你先把身体养好,一定要乖乖吃药。」「不会,我做那个很快!我可以……回去c市做好之後,再跟你联络吗?你有……手机电话吗?」我急急地回应。
「电话……可能不太方便,因为我如果出国後……」吕大哥看起来面有难色。
唔……我好像忘记吕大哥说过要出国这件事。那未来,我们的距离就更遥远了。
「要不然e-的话……也可以……」这是我仅存最後的一线希望。
「喂!这样不公平,那我也要写e-!」
提着一大袋麦当劳,猛力拉开床帘,突然出现的吕家歆,果然每次都是破坏气氛、打乱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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