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抱走抱走,省的我日日的操心。”察珠端茶给我,含笑瞥了我一眼:“阿椮走了这许久,公主可想他不曾。”
我呐呐道:“还行,前几日寄了信来,已经到了弱水城了。”
她笑道:“公主和四弟感情甚好,阿椮走之前还特意来我这叮嘱,让我多多去府中,怕公主在家呆着无趣,又跟我道,公主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平日都做些什么,让我好生照料,在北宛,这样体贴心细的男人,可是难寻。”
我点头:“阿椮的确,是很好的。”
察珠笑:“也是公主尊贵,四弟不放心.”她斟酌着道:“公主也该做阿史那了,家里有了孩子,总是热闹些。”
于孩子一事上,我本已看的十分淡然,可我嫁的人是阿椮。
回回入宫,都有贵妇王妻殷殷问切,肚里可有消息不曾,可想过要小儿郎还是小公主。
纵使我是尊贵非凡公主,事事皆是不可打探的禁言,但在孩子这事上,永远是公开的谈资。
古往今来,似乎女人最重要的价值,就是生儿育女,最大的荣耀,也是生子成龙,与有荣焉。
我只得无比感激阿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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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写文,都在自我怀疑和反复纠结的道路上奔走,一则能力不足,二则时间有限,虽然有时候很想留住大家,但仍是有心无力。
昨晚有亲做了三张封面,早上看到顿时觉得后背飕飕的凉爽,高兴坏了,能有读者为一篇小小的文费心费力,作者与有荣焉。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你在,就很好。
初雪
屋里点了木樨香,清而甜,银烛生花如红豆,窗外下起了簌簌的雪。
我坐在灯下做白描图,钟馗嫁妹,凶神恶煞的铁塔汉子和眉目如画的美人,红艳艳的嫁衣,黑巍巍的髯汉,做一副喜气洋洋出嫁图,送与左左右右做启蒙。
靛儿穿着水红色衫子,推窗去看雪,惊喜的回头道:“公主,雪好大好大。”
这是北宛入冬来的第一场雪。
宫里也常下雪,梨花杨花似得洒洒洋洋,山石草木宫殿笼上一层浅浅的白,偶然下的大了,宫人们会在院子里扫雪,把残雪堆个雪人儿,也有趣味的,积了梅花上的雪,储在罐中当泡茶水。
冷风灌进暖馨室内,吹进片片雪花融进屋里,迅速消逝成一滴水珠。
我停下笔:“出去看看。”
靛儿兴奋之至:“庭里都堆了白,明早不知能有多厚的雪,听燕儿她们说,日月城的雪常能深过膝盖,那可如何走路诶。”
“明日一早你就知晓了。”靛儿为我披上狐裘,戴上风帽,又塞入一个手炉:“公主,我们出去看看北宛的雪。”
她兴冲冲的穿好衣裳,又拎了一盏玻璃小灯,雀跃的为我开门。
推门而出,冷冽扑面而来,风挟裹着雪,纷纷的拍打在身上。
庭里已是霜白地面,踩上去吱吱作响的厚重,彤云密布的阴沉苍穹呼号着刮起凛冽的风,拍打着空庭的枝桠树干,发出凄切的哗响,漫天雪花大如席,沉甸甸的扑在天地间。
身处这浩瀚的白间,只见纷纷扰扰的银莹扑眼,不见前往,亦不见后来,不觉寒冷,只觉敬畏。
南国的雪是寂静的,缠绵的,而北地的雪,它活着,活的理直气壮,在这片属于它们的领地上,人,都是寄居者。
我和靛儿踩在簌簌的雪上,留下两行歪歪斜斜的脚印,回身望去,身后的脚印已被飘雪掩住。
它吞没人声,连脚步声都剥夺而去,它在冬日冠冕为王,以风为仪仗,让万物都在脚下匍匐,胆战心惊的为它奏乐。
我和靛儿沉默的在雪里漫步,墙外一阵香气隔墙飘散而来。
是羊肉的香气,在大锅里煮上数十个小时,酥烂开口肉香异常,沿街叫卖,佐以烈酒,是北宛城巷里最多的吃食。
靛儿望我一眼,我心领神会:“从西南角门出去,我在门口等你。”
仿佛又回到我快乐的少女时光,和宫人偷偷溜出宫去,在大相国寺看戏,被母妃知晓了,用板子打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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