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试看,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被我奸了,我又不要你,你还想嫁给谁去?”
“你如果真说了,乡里人要是有吐你唾沫的,我就是第一个!呸!”
“哼!服侍得我高兴了,让你做个小也不是全没有可能。听明白了没有?”
那些夜晚里恶毒的污言秽语,像无可逃离的符咒一般在他耳畔缭绕。一字一句,闷闷地打在他的胸上,击不出一丝重响,他的心却从内而外,一点一点地碎裂开来。
等肃全见了主夫大人差点又要哭出来。他赶忙咬紧了舌尖,咬到口腔里都弥散着一股血锈味,好不容易才把夺眶的眼泪给生生逼了回去。
“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纪言初先第一个发现不对劲,捧着肚子就要走过来问他。
肃全这些日子都恐惧到魔怔了,只以为陶娴躲在哪个角落窥视着他,随时准备着要把他不贞洁的罪过公之于众。这样的恐惧下,他就是心里头滴血地在哭,面上也硬生生挤出了点笑。他掩饰道:“我才在膳房里做了点腌菜,试着吃了点。不当心咬到一个辣椒头,难受着呢。”
“这也有的哭呀?让我看看多娇贵着呢,薯饼还吃不吃得了?”肃十凑上来取笑他,先给他比了个鬼脸,又急急忙忙拉着他去看看他们都带了什么好东西。
纪言初见状一笑,索性转了步子要去回房歇息。此事慢慢揭过不提,一切只如常。
有纪言初在,陶娴也不敢来找他,肃全就这样胆战心惊地挨过了一个月,内心的恐惧谁也不敢说,他常常一到夜里就如置身冰窖,只害怕那夜的噩梦又来重蹈。
可是他也渐渐地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这日正要给几位主子上饭菜,不知怎么的,他自胃里翻涌上了一股酸感,难受地想吐,于是赶忙把菜盘转而交给肃昧,自己跑到房外拐角,撑着墙就一个忍不住,哇啦哇啦地吐到腹内空空。
好容易才把那阵恶心感压下,拍了拍衣摆,生怕有半点溅上的污物。“也不晓得最近是怎么回事。”肃全想。他略略歇了歇,担心里屋其他二人服侍不好,连忙站直了身就要走。
“你这是......怀孕了?”
肃全瞪大了眼,他转过身,看见主夫大人扶着肚子站在他身后,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怀、怀孕了。
啪嗒一声,他脑内有像是有一根弦断了。
正堂。
大夫把过他的脉,摇摇头叹了口气,退开后向纪言初拱了拱手:“薛相公猜的没有错,这位小哥......确实是怀有身孕了。看脉象已经一个多月,这......唉......叫怎么回事。”
她看他穿衣打扮都是未嫁小厮的模样,想必肚子里的是通奸之胎了。于是她当下也不敢多说,急急请辞了出府,生怕惹祸上身。
“你肚子里的胎儿......是谁的种?”
与自己形单影只地跪倒在冰凉地砖上不同,主夫大人此刻坐在正位,他疲倦地撑着头,也不看自己。边上主子小厮全站在他身边,生怕他出半点闪失。
“......一个多月......是家主的孩子?”纪言初像是早有此猜想,他的面色十分难看,一字一句地问道。
众人闻言面色皆是一变,尤其良儿谨儿,两人俊脸一瞬间煞白。
肃全一愣,心上泛苦,轻轻地摇摇头。
良儿谨儿见状心下暗舒了一口气,纪言初眉头却更深地皱起。
“不是她的,那是谁的?”纪言初此时慢慢起身,他站在肃全跟前,面有不忍地说道,“秽乱家风,若是上报给官府,你......我也容不下你了。”
肃全闻言惊抬头,拉住纪言初的衣摆,眼泪不由地就滚落了下来:“奴才......奴才什么都说......”
“奴才是被贼人所奸.......不是自愿的......我没有、没有秽乱......”他攥得手指泛白,无力哭道,“不要......不要赶我走......”
“被贼人所奸?”众人闻言惊道。
肃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纪言初的衣摆,哽哽咽咽地哭诉:“主夫大人走的那天夜里......那贼人......那隔壁的、杀千刀的陶娴!她、她偷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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