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徽高悬,法庭庄严。
尽管天气炎热,聚福的业主还是早早地来到县法院。参加业委会起诉朱进淼合同纠纷一案。由于前来旁听的业主很多,法庭不得不临时更换一个很大的审判庭。
开庭前,朱进淼和他的律师在走廊上谈笑风生,其实只是他走晚路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面对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前来旁听的业主们对他恨之入骨。法庭上,法庭调查举证结束后,双方当事人和辩护律师围绕违约责任、主体资格等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法庭没有当庭宣判。
庭审结束,朱进淼一脸阴沉,垂头丧气地走出法庭。悲愤交加的朱进淼从此大病一场。
李海龙的志愿填了。李春生和杜鹃在家整理东西,准备明天回老家。
“这房子呆了6年,平时总嫌又小又热,可现在真的要离开这里,还真有点舍不得。”杜鹃边整理东西边说。
“是啊,人是感情动物。这房子在我们家的发展史上,也将记下浓浓的一笔。”两人正聊着,突然,杜鹃的手机响了。
李春生顺手拿起手机打开看着。杜鹃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业委会通知代表今晚开会。你看。”杜鹃接过李春生递来的手机。
杜鹃这才松了口气。
“听你说前几天业主被打了,这事现在怎么样啦?”
“被打业主现在医院,凶手当时抓起来了,后来不知怎的又放了。”
“这不是明摆的事吗,凶手家肯定有后台。”李春生肯定地说。
“具体我也不清楚。前段时间我腰跌了,后来孩子要备考,我很长时间没参会了。今晚我想去参会,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业主代表会,以后的事就麻烦他们了。”正在整理东西的杜鹃感觉这是上帝给的机会,她必须抓住,她望着李说。
经过这段时间思想上激烈的挣扎,杜鹃决定不再和国强保持那种关系后,却发现自己尽管很难但仍努力在做。今晚冥冥之中也许是上帝安排的最后机会,让她在离开县城之前和国强见面道别。但杜鹃的心里有种罪的感觉,总有一种声音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可心里又有另一种声音在告诉她,如果你们各自的婚姻是天堂,你们怎么会去婚姻之外的地方去寻找温暖?而自己与国强在聚福的偶遇犹如上天的安排,就像平常人们所说的缘分。现在缘分尽了,但不辞而别对过去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来说实在说不过去。
李春生停下手中的活,望着杜鹃,半响才说:“去吧,到时我去接你。”
杜鹃不动声色地忙着,内心充满期待。
晚上,杜鹃背着包出门了。
严浩正在主持召开会议。
“好不容易搬掉了朱进淼这块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本以为聚福的磨难总算熬出了头,没想到现在又被物业和开发商扼住咽喉。想想真的很窝囊!”叶春林说这话是气得涨红了脸。
“是啊,开发商这些qín_shòu当年赚了我们那么多黑心钱不说,临走时还给我们套了把枷锁,让我们永远都不能当家做主。如果不砸烂这把开发商强加在一楼业主脖子上的这把枷锁,一楼商铺业主将永远抬不起头,永远都要任人宰割!”杨松立气愤地说。
“这样,春林,你抓紧将材料准备好,我们一起到县里反映情况。”严浩对大家说。
“如果找不到主要领导都不管用,他们只会踢皮球。可温商催得急,我想省纪委巡视组不是住在宾馆吗,我们可不可以直接将材料交到他们那里?”刘国强说。
“省纪委巡视组住在国际大酒店三楼,一楼的大门处不仅有警察执勤,还有便衣警察,我们能见到他们吗?”董莉说。
……
走在马路上的杜鹃不时地回头张望。他很担心李春生会会不会跟踪过来。到了路口,见后面没人,她给国强打了电话,约他在茶楼见面。
坐在车里的杜鹃忐忑不安。下车时,她不敢看过往行人。心慌中她将自己秀发的一半披在脸前,低着头,径直朝里面走去。
进了包厢后,杜鹃关严窗帘,深深地作了一个深呼吸,极力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点了两杯牛奶,她靠窗而坐,不时地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门口来往的人群,一脸的焦虑和期盼。
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国强很快进了包厢。
“杜鹃,你今晚怎么方便出来了?”一见面国强惊喜地问。
“严主任发通知开会,趁机出来了。”杜鹃微笑着说。
“孩子估分怎么样?”
“还好,不知准不准,他说在535左右。孩子志愿已经填了。”
“第一志愿填的是哪个学校?什么专业?”
“好像是南京审计学院,金融专业。”杜鹃的脸上荡漾着一种幸福的微笑。
“孩子真争气,那可是一所很不错的大学,专业也好,出来后就业面宽。杜鹃,你的心血没有白费,终于熬到头啦。”国强高兴地说。
杜鹃依旧那样安静地坐着,很端庄地微笑着点点头。
“今晚机会非常难得,你能给严浩请个假,陪我在这好好聊聊吗?”坐在对面的杜鹃用充满渴望的眼光望着国强说。
“好吧。”国强思考了会给严浩打去电话,请了假。
杜鹃的眼光从国强的身上由下往上移,当她的眼光停留在国强那微皱的眉宇之间时,杜鹃有种冲动,真想上去用她的手抚平那个微皱的额头。
“最近好吗?”杜鹃深情地望着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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