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用。”
本来都给了钱要走的,卖他东西的老头多了句嘴:“兰花娇贵,你要是爱好这个想养,最好找个明白人给你看看。”
小胡爷一摆手:“谢谢您。”
那花,是他妈妈带他来雁城时就养的,后来他走了,这花一直在杜希家里,杜希在医院里忙的脚不沾地,往往都是好几天才想起来照顾照顾,这花始终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连着三年没开过。
后来胡唯调到雁城,办公室里光秃秃的,他总觉得差了点意思,就把它搬到了单位,一直照料着。
他办公室又是阳面,过了大概两个多月,转年开春,竟然开花了。
开花时,通讯连有个女干事来他这屋里送文件,看见窗台,眼睛一亮:“这是谁的花啊?”
胡唯翻开文件,浅笑:“我的。”
女排长喜欢地摸摸:“哟,莲瓣兰,从哪里搞到的?”
胡唯拧开茶杯盖儿正要喝水,闻言侧了侧脸问。
“叫什么兰?”
“莲瓣兰啊,我家里就有一盆,不过没你这个好,可也花了十几万。”
小胡爷一口茶水差点没烫的吐出来,呲牙咧嘴扒着嘴唇照镜子,口齿不清地问:“多少?”
这女干事家里条件很好,父母做生意的,只因一心有个从军梦,才到部队通讯连当兵,去年提干才被借调过来。
十几万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花了十几块钱。
看见胡唯这么大反应,噗笑。“你不知道?”
小胡爷从自来水管接了杯凉水,呼噜噜漱口:“现在知道了。”
“这花是你的吗?”
“我妈的。”
女干事听了这话,将胡唯从头到脚看了一番,心想:没看出来,他平常也是深藏不露哩。
从那以后,她总是找机会在胡唯办公的这栋楼里办事,和他说几句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胡唯的本家,胡萌萌,对小胡干事有了点别的心思。
晚上吃完饭自由活动,胡唯去操场跑步,跑的满身是汗,胡萌萌就站在树下等他,给他递水,拿毛巾。
同事看见故意恶作剧,齐声喊:“又来了噢——!”
胡萌萌一跺脚,高跟鞋在沙地上踩出个坑:“起什么哄啊!”
“你这心里素质不行啊,想在部队找对象,还不想时刻接受同志们的监督?”
胡萌萌气的脸红,跟胡唯说:“你看他们啊!”
小胡干事拿起自己的水壶仰头喝水,把剩下的半瓶浇到头发上,甩了甩:“他们说的没错,这地方谈恋爱就别想躲人。”
“再说了,你不在通讯连里待着,总往操场跑什么啊。”
“我不是想……”
“别想,想错了。”小胡干事一屁股坐到水泥台阶上,两只手臂向后撑着身体,眼睛关注着对面踢足球的战况。“我家里没什么人了,我母亲去世好几年了,就一个爹,在医院当大夫,工薪阶层,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句话点破女孩心事。
胡萌萌觉得很没面子,将水甩进胡唯怀里,毛巾扔到他头上,扭身就走。
小胡干事咧着嘴笑,毛巾用力在头上擦了擦水,悠悠叹息。
他那去世的老娘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神通,给他留下这么个值钱物,还捎带手帮他招了个桃花。
可小胡爷想的很明白,金钱观大着呢,这东西只有换了钱,才是钱。
不换钱为留纪念,当个情趣,不管外头说它如何,你就只把它当盆花养,是生是死天注定。
可二丫不是啊!
这东西放在她这,快成了心理负担,不光因为它是个稀罕物,还因为这东西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你刚走的那几天,它都没精神了,我怎么照顾它都不行,可能是雁城夏天太热了,后来我去花卉市场换了肥,就慢慢好了。你说植物跟动物一样吗,也认主人?”
胡唯失笑,这让他怎么说?
他还是记挂着另一件事:“过几天给你找个房子,换个地方住吧。等大哥回来了,你找他玩两天,就家去。”
二丫不解,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撵自己?她又没给他添什么麻烦。念至此,二丫想起他那天和美人并肩上车的场景,又恍然大悟。
于是开始犯了倔驴地脾气:“我不回!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凭什么赶我回去?”
“你不回,爷爷怎么办?”
“爷爷身边一大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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