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式无名,不但没有华丽的招式,更没有拔山扛鼎的绝对力量,有的只是一记普通到极点的攻击。
但就是这么一记普通的攻击,却让旱魃突然脸色大变!
我眼角余光扫去,看到补天阵外的尘逍,眼中也露出了一抹兴奋之色!
无名剑式斩下,旱魃此刻想逃,但已经来不及!
在补天阵内,旱魃本就折腾了许久,它的气力毕竟有限,眼下虽然夜幕将至,但旱魃同样也是强弩之末。
这是一场比试耐力的战斗,而庆幸的,是我挨到了最后……
紫电一剑斩下,在补天阵外提心吊胆的众人目光下,旱魃的额头上终是多了一道微不可及的斩痕!
黑金蛟龙将旱魃丢了下来,盘旋在我身边,虎视眈眈着已经矗立在原地,却没有动弹一丝的旱魃……
旱魃站在远处,它的双眼怒睁,目光中的冷意早已被一抹惊恐所取代。
“死了吗?”补天阵外,雪落皱眉道。
站在一旁的诸葛文武看了一眼,波澜不起的老脸上,露出了几分欣慰……
我紧握住紫电,刚才那一斩,让我本就裂开的虎口犹是雪上加霜,手掌上现在已是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滴落到了地上,发出‘哒哒’的轻微声响……
我目光一凝,看见面前的旱魃,此刻竟是转过了头,直看向了远处正和金毛猿猴缠斗的另外一头旱魃。
按照金毛猿猴的说法,我面前的这一头旱魃是母的,和另外一只公旱魃,它们是一对的……这一万只僵尸中都不一定出现一头的旱魃,而眼下的这一对,可想而知它们是经历了多少沧桑岁月。
但在这一刻,母旱魃额头上的斩痕越来越明显,在三五秒真后,斩痕变成了一道裂纹,从旱魃额头上的正中眼裂开……
绿色的鲜血从旱魃伤口上如泉水般涌出,此时,我恍惚看见在这只母旱魃的眼中,好像流露出了几分不舍的眼神。
任凭鲜血直流,母旱魃始终盯着远处的公旱魃痴痴的看着……
“吼……”
母旱魃发出了最后一道吼叫声,眼神骤然间暗淡下来,身上的凌厉气息终是化为了乌有。
我心头微微一动,我知道,母旱魃死了,死在了我的无名剑式下……
但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远处和金毛猿猴缠斗的公旱魃察觉到了自己的伴侣已死去,骤然间暴怒!
它拼死和金毛猿猴对撼了一招,然后趁机甩开金毛猿猴,毫不犹豫冲入了补天阵内!
“不好,掌门小心!”补天阵外的一松连忙冲我道。
我挑了下眉,暗暗叫了声不好;现在我想要出阵也来不及,公旱魃已经冲入了补天阵内,离我的距离不到十米。
我稍稍握紧了手中的紫电,心里头比谁都清楚,母旱魃能被我杀死,那完全是因为它被补天阵困住并耗尽了气力,所以我才能借助无名剑式了结了它。
而这头公旱魃不一样,它虽然和金毛猿猴斗了许久,但仍然气力充足……
公旱魃一把将死去的母旱魃抱住,狰狞的面孔上,满是悲伤的神色。
都说旱魃万年才能出一只,而眼前的这一对,必定是经历了浩瀚的时光才有了今天的成双结对。
它们相伴相随了无数岁月,它们把人类的夫唱妇随演化到了极限,任凭岁月再沧桑,也难以消磨它们最原始的情感,虽是旱魃身,却心如比喻鸟……
公旱魃缓缓站了起来,目视着我,满脸的怨恨。
我苦笑一声,我知道,我杀了它的伴侣,眼下它是要来复仇了。
“掌门……”补天阵外,一众茅山弟子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处。
更有不少弟子已经准备冲进来救我,他们知道他们的掌门已经杀了一头旱魃,身无余力,根本不是另外一头旱魃的对手……
但在这个时候,我却摆手制止了补天阵外众弟子的举动。
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旱魃一怒,再多的弟子进来,都只能是血流成河。
旱魃步步逼近,我身边的黑金蛟龙也多了几分不安,它低声嘶吼着,似要我赶紧离开这里……
但我充耳不闻,我目光直视着旱魃,左眼一凝,将它脸上的悲伤尽数收入眼中。
“我不知道你可能听不懂我的话,但我仍然想说几句。”我忽然开口道。
旱魃停滞了下,但目光仍是暴怒;显然,这旱魃是听得懂人话的。
我道:“我刚才在你伴侣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后悔’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帮助西天教的邪僧来对付我们,但在这里想说,世间万物有生有死,这就是宿命,而在今天,我们为了攻打西天教和救出更多无辜的老幼妇孺,死伤的弟子不计其数,但他们每一个人在死去的时候,眼中流露的不是‘后悔’,而是‘不甘’,他们不甘就这样死去,他们不甘还没除尽天下丑恶便已身死……”
我声音振振,暴怒的旱魃双眼怒睁,已经扑了过来!
补天阵外迅速响起阵阵惊呼声,一松已经带着许多弟子冲进了阵内……
但在这时,我却按住黑金蛟龙,眼睛直望着势不可挡扑杀来的旱魃,一字一句道:“你要杀我,我无可抵挡,但我想问你一句,悔否?”
我声音淡淡落下,而此时的旱魃已然扑到我面前,张开了血盆大口!
此刻,我看见它锋利的獠牙即将划破我的脖颈……
“掌门……”一松他们冲了过来。
然而就在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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