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时宇文铭在青州偶然得见她后,主动求亲,爹爹会愿意把亲生女儿嫁进王府做妾吗?
可后来事情出乎她预料,宇文铭表现的如谦谦君子,她还是爱上了他,尽管她受宠,但一直规规矩矩的做一个妾室,从不曾仗着宠爱逾矩半分,她一向尊敬张恩珠,从未生出过什么坏心眼,可张恩珠,为什么要使毒计杀了她!
静瑶立在一旁,听着太后与张恩珠几人的寒暄,痛的心如刀绞。
她没办法,就算杀身仇人就在面前,她也不可能就此冲上前报仇,就如同那日在御书房外偶遇宇文铭时一样,周围这么多人,她能否杀死对方不一定,但自己一定是没有活路的,而且,还会害了李妙淳的家人。
所以她只能忍,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成熟许多,懂得冷静的重要。
胸中的翻腾的怒火渐渐平静下去,她的思绪重新回到了眼前花团锦绣的殿中。
太后与张恩珠简单寒暄完,郑王妃趁机也关怀道:“对了,听闻惠王妃前段时间身子不好,现在可好些了吗?”
张恩珠面上很平静,心里却很清楚。
陆静瑶死后,宇文铭恨她,把她圈在云英阁,为了不叫外面起疑,便对外声称是自己犯了老毛病。
是的,那段时间,夫妻二人曾一度势如水火,但今日她能来,就说明宇文铭已经同她达成了一致。她往后还要风光的做惠王妃,当然要照顾宇文铭的面子,所以只是道:“已经好多了,多谢郑王妃关怀。”
太后倒是忽然想了起来,年前惠王府里殁了一位侧妃,便又道,“你府里如今没人能帮得上你,你自己里外操心,可着实是辛苦了。”
张恩珠笑着谢了恩,稍稍停顿一下,忽然道,“对了,臣妾有一事,正好借今日之机秉承太后。惠王殿下子嗣单薄,至今仅有一女,臣妾身子贫弱,日后也恐怕无法尽力,所以臣妾打算为殿下另娶一位侧妃,也好为殿下绵延子嗣,不知太后觉得意下如何?”
张恩珠说,要再给宇文铭娶位侧妃……
听到这话,先前还算冷静的静瑶终于忍不住,一下抬起头来。
这举动实在有些不合规矩,甚至突兀,但好在此时殿中众人皆是一脸惊讶,注意力全在张恩珠的话上,倒也没人在意她。
虽然表面看来,大家都是贤良恭顺的好妻子,可有谁能贤良到主动为夫君娶妾进门?况且张恩珠与旁人都不同,旁的几位王妃都有自己的嫡子,可她成亲五六年,至今仅有一名女儿,倘若惠王长子叫旁的妾室生出来,那她的王妃之位岂不岌岌可危了?
她怎么能大度至此?
众人的目光中都是惊讶与不解,张恩珠大概早已料到会如此,表现的镇定自若,一双眼眸只望向太后,想听听太后的意见。
太后如今是皇室最尊贵的长辈,当然有权利发表意见,宇文铭不是她的亲儿子,任何情绪也都隔着一层。其实她也没料到张恩珠会如此大度,不过稍稍惊讶过后,还是点头道:“惠王子嗣单薄,确实是哀家心中担忧,难为你有这份心胸了!惠王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她舍下一切来成全他,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张恩珠心中冷笑,面上却极为温婉,柔声道:“不瞒太后,惠王也是同意的,所以臣妾才敢来禀报您啊。”
太后和煦笑起来,点头道:“就是,哀家糊涂了,你行事向来沉稳,岂是那种冒失之人?”说着端起桌边的茶盏,随口问道:“说来你们可有意向了?不知看中了哪家的闺秀?”
太后心里很清楚,宇文铭打小就眼光高,除过与张恩珠成婚是先帝的旨意,能叫他看上要娶为侧妃的,必定不是一般人物,所以她现在也很想知道,他看中的人,究竟是谁。
张恩珠却不肯透露,只是笑道:“人选暂时还没有呢,臣妾只是先向您来寻个恩典罢了,王爷自己也说,前几天得陛下赏识,接了鸿胪寺的差事,开春二月里番邦来朝,他少不得要大忙一番,所以眼下暂时没空想那些。”
太后便明白了,这是要叫她降旨赐婚的意思,至于要娶得是谁,他们必定是已经想好了,只是先卖个关子而已。
太后笑道,“那就忙完了再办,惠王有这份为社稷尽力的心思,是天下之福,你趁这阵子为他物色好人选,也两不耽误。”
太后嘴上留了一手,没有主动许下什么,张恩珠却并不肯罢休,眼见此时众人都在,求个恩典也并不过分,便又道:“其实今日臣妾原不该提……可想必太后也知道的,上月我们王府走水,没了一位侧妃,府中上下都有些人心惶惶,连累的年节也过得并不畅快,王爷嘴上虽不说,心里必是在意的,所以臣妾就打算这次好好为王爷操办一下,冲一冲府里的晦气……”她顿了顿,目光一片诚挚,道:“臣妾想替王爷请一道赐婚旨,到时候,还望太后能成全。”
她直截了当的给说了出来,太后倒是不好直接回绝了,毕竟只是想娶个侧妃而已,要是搁在先帝在世的时候,必定是很轻松的就给准了。太后只好笑道:“这好说,到时候你们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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