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苟嬷嬷只好把早已凉掉的药碗搁下,从房中退了出去。
待门关上,宇文铭沉声道:“现在只有你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不是在装?”
他探究的紧盯张恩珠的脸,想寻出蛛丝马迹,然而张恩珠却根本不理会他,依然茫然看着房中某个角落。
宇文铭仍是将信将疑,又故意试探道:“本王才从慧怡那里过来,她很想你,一直哭着不肯睡,你知道吗?”
张恩珠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却是瞪大了眼睛,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拼命摇头,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他又走近几步,来到她的近前,这才听清,张恩珠说的是什么。
“不是我,你要索命就去找宇文铭,是他不救你……与我何干?来人,救命啊,陆静瑶你给本王妃滚开!”
眼见张恩珠如此,宇文铭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静瑶的魂魄果真回来了
但他终究没有失态,默默看了一会儿张恩珠,见果真找不出什么破绽,终于离开了屋子。
见他要走,苟嬷嬷赶紧上前追了两步,急着恳求道,“王爷,求您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好好为王妃医治吧!”
宇文铭脸上淡淡的,说“她是慧怡生母,本王自然会好好待她,你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其他的不要多管。”顿了顿,他又叮嘱道:“你看好她,没有本王命令,切忌出清心斋。慧怡年纪还小,倘若吓到她,本王绝不轻饶。”
这就是要把张恩珠禁在清心斋的意思了?苟嬷嬷心里替张恩珠悲凉,却无法据理力争,张恩珠毕竟是疯了,谁家要是有了一个疯子,还不赶紧关起来?
宇文铭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迈出了这清心斋,一路走回前院,坐在桌前细细思量最近的事。
虽然事情没有达成,但却有了新的契机,张恩珠疯了,倒是总算把正妃之位给空了出来。如此一来,不正又回到了当初谋划的结果。
可她为什么会疯,依然是个谜。
与上回在安康王府初见时一样,她仍在念着静瑶的名字,除此之外,别无他话……所以此事,到底跟静瑶有什么关系吗?
静瑶……他不由得闭上眼,甚至轻轻自语起来,“你若是真的回来,可否来见见我?”
可四周一片静谧,没有任何声音。
他睁开眼,望着头顶华丽的藻井,心里再度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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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福宁宫迎来了惠王父女。
因为宗正寺已经结案,自己也算扫清了嫌疑,宇文铭瞅准时机,赶紧带着女儿进宫面见太后。
一进殿门,慧怡先跟着父王向上座的太后行礼问安,小姑娘穿了身淡绿色的罗裙,头上梳着整齐的双螺髻,乖巧的端了个礼,“慧怡参见太后娘娘。”
小孩子总是比较讨人喜欢些,眼见慧怡模样乖巧,太后忙叫韩嬷嬷把她拉起来,牵到自己身边,慈爱问道:“今儿起的这么早啊?吃早饭了吗?”
慧怡点头答道:“回禀太后娘娘,我吃过了,父王说今天要来给您请安,所以不能贪睡。”
太后点点头,又摸了摸她的小裙衫,故意逗道:“怎么穿得这么素净?昨儿个郑王府的婉宁郡主也进宫来看哀家了,她都穿了身桃红的,哀家记得你也有那样的裙子,怎么没穿?”
慧怡看了看父王,垂头说,“回太后,乳母说母亲病了,慧怡不能穿那些大红大绿的衣裳……”小姑娘说着,眼中居然蓄起泪来,眨了两下眼,泪珠就大滴大滴的跌了下来,引得众人一阵惊。
宇文铭作势要制止,太后忙扬起手来拦他,自己拿了帕子给小姑娘擦泪,边问道:“这好好的怎么哭了?慧怡有什么委屈跟哀家说,哀家替你做主。”
慧怡哽咽道:“我想我母亲,听说她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太后一听,忙笑道:“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怕不怕,宫里有得是好御医,哀家叫他们给你母亲治病,好不好?”说着示意宫人们赶紧拿出好吃好玩的玩意儿来,赶紧把小姑娘哄一哄。
宇文铭伺机向太后赔罪,“慧怡小孩子不懂事,叫您见笑了。”
太后叫人把慧怡领到一旁,问道:“惠王妃现在怎么样了?回到家中可有好转?”
宇文铭神情低落,颇为无奈道:“回太后,张氏还是那般,病情有增无减,便是在她面前提起慧怡,也不曾有什么反应。”
太后摇头道:“哀家听说,有些人即使脑子再不清醒,好歹也能认出自己的孩子,没想到张氏这癔症竟这般严重,如此一来,慧怡着实可怜了!”
宇文铭点头附和了一句,又道:“儿臣正是担心慧怡见了张氏如今的模样会被吓着,所以才叫府中人都瞒着她,说张氏正在外养病。只是她毕竟还小,这几天都念着自己母亲。”
太后叹道:“也是难为你了,只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你也正当盛年,还是趁早另做打算吧。”
宇文铭心中一动,面上却显得兴趣寥寥,道:“儿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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