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看到楚琛表情惊讶的不停的翻看这枚银币,最后更是拿出放大镜仔细观看,都不由的有些好奇,难道这枚银币很珍贵吗?
等楚琛终于确定了这枚银币的真伪,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时,赵荷妍连忙问道:“表哥,这枚银币你怎么看了这么久,很少见吗?”
楚琛笑着回答道:“当然少见了,这种银币又叫“本省”银币,与普通荆楚光绪银币不同,这类银币背面龙图两侧加铸“本省”两字,这在咱们国家铸币史中唯此一例。.”
“而且当时发行之后,因为流通困难,老百姓并不接受,结果只能很快便退出流通并被销毁重铸,留存至今的基本上寥寥无几。”
“这样啊!”
赵荷妍听了楚琛的解释,把银币拿到手上,翻看了一会,又看了看旁边其它的银币,说道:“这银币不就是银币吗?重量都差不多,怎么会流通困难呢?”
楚琛呵呵笑道:“这是你不了解当时的特殊情况,正好有时间,我就给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清代光绪年间,自咸丰朝以来的铜原料供给紧缺愈加显现,致使铜铸制钱与白银的兑换比价动荡不稳,并急速向“钱贵银贱”的趋势发展。到了光绪二十年至二十二年,才两年时间,银币一元就从可换制钱一千二百文降到了八百四十文。
这种情况,造成了流通领域的混乱和不安。于是,在时任湖广总督张之洞的主持下,荆楚造币厂铸发了这种背面有“本省”两字的特殊银币,用来平抑荆楚境内的钱、银兑价。
当时用行政命令的形式强制规定,新铸的“本省”银币一元折制钱一千文,所有本地的官项收支必须使用这种银币。商民应缴各项税赋,也必须用制钱一千比一的兑换率到官方专设机构兑换成“本省”银元,再行税赋缴纳。
这项行政措施,主旨在于,通过官方制定的银元与制钱的统一定价来带动民间的比价稳定。但是,由于当时银、钱比价的起伏动荡,不仅是银、钱复本位币制的先天缺陷,同时也是全国xquot;/gt;,乃至世界xquot;/gt;的银、铜原料供需变化所造成的。
这种情况,肯定不是一地一域的强制行政干预能够奏效的。所以,这项政令的推行,遭到了民间的强烈抵制,人们用种种理由不去兑换定价高估二成的“本省”银元,以致于这项地方xquot;/gt;的法规在推行不久便告搁浅。
讲到这里,楚琛说道:“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种银元都没有到老百姓的手里,就被大量回收熔化,就算是留存于世的,其中绝大部分也被磨损或打戳,完整的除了现在这枚,其它的我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也没听说哪里有存在。”
“表哥,那也就是说,这枚银币是一枚孤品喽?”
“那也不一定,毕竟这种银币也是发行过的,说不定其它哪个角落也有这种品相的银币,不过数量应该寥寥无几。”
说到这里,楚琛转头问温老太太道:“温t;t;,您家以前是荆楚人吗?”
温老太太此时也已经有些愣了神,她不明白,怎么银元还有什么珍贵不珍贵的,除了上面的花纹不同,其它不都一样吗?最多相差个几十块,难道一块银元还能卖个成千上万吗?
听到楚琛问她,她回过神来,回答道:“对,我娘家以前就是荆楚的,这些银币都是我陪嫁过来压箱底的钱。小伙子,我问问你,这枚银币能值多少钱啊?”
“这……”
如果是其他人,楚琛或许还能心安理得的多赚一点,但面对着这张饱经沧桑的脸,他如果像平常做古玩生意那般开价,他的良心也过不去,只是如果他讲出了真实的价格,不知道这位老人能不能承爱的住这命运的捉弄。
“温t;t;,这个……我说出来您不要……”
楚琛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舅舅的号码,连忙接了起来,简单说了几句,他挂掉了电话,对赵荷妍道:“小妍,你去接下你爸爸,他就在刚才进来的路口那边。”
等赵荷妍出去了,温老太太就说道:“小伙子,你是怕我受不了吧,你放心,为了我孙女,我也不会倒下去的,你就直说吧。”
听温老太太这么说,楚琛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想想这事她们早晚都要面对,于是开口说道:
“这种银币因为从来都没有交易过的纪录,我只能按照这枚钱币的珍贵程度,借鉴以往的珍稀币种的拍卖记录,得出了一个比较平均的价格,应该在八十万左右。”
温老太太听到八十万这个价格时,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一动不动。
楚琛见此,连忙把温老太太扶着坐到凳子上,又是抚背,又是呼喊,最后更是掐起了人中。
而温雪岚虽然听到这个价格也,也有些发蒙,不过她到底才十五六岁,有些事情还有些懵懂,在这种情况下,承受能力无疑要比她t;t;要好一些,见此,也顾不得哀伤,慌忙上前也一同呼喊着温老太太。
这样足足过了三五分钟,温老太太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抱怨着命运的不公。
等赵齐瑞他们走进来时,看到此情此景,也有些丈二/gt;不着头脑,不是说买古玩嘛,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见此,楚琛走到他们身边,苦笑着其中缘由说了一遍,而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这也是好心差点办了坏事,如果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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