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再见,仍旧未能跟你相爱
顾西樵明显地愣了一下。
颜介闭上嘴,紧张得手心发汗,觉得自己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时间放慢脚步,欣赏他如置砧板任人宰割的困境。
许久,他看见顾西樵翕动唇瓣,轻轻吐出两个字,“於卿。”
莫名其妙的话,却让颜介失血般脸色煞白。当日於卿只因为喜欢,就要拉著他一起赴死。一厢情愿的喜欢,罔顾他人意志,就像她那样,那是走投无路,而又只想往前走,就算碰壁到头破血流,亦不愿回头看一看这个疏风去热……”
看来他不喝药,颜介是打发不走了,顾西樵坐起身,“拿来。”
“哎……哎……”颜介慌不迭地应著,将腕放在顾西樵手里,不敢碰到他的一gquot;/gt;手指头,西樵现在一定很反感他的碰触……看著他扬起的颈项上喉结滚动,不由遗憾昨晚要是在上面留个牙印就好了。此次之後,再一亲香泽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可是他不会放弃,他不会。
一步三回头地看看侧身向里睡的背影,正要掩上门时传来一句话。
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叮嘱,“手腕,记得去敷凉水”,却让站在门外出神好久的人,每一望望手上的一溜水泡,那张芙蓉面就浮出一抹傻笑。腮帮上的黑灰令他的脸有点滑稽,可是眼里偏偏驻满殷勤的情意,叫人不忍心嘲笑。
顾西樵在床上辗转好久才朦朦睡去,等他醒来时道:“嗯,没有奇怪的味道。带上门,我睡了。”
“你、你不是才睡醒麽?”颜介不能容忍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赶走。
“现在是晚上,不睡觉作什麽。”
“啊!”颜少爷一锤手,“那我也该睡觉了。”话音未落已开始宽衣解带。
“回你的房间,”顾西樵知道颜介素来的拗xquot;/gt;,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你一定要睡这边的话,我去书斋睡。”
颜介如果喜欢他的话,一定不会舍得他亏待自己。心里有点好笑,自己居然会威胁起人了,怎麽看著竟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
果然上了当的人忙扑上来欲按住自己肩头,可见自己皱眉,又讷讷收回手:“那我回房了,你要盖好被子……”
磨蹭到门口,颜介突又转过来看著地板说道:“西樵,昨来竟如家常闲谈,自然得煽动人恻隐。
可是颜介,他不能姑息。让他再进一步的话,他该自刎向颜伯谢罪了。他情愿颜介是不喜欢他的,两人之间风清月朗,如此他亦省却诸般烦恼,不用再今後每时每刻都提醒自己,往意志里加铁血冰锥。
所以他没有回答他。僵直地背过身去,直到感觉另一道呼吸声消失在门外,他才如释重负般叹出一口气。
颜介隐隐隐隐地感觉到,他不仅被被西樵拒绝,或许还被他冷处理了。自己果真触怒了西樵,接下去定得饱受他真正的冷漠了。
☆、第二十二章横刀立马
顾西樵多了条尾巴,还是会说话的。
整日扭股糖似的黏在他身後,几乎是喋喋不休,就算自己大部分没有理睬,他也还是兴高采烈地说著“独角戏”。从街口桂顺斋的茯苓夹饼是做得最好的到他昨晚做了有关自己的梦,从渊渊好像长胖了到他的大腿被蚊子咬了无数个包,顾西樵不由不解一个人怎麽会有那麽源源不断的话讲。偶尔他沈默下来,要麽是因为没人搭理低落了,要麽是因为他在想话题。不过等到他们已经拐过一条街,而颜介也把话题拐到今年春:“原是卖三两八分银的,看少爷您这麽喜欢,就略去零头给个三两就成。”
颜介财t;地往腰间一/gt;,才想起自己已被压迫成“贫民”,连买块廉价玉送给对方都不能了,顿时僵著手尴尬地看向顾西樵。
顾西樵挑挑眉,对小贩说:“二两。”
那小贩立刻脸色发苦,“这位爷,这两块玉的切磋可不一般哪,得坏多少材料才捂出这两块,二两价实在太低了。”
“你的玉虽jquot;/gt;巧,却不是好玉,颜色不均,质地不细不密,易碎不坚,二两已是贵了。你约莫还能拿五十分银利润,远足够买半石米,这样好买卖,不做麽?”
颜介著迷地看著顾西樵与人讨价还价的英姿。
果真碰上识货的了,小贩识时务地不再饶舌,收了钱痛快交出玉。
“西樵,我拿著‘莫失莫忘’,你拿著‘不离不弃’好麽?”
没想到他是要送给自己,顾西樵微愕,“颜伯的四十五生辰快到了。”
千年等二回的搭腔,本该高兴,但内容却不是他喜闻乐见的。他与西樵在一起,会投入到连父亲的生辰都置之脑後,可是西樵却那麽清醒,任他擅自陶醉。颜介闷闷不乐道:“我忘了。”
“这个月初九,我和你一道回去一趟。”
“你不收下这个,我就不回去。”
这又算哪门子威胁,拿**毛当令箭麽?顾西樵/gt;/gt;手上被强行塞入的玉,真的不是好玉,顷刻已染上那眼睁睁望著自己的人的手温。理智告诉他应该断然归还,可是内心却隐秘地渴望著什麽,不舍得交出去……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不离不弃。
顾西樵正犹豫的当口,街口突然传来阵阵的卢飞快的马蹄声,接踵而至的是迭声慌张的大喝,“快闪开!马发狂了!”策马人是个身著蓝服驿使打扮的小吏,不断勒紧马绳想吁住暴走的马。路人见状,慌忙避向两边,一时道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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