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欣赏完这些可爱的温室花朵,兰玫还是从楼梯上顶楼去了。跟下面摆放的品种各异的新奇花卉不一样,顶楼上放置的是清一色朱红的月珠花,此花乃是来自西域的奇特品种,这建筑得名月华阁便是太子以自己最心爱的花所起的。穿过无数株红豔得彷如鲜血一般的植物,兰玫终於在阁楼深处,看见正在专注作画的那人。宽大的画案上铺著一张六尺熟宣,纸上的画面完完全全地被怒放中的月珠花占据了。
兰玫仔细端详著画中朱红色的花间伫立著的男子背影,墨色长发,一袭紫衣,一手伸向花丛捧住一簇花穗。完成落款後的太子,把朱砂盖好後连同玉印一起放回锦盒,便走到楚王跟前。兰玫由得太子双手拥抱著自己,随意地倒在兰政的怀里。
兰政低头吻住楚王,双手辗转来到兰玫腰间,解下腰带,脱下跟画中人一模一样的紫色长袍,三两下子楚王便不著一缕地躺在黑檀画案之上,定睛看向身上的人。兰政对著皇弟微笑,然後执笔开始作画,不过画纸并非六尺熟宣,而是兰玫肌理分明的皮肤。楚王一动不动地躺好,时而眨著眼睛,承受著柔软的毛笔在自己身上冰凉的触感。双臂,t;前,腰侧,光洁的後背,一对长腿,还有大腿内侧,都不能幸免地被画满了月珠花。在敏感的部位上作画时,兰玫的身体不禁颤抖,却被投入的画家轻声叮嘱不要乱动,只好默默忍耐。
大功告成,太子得意地鉴赏著这幅由自己一手创作,由他自己独享的作品。月华虽美,却不及身下人万分之一的可爱可亲,兰政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上那双熟悉的唇。太子伸手到汝窑笔洗中沾湿手指,然後耐心细致地给楚王做好开拓的工作,便开始享用这具久违的线条分明的鲜活rquot;/gt;体。真是好怀念啊,自兰玫被封为亲王後,二人温存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了。
兰玫趴在熟宣之上,扭头跟身後的太子唇齿交缠,同时承受著後方剧烈的进攻,每每被攻击到体内致命的某处。被逼到绝境的楚王,只好弃械投降,将白色的热情喷撒在画纸上,散落在月珠花间。快要登顶的太子,连忙从楚王体内抽出来,发泄在自己的画作上面。
须臾之後,从激情中回过神来的兰玫,发现画已经被他们二人弄得一片狼藉。还没干透的颜料在两人厮磨被弄得模糊不清,已经看不出花的模样了。更羞耻的是,上面还布满斑驳的白浊。这幅画,还是烧了比较合适吧。
亲手给兰玫穿戴好之後,兰政静静地观赏著被二人润色过的佳作,嘴上弯起好看的弧度,然後把熟宣纸卷起来,放到黑檀书柜的顶层去。
“海若多甫,为什麽要留著这画?”兰玫不解问道。
“因为,它是我和罗德铎甫两人合作的作品,”回过头来的兰政,眯著细长的眼睛说道:“而且,它让我们很快乐。不是吗?”
月珠花平日豔丽,但到了十五月圆,便会散发出馥郁香气,奇香有剧毒。每逢飘香的日子,月华阁顶层便门户深锁,没人胆敢接近。即便如此,太子还是深爱著月珠花,就像深爱著恰如此花的那人。
10
首领太监郭逢春,此时竟然出现在长生gquot;/gt;,太子感到好生奇怪。
“郭公公来我这里有何要事?”兰政问著这位皇帝的心腹,“是父皇要召见我吗?”
“回殿下的话,奴才恭请殿下,跟老奴走一趟。”
“去哪?”
“请殿下随奴才出gquot;/gt;一趟。”郭逢春恭敬地弯著腰,笑著回答。
兰政叹了口气,大概也猜到是父皇的意思,但是,为何父皇要自己这麽做呢?太子百思不得其解。
一身贵族公子穿著的兰政,和打扮成管家的郭公公,就一同出现在清泉坊,京城第二大的南风馆。既然是带自己出gquot;/gt;,踏足烟花之地,那麽为何不去第一大的倚玉楼呢?兰政质问著,然後被告知,倚玉楼虽是气派繁华,达官贵人也多前往光顾,可是却流於俗气,不如清泉坊清净雅致。兰政见郭公公如此推崇此馆,便心生好奇,会不会只是言过其实而已呢?
清泉坊的老板看见来人正是郭大爷,便亲自领著二位贵客进入雅间,唤倌人出来好好伺候郭大爷和兰公子。兰政坐在位子上品著雨前龙井,听著倌人演奏的乐曲,欣赏著室内挂著的水墨画,是烟雨中的江南。那里是母後的家乡,是她成长,以及亲人们所居住的地方,一个跟京城完全二致的水乡。在京城四堵gquot;/gt;墙之内,自己是母後唯一的亲人,从小就一直听著母亲说江南是怎样的景致美丽。
一曲终了,倌人问兰公子是否需要再奏一曲,兰政说不用了,倌人便静静坐著琴旁。雅间之内,放置古琴琵琶,壁上挂有书画,还有一张棋盘。即便只是附庸风雅,这个清泉坊也算得上是花费心思了。兰政正眼端详一下这位t;琴的倌人,眉目分明,没有印象中小倌的脂粉气。太子顿时在心中提高对这南风馆的评价。
善於察言观色的郭逢春,看见殿下此时满意的表情,便屏退了倌人,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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