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而视,影子心头一滞,暗叹一声:是怎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仿佛没有词汇可以形容她的美。
她的背后是蔚蔚蓝天,她的衣裳明亮而不刺眼,若言太阳太刺眼了,她,却是刚刚好。她站在那里,不知是否笑了,直让人呆立思索。
年景容自然看见了戏月,也看见了影子在发愣,便说:“移情别恋了?”影子难得脸色一红,说:“只是……没见过那么好看的。”
“回去你可得好好讨好我,不然我可告诉云烟,你看别的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我看她还肯不肯嫁你。”
影子活那么久,头一次体会到恼羞成怒是什么感觉,他明白年景容只是在调侃他,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如何能平静的接受,便咬着牙对年景容说:“你……过去,那姑娘在等你。”
年景容难得见影子这模样,平日影子一脸严肃,总是像个木脑袋,此刻倒是让她觉得有趣了。但她也不愿让戏月久等,她好久没有见戏月了,心中是有想念的,以至于走到戏月身前,只是傻笑着。
戏月看见年景容,分明是又瘦了,傻笑的样子让她想起好多年前,年景容还是少年的时候。她便说:“少爷,越活越回去了,我以为见到了十年前的你。”
年景容一愣,没有接这句话,只说:“戏月,你最近都没有写过信。”
“最近的生活很平淡,没什么好写的。听到你来了前线,就知道很快能见你了。”戏月淡淡的笑着,她与年景容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她想抱抱她,却知道眼前人已经不是她随便能抱的了。
年景容默然,她低下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物件,说:“我从来不信鬼神,但有一天做梦,梦见你说要去很远的地方,不要再见我了。我很害怕,就醒了,第二天就去求了个护身符,想要给你。人害怕的时候,什么都会信的。”她想说今生我对不住你,但一个瞬间又止住了,她和戏月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这件事情,她不该打破这个默契的,是她爱上了睦轻痕,是她选择了和睦轻痕在一起,她也很清楚自己对戏月的依赖。她是贪心,但确定这依赖不是爱情。
但她不能再伤害戏月了,她一再提醒自己,就算戏月有一天决定永远的离开她,她也不应该阻止,但她,希望戏月能够永远快乐健康,永远平平安安。
戏月看着年景容突然停下来的样子,说道:“少爷,你对我小心翼翼了。”
年景容抬起头,看见戏月的眼睛,明亮而又清澈。戏月说:“少爷,不用对我小心翼翼的,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容易伤心的人吗?”
“戏月……”
“好啦,不说这些,说正经的。”戏月帮年景容拂过被风吹乱的长发,看着年景容的脸笑了笑:“前几次的小试探,是看看华军的武装和兵力如何,再过一段时间可就来真的了。少爷可扛得住?”
年景容问:“吴军主帅是谁?”
“是谁不重要,少爷。”戏月笑了笑:“主帅背后的人,可是我哦。”
年景容一愣,有点不可思议。
戏月便说:“你的兵法大多数是我教的,这一次,让我看看,你是否出师了,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在律所实习,只能晚上码字……毕竟,很容易被看到哈哈
☆、开战
“可是……可是我不愿和你为敌。”年景容急道,“戏月,我不愿伤你一丝一毫。”
“喔,看来少爷是很有自信可以打败我了。”戏月笑道。
年景容见戏月还能开玩笑,却没有半分笑意,而是紧绷着脸说:“我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戏月转过身,侧对着年景容,看着的山顶云雾,旋而又望着底下的山河,“你不敢吗?反正两国必有一战,为何不能是我们?输赢不重要,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扼住你的咽喉。”
年景容沉默了,她想说可是,她想反驳,可是她发现,她无力反驳。在戏月面前,她像是一个小孩子,不甘而又不得不承认戏月是对的。
既然交战无法避免,不对,为何不和解?年景容想到此,立马对戏月说:“战争不是必然的,你把我带偏了,为何我们不和解?”
戏月无奈的笑了,说:“少爷,你是不是傻?从前的英明去哪了?主上让我去吴国,不就是为了加快一统吗?吴国自然是不会俯首称臣的,而华国国力强盛也不可能甘居吴国之下,要统一,只能由暴力解决。这样一来,即使现在和解了,也不过是暂时的,拖延得越长,事情完成也就越困难。”
年景容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感情用事了,说话也不经大脑。她点点头,说:“好,我明白了。”
“要全力以赴啊,少爷。若你不尽力,说不准我可把华国打下来了。”戏月温和的笑着。
年景容撇了撇嘴说:“你是吴国人,我可不是华国人。”
戏月便说:“到时候我就把你和轻痕都俘虏了,给我做牛做马。专挑最苦最累的事情给她做。”
年景容只说:“我给你做牛做马就好了。”
戏月摇摇头,“真会怜香惜玉。”
“什么时候开战?”年景容随意的找了块石头,连灰也不擦,直接就坐下了,看着戏月的黄色衣裳,干干净净的,倒是把身后的石头用衣袖擦干净了,对戏月说:“坐着说。”
戏月依言坐下,背靠着年景容,说道:“这可是军事机密。”
年景容哦了一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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