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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身躯一路压垮了根根粗壮的树干,如同扔进草丛的石块。灰头土脸的厉戎心中的愤怒已无以复加,将这些狂怒都聚集在拳头上,冲身后猛力一击,刺耳的音爆声响起,伴随着产生的巨大反力使他倒飞而回,那双眼睛中的熊熊火焰恨不得直接隔空将谢玹焚尽。
他双手合十握拳,举过头顶狠狠地朝对方砸去,被谢玹躲开后轰然落在地面,一个恐怖的坑洞瞬间形成,与此同时谢玹身下爆涨出一根石柱将其洞穿,却没见有鲜血飘洒。
只因为那是拂尘所化成的假身,如今重新解体为漫天白丝,铺天盖地地冲厉戎涌去,极尽的柔软刹那间变得刚猛起来,每一根都像是锋利的矛头,直指厉戎。
白色散发着寒冷,映入他眼中,可他不惧,或者说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厉戎把右臂举在身前,左手画印,紧跟着地面上的一层石砂,倏忽间凝聚在其右臂上,形成一面菱形的盾牌,那盾牌表面石砂致密得很,阳光照耀在上面如同花岗岩般耀眼,璀璨夺目。
厉戎手举盾牌向前冲锋,抵挡住迎面而来的白色丝线的穿刺,与谢玹拉近距离后猛然掷出。拂尘丝线扭转,想要缠绕住盾牌。厉戎眼神一凝,那盾牌与丝线接触时嘭地一声散作漫天沙砾,穿过拂尘的缝隙后又重新凝聚,结结实实地砸在谢玹身上,但被她用双臂交叉挡住了,仍觉体内一阵气血翻涌,强行忍住喉头的一抹甜意,提气控制住拂尘,她接着攻向对方。
厉戎的身子此时静止了,直至丝线穿透他的身体,才开始扑簌簌地散成粉末。原来也是一具岩土假身。厉戎的手臂从拂尘下方的地面探出,一把抓住其柄,紧紧地握在手里,不让它挣脱,然后将它折断,又蛮横地将丝线都扯下。
“哼哼,这下看你还怎么使唤它!”
厉戎心情大快,满脸掩饰不住的嘲讽之色。谁知道那些丝断裂后不仅没有就此安分下来,反而是变得更为灵活,下一刻便猛然扣住了他的四肢,作势要钻入他的身体。
厉戎吃痛,大叫一声,感到四肢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些丝线在体内蠕动,有种被剥皮的感觉,痛不欲生。血液浸湿了衣服,厉戎再忍不住,没有力气站立,跪坐在地上,紧咬牙关,双手哆哆嗦嗦地勉强结出一个印,随后淌满鲜血的双手摁到地面。
他的体表开始石化,皮肤变为了有棱有角的沙砾,最后整个身体僵住,化为石像。轰隆一声,那里爆开,丝线被纷纷炸飞开去。
厉戎从爆炸点下的大坑中慢慢爬出,狼狈至极,双臂耷拉着,还在滴滴答答地淌血。远处,琅恨天和梁平再一次华丽丽地打了酱油,两人趴在沟壑中,隐藏在巨石后面,默默观战。
刚开始琅恨天还为谢玹暗中捏了一把汗,生怕她苍老的身躯受不了这种程度战斗的消耗,之前好多次他都想亲自冲上去帮忙,但在看到自己手中拿着的木棒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还是算了吧,帮倒忙就不好了。。。。。。”
但如今的情形似乎令人很乐观,那壮汉在婆婆的招数下节节败退,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婆婆加油!”
琅恨天在心中窃喜到。
梁平将剑横在面前的地上,双眼贴着剑身向远处望,仍旧是愁眉不展。
他自然也看到了目前的战况。
所以他应当高兴吗?想到之前三人的出手场面,梁平是一丝也兴奋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对面观战的艾文和叶怀笙在看到这种情形依然是袖手旁观时,他心中的担忧更甚。
梁平能够看出,厉戎与另外二人之间有些许的摩擦,但也只不过是玩笑性质,那么另外两人迟迟不出手的原因就可想而知了。
因为他们心中笃定,厉戎是不会输的。
看到厉戎也是被放了血,喜闻乐见的艾文欢快地“喔!”了一声,很乐意看到他吃这么个瘪。
叶怀笙还是面色没设什么变化,只是嘴上不饶人:“这个笨蛋,难道每次总得受点儿伤,才肯拿出真本事吗?”
透过重重尘埃,可以看到厉戎站在原地,位于坑洞中央,却没有了之前那种气急败坏的反应。白色的丝线被炸开,稍作停顿后卷土重来,从四面八方包抄而至。显然谢玹是不打算给对方留活路了,按照厉戎现在的状态,恐怕是难以逃过这一击。
“又来。”
厉戎无奈地叹出一声。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然而眸子里却有着幽怨的光。眼眸合闭间,锋芒已至面前。
地上的土毫无征兆地腾空而起,像忽然失重的液体漂浮而上,以丝毫不逊色于丝线的迅捷之势裹住它们,之后猛烈振动。
一股焦糊味儿弥漫开来,包裹住丝线的岩土随后坠地,散开后露出里面已经被碳化的丝,变成了黑的灰。风一吹,便再没了踪影。
壕沟里的琅恨天目瞪口呆傻了眼,一旁梁平面色阴沉紧握剑。
“很好,战斗终于是真正开始了。”叶怀笙一下子提起了兴趣。
“那老婆婆也真有本事,我还以为两人会点到即止。可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厉戎下死手呢?”艾文觉得不保险,出言问到。
“嗯。。。。。。”叶怀笙偏头看着他,思忖了片刻,“到那时候你我就出手拦下他,总不能真个儿闹出人命来,咱们可不是什么山大王,手上若是沾了许多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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