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于一旁的柳心烟,听闻后眉间不由自主的轻皱起来,郡主的样子已明确显示此举必将成行,可为何她心里还是有着忐忑不安?
“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昨日来访的那位客人是何人吗?”奚亦清不在意的问着,眼角却是扫过在场的两人,可对方毫无表情的脸上让她看不出丝毫破绽。
昨日的客人?柳心烟望了眼安然于坐的霍命绝,对于成亲这事,与那位客人必脱不了关系吧?可是谁能让堂堂安援王府的郡主如此急迫去找一个人来成亲,那此人必定不是小角色,而在景国也只有两人能做到如此~
只是也由此可看出安援王正面临何种抉择~
霍命绝不在意的拨弄着胸前的系带,直到小云端着盛满水的脸盆走进来时,才起身去梳洗,昨日来者是谁,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反正她是个将死之人,何必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奚亦清望着霍命绝一脸无趣的表情,就知对方无心仔想她的话,心里暗自叹息,希望这场亲自导演的戏不要因她的不配合而弄得无法收场,老实说,她还真有点担心她与父王见面的情景……
起身走至那胡乱擦试着自己脸庞的人面前,接过她手中的布巾,重新放入水里揉搓、绞干,最后轻柔的帮这个无所顾忌的人擦去颊边的水渍,然后替她系好身前衣袍上的带子,并稍作打理:“等一下,见父王的时候,你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安静的在一旁等待即可,明白吗?”
霍命绝低头看着为自己整理衣袍的人儿,竟有一瞬间的晃神,好像片刻间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空,见到了那个唠唠叨叨为自己挑选衣服的女子。
“你听见了没?”看着有点神游太虚的霍命绝,奚亦清狠狠捏了下对方。
疼痛刹那的出现让霍命绝回过神,直到印入眼帘的是奚亦清的脸庞时,眼里的幻觉倾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竟让她想到了那么遥远的过去,退离奚亦清一步之隔,然后噙着略显不正经的笑容:“郡主说什么,霍命绝照做即是!”
虽奇怪于这人的行为,但奚亦清也不甚在意,只是又略微说了几句重要的嘱咐……
不同与奚亦清的忽略,霍命绝的一举一动全落入柳心烟的眼里,对方眼里明显流露的感情似乎证明着她的情绪起伏,望着奚亦清的眼神就好像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她想,或许,那个不知存不存在的人对于这个叫霍命绝的来说一定有着特别意义,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转眼间,那人的全身又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好像她所有的话都是在敷衍
“清儿?!这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要与你成亲的人?”安援王府的正堂上坐着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面容稍显书生气,举止间满是儒雅,完全不会让人想到此人竟是那颇有威名的武将安援王,而他的身边坐着安援王府的唯一女主人安援王王妃。
霍命绝暗里偷偷打量主位上坐着的两人,她从未想过,在这个时空,贵为王爷的奚寒援竟只娶了一房?而且还未在府外金屋藏娇?
“正是!女儿自三年前在寺里上香与他相遇后便一直与他有所来往,只是最近情到深处所以才……”奚亦清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天大的谎言,倒真是让一旁的霍命绝刮目相看。
“原来是这样!”安援王细细的打量着站在一旁的俊秀男子,然后与自己的夫人对视一眼,“这就是你为何会拒绝皇上提亲的原因?”
“父王!女儿已决定此生唯此人不嫁,因此还望父王见谅~”她不想做政治的牺牲品,更不希望安援王府成为政治斗争下的利用品。
“清儿!父王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只是你知道皇命难违,今日朝堂之后,皇上把为父召入上书房再次提及婚事,让我颇感为难……”
“那明日父王即可道明事实,并再为之补充,就说清儿已怀有他人骨肉……”还未等奚亦清说完,安援王妃手中的杯子便急速向地面倾倒而去,而安援王也一脸惊呆的望着自己一直极为宠爱的女儿。
霍命绝听闻后,嘴角竟有丝忍不住的抽动,这种事也能被她扯出来,之前真是太小看她了~
“你这小子好大的胆,竟敢污了郡主的名誉!”安援王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来,手指着霍命绝不断的颤抖着,他、他竟然……
“……”刚想开口澄清事实的当事人被一双细腻至极的手给掩住口,瞪大眼望向手的主人,虽然她不要命,可是安援王的脸色就像地狱来的使者,让她莫名的害怕!
“父王!如果您非要怪罪于他,那女儿也甘愿同受此罪~”奚亦清说完便扯着霍命绝一同跪了下来。
“你这姓……”刚想再次怪责的安援王硬是收了口,“这小子到底叫什么?”到现在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好好介绍过。
奚亦清这才想起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霍命绝!”
“姓霍的!告诉你,你想娶我女儿,没这么容易,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等你过了他们所设的关后才能成亲,否则想也别想~”
嘴到现在仍旧被紧紧捂着,霍命绝望着气愤异常的安援王与一旁早已不知所措的安援王妃,还有身边正在低头窃笑不已的奚亦清,眼里闪过巨大的无奈感,她从未想到事情竟会发生至如此地步,她到底做了什么遭天遣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我尽量保证一天一更~
看了很多人对郡主与花魁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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