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雪了。
清若有衣服,不过一年四季尚衣局那只会给她准备四身衣服。
好在她不怎么长,天冷之后便把前些年的冬衣翻出来加着一起穿,倒也不怎么冷。
晚上天色渐渐黑下来,小顺子来点了一处灯,倒是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碎片也扫了。
王嬷嬷还来给她换了床上的褥子被子。
她听见王嬷嬷和小顺子说,“看样子,公主是能大好的,今年寒气来得凶狠,宫里这会已经没了两个公主了,虽不得皇后娘娘喜爱,可现在宫里病的主子多,等今年冬天过了,难不准圣上就想起来问一下情况。”
王嬷嬷虽然平时欺辱小顺子,但是跟着清若,说明两个人在宫里其实都无依无靠,王嬷嬷是得罪过人,小顺子是一进宫就分到了清若这。
王嬷嬷又和他说,“她现在年岁小,日后到了十多岁,圣上肯定是要想起来的。大难不死,后福就来了。好在往日也还算尽了力,日后多哄哄,年纪小不记事。”
小顺子在宫里这些年,也明白。何况即便年纪小,营养不良,但是宫里的贵主子们他见过的公主,还真没底子有七公主好的,她母亲若是没点资本,怎么可能一个侍女爬了万岁爷的床还生了下来。
七公主到了年岁,圣上肯定要让她和亲或者拉拢朝臣的。
今年已经走了两个公主,一个皇子也会听说也是在吊着抢救了。现在刚刚进十一月,谁知道今年这寒冷的天气会不会更冷,那些个现在还病着的最后能不能大好谁知道。
七公主这是挨过去了,像王嬷嬷说的,大难不死,后福就跟着了。
今年宫里病倒的奴才也多,这会抽不出人手,等天气暖和了,宫里又少了贵主子。还在的,圣上总要过问的。
两个人算是打成了统一的共识,所以第二天,清若屋里就变了样。
床单被褥换了,灰扑扑的地方打扫了,窗子开了些不再全部关着。
茶壶里也有热水了。
清若还是坐在床上,她还在‘病中’,瞧着是精神头都好了,但是王嬷嬷也不敢勉强她下来走走动动。
只和她说,“公主,等下午老奴再去太医院瞧瞧能不能请个太医来给您把把脉,重症压下去了,现在得换药了。”
这会王嬷嬷也不害怕传染了,坐在屋子一边,用去年用过的被子芯在给她缝衣服,说是今年冬天冷,尚衣局那边不送,她就用去年的被子芯和今年夏季的衣衫给她缝冬装。
王嬷嬷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不见清若接话。
奇怪的抬眼看过来,清若坐着,被子盖在腿上,手都在被子里,面无表情看着她。
王嬷嬷心里一咯噔,讨好的笑了笑,“公主,可是累了饿了?怎么这般看着老奴?”
清若珉了珉唇,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昨天她大概有个猜测,这会把左手从被子里伸出,拨了拨头发,看着王嬷嬷摇摇头,“没。”
王嬷嬷笑着哄了她两句,让她累就休息,还在病中要休养,不要强撑着。
她像是,看不见她手上的镯子。
清若提着的心思放下一点,又把右手也伸出来,指着桌子上的茶壶,“嬷嬷,给我倒杯水。”
王嬷嬷特别听话特别好脾气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然后给她倒了水,还和她说,“温热的。”
走到床边小心的递给她。
清若两只手伸过去捧杯子,就在她眼前。
王嬷嬷毫无反应。
清若喝了水,递杯子给她的时候说,“我记得我有一个镯子,我想戴。”
王嬷嬷看了一眼她瘦瘦的手腕,但是告诉她,“公主,那镯子您现在戴不了了,太小了,等春节,圣上给赏新的咱们再戴。”
清若哦了一声,低下头似乎有些失落。
王嬷嬷也没说其他话,她越想得到圣上的注意,对她越好,主子越走越高,她才能跟着走高,所以多的话,她也不说。
确定了。
王嬷嬷看不见。
清若抚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小顺子不能十分确定,但应该也是看不见的。
这样就她目前就够了。
清若有点开心,心里觉得都是仙人在帮她,嘴角勾起一点笑,心里默默道,“清若谢谢仙人。”
而现在位于瀚海雪域秘境里的季限。
捏碎面前金丹修士的金丹,抽出手的瞬间上面的血迹消失得干干净净。
对方瞪大的眼睛从惊悚到瞬间死亡死亡后的空洞,整个脸变得扭曲可怖。
没有引起季限任何的表情变动,整个脸上像是沉入一滩死水,维持着恒久不变的冰封。
随后转身离开。
四千年前瀚海那一场仙魔大战,无数魔君死亡的同时无数半仙陨落被魔族分食。
那场大战持续了近半年,整个瀚海大陆都弥漫着血腥死亡的气息。
最后魔尊在被围杀时用万年魔修之力给整个瀚海大陆下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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