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2
“西侧第三户。”赵山刚指着巷子里对苏淳风说道。
“嗯。”苏淳风点点头,紧绷的心神陡然间感受到了从巷内第三户宅院的西边传来了一阵清晰的术法能量波动,他不禁微微皱眉,目光凛然看向前面驾驶位置上的那名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司机,冷喝道:“你,下去!快!”
司机扭头不忿地瞪视向苏淳风:“说谁呢?”
“红伟,下车……”赵山刚沉声道。
“哦。”叫做红伟的司机这才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只是神色间略显诧异——不仅仅是因为赵山刚的态度,还有就是,他看到那个莫名其妙上来就喝令赶他下车的家伙,双手忽然抬起在t;前对接,组成了一个极为诡异的手式,而且微阖双目唇口速度极快地小幅度开阖着,好像在嘟哝着什么。
赵山刚坐在车里没有动,他冷峻的面庞上,带着些许的困惑,看着苏淳风。
他庆幸杨家镇的这位兄弟有眼光有头脑,观察细致才发现了王启民紧张仓促的神情,也发现了那几个外来陌生人似乎在找人。他也庆幸自己果断地判断出了王启民身处险境之中,并迅速把相关情况和自己的猜测告知了苏淳风。
其实他和王启民……
gquot;/gt;就没有丝毫情分,完全没必要去理会王启民是否有什么危险。
只不过因为苏淳风的嘱托,他才会如此高度关注并兴师动众地让手下的兄弟们都随时注意着寻找那一老一少。
一直以来,赵山刚都有些疑惑与苏淳风和王启民的关系。因为当初他的母亲被苏淳风所救,疯病痊愈后,王启民登门去询问,反被他一怒之下赶了出去。随后,赵山刚将此事告知苏淳风的时候,他能够从苏淳风的态度和言语里明确地肯定,对王启民,苏淳风是有戒备和排斥心理的。但当王启民离开东王庄村,长达近三年时间里,苏淳风又每每在过年的时候都会到王启民的家门口,看一看。
而且,苏淳风还委托他,时刻关注着王启民是否回来。
似乎又极为在意这个老头儿。
这很矛盾。
而今的那个遥远的家时,他们却被人追踪到了。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时间里,刁平跟着这个老头儿不断地乘坐火车、汽车、轮船,去过很多地方,也经历了很多次凶险的追杀。
那天,在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村庄里,刁平跟着老头儿进入了一条狭窄的小巷,站在了一户破旧的院落门外。
老头儿告诉他:“我们到家了。”
于是年少的刁平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言语不多的他欢欣地跑到院子里拔草,拿着破旧的扫帚打扫院落,但是当他准备打水去屋子里擦拭桌子和窗户的时候,老头儿又领着他急匆匆地从那个家里,离开了。
他们又乘坐汽车去了一个地方,见到了一个长得很像是个坏蛋总是一脸坏笑的丑陋老头儿,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在这里,踏踏实实住了有半个月吧?
现在,危险再度来临。
刁平对于这种神秘危险的气息,从小就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感知,而且他经历过太多类似的事情,渐渐在恐惧中变得麻木。
他曾哭着对老头儿说过:“爷爷,你走吧,别再管我……”
年少的他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句话,反而更加坚定了心xquot;/gt;善良的王启民要保护他,并且把他收为徒弟的决心。
茶几上。
八个玻璃杯中只盛放着半杯的水,忽然间沸腾起来,犹若烧开了似的。很快,几乎在短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水杯里的水竟然盈满,并咕嘟咕嘟沸腾着溢了出来,浇湿了水杯下压着的黄色符箓,迅速渗透扩展。
喀嚓,喀嚓,喀嚓!
八个水杯相继整齐地从中间断裂开来,咣铛铛滚落,有的掉到地上,摔碎了。
刁平骇了一跳,惊恐地看着老头儿。
王启民睁开眼睛,神色安详地微笑着说道:“平娃,你过来,站到我面前。”
刁平赶紧走了过去,想象着似乎距离自己已经很遥远的童年,他刚刚上学时,老师教给他应该怎样立正站好,一边尽可能笔直地站好,身体绷紧,小脸严肃。
“喝下那碗水。”王启民轻声道。
“哦。”刁平上前端起来那碗水就喝,但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吐出来,哈着气苦兮兮地说道:“爷爷,好烫。”
“只是你的幻觉而已。”王启民微笑着鼓励,劝慰道:“忍住,喝下去……”
刁平听话地咬了咬牙,端着水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似乎是因为水太烫的缘故吧,他双颊通红,双目睁大,眼角流出了一串串的泪水,四肢都在忍不住颤抖着,但他还是极为坚强地,丝毫未停地将一碗滚烫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王启民神色间闪过一抹安慰和赞赏。
他知道,这种术法引起的滚烫幻觉,纵然是一名术士,都难以如此坚定地一气喝下去,更何况一个孩子?
“平娃,一会儿这些水杯都碎了,符纸都燃烧起来时……”王启民神态慈祥地看着他,微笑着说道:“你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到外面打听金州县第一高中,找到一个叫做钱明的老师,让他来照顾你以后的生活吧。”
“爷爷……”刁平呼哧呼哧地哈着气,一边哭着问道:“您,您不要我了?”
王启民微笑道:“爷爷已经帮你祛除了体内的术咒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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