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黄薏瑜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苏淳风,快,跟我走……”说话间,她竟是伸手抓住苏淳风的手腕就往外拽。
“哎。”苏淳风站住道:“干啥去?”
“去我们家啊。”黄薏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唐突了,忙道:“你不是会那些神棍的把戏吗?快跟我去一趟我们家,看看我爷爷他到底怎么了。”
苏淳风微微皱眉,道:“你先别急,有话慢慢说。”
“能不急嘛,我爷爷都生病了。”黄薏瑜一脸焦急担忧之态,哀求道:“苏淳风,你快跟我去吧。”
“你把话说清楚了好不好?”苏淳风当即板起脸来:“我又不是医生!你爷爷病了让我去干什么?”说罢,他一甩手挣开黄薏瑜的手,转身往屋内走去,一边道:“有话进来再说,别在门口瞎嚷嚷,像什么话?”
黄薏瑜怔了下,美眸中顿时溢出了几滴泪珠,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撅着嘴大步往里面走去。
王海菲怯怯地跟着进去,把院门关上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西侧的卧室里,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衣柜,不过屋内屋外,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苏淳风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床边,道:“坐吧。”
“淳风……”王海菲拉着已然委屈得开始掉泪的黄薏瑜,坐到了床边,神色间略带歉意地说道:“薏瑜家里出了些事情,她,她要找你,所以,我就带她先去了你们家的物流园区,叔叔阿姨说你在村里住,我们就赶紧打车到这边来了。”
“嗯。”苏淳风神色平静地点点头,一点儿责怪王海菲的意思都没有,他看向黄薏瑜,道:“我不是医生,找我能有什么用?”
黄薏瑜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强作镇定地说道:“我爷爷得的病,很古怪,有人说像是邪病。”
“那你也不该找我的。”
“你不是懂得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吗?你不是会神棍的手段吗?”黄薏瑜说着说着,泪水再次流了出来,道:“苏淳风,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些东西。可是,我爷爷的病太古怪了,所以我只想请你去试一试,万一能看好了呢?”
苏淳风没有吱声。
这种事情,且不论真假,他都不愿意搀和——黄薏瑜的爷爷黄汉正,是金州县华盛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创始人,总经理。其公司在金州县可以说首屈一指,甚至于一些平阳市的建筑工程项目,他们公司都投标承揽过。
而黄薏瑜的父亲、母亲,都在政府部门工作。
这样的家庭环境,一般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人身患邪病呢?而且看黄薏瑜这般焦灼之态,想必她爷爷应该是突发的疾病。
如果真是邪病,又是突发,那么……
黄汉正年龄至少也得六十岁以上了,又是一位久经商场的jquot;/gt;英人物,养育出如黄薏瑜父亲那样的官员儿子,其个人的气势绝非一般。所以他这样的人物,不可能如陈羽芳那样年轻又受到感情打击从而迷茫去寻找些虚幻的jquot;/gt;神寄托,更不会如陈羽芳那时候jquot;/gt;神脆弱容易受到邪物的侵害。
因此,能让黄汉正患上邪病的原因,十之七八是有术士从中作梗。
而现在,更是奇门江湖复兴的时候,金州县城里因为有铁卦仙程瞎子的存在,自然也会不断地有外来的奇门术士出没,说不得黄汉正在哪方面无意中得罪了某个术士,或者哪个术士想祸害他这样的大户弄点儿钱等等。
鉴于此,黄汉正被术士所害的可能xquot;/gt;,自然就更大了。
所以,苏淳风不得不小心些。
“淳风,你快跟我去一趟吧。”黄薏瑜近乎于哀求般地说道:“出租车还在你们家巷外等着呢。”
“淳风……”王海菲想替黄薏瑜求情,但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她知道苏淳风一定很为难,不然早就答应了。
都找到门上了,又是这般苦苦地哀求,苏淳风实在是难以拒绝,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故作哭笑不得之态,道:“去看看可以,但我可不敢保证能给你爷爷看好,毕竟我学到的那些东西,是迷信。还有,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我是神棍,我懂这些迷信的东西啊。你就说……哎呀,就说我家里有个偏方,也许能治像是你爷爷那种症状的病吧。当然了,咱们最好还是偷偷的,别让你家里人看到我去了,省得让人说三道四。”说到这里,他不禁又问道:“对了,你爷爷什么症状啊?”
“走吧,路上我跟你讲。”黄薏瑜急切地站了起来。
“路上一句话都别跟我说!”苏淳风跟着起身,一边往外走去,一边皱眉问道:“你们来时,在出租车上没有说我的事情吧?”
黄薏瑜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没有,绝对没有说。”
“嗯。”王海菲点点头,证明道:“只是离开学校乘坐公交车去你家物流园的时候,薏瑜小声地给我讲了讲她爷爷的病情,还问了下你会神棍把戏的一些事……我敢保证,绝对没有让外人听到的。”
“哦。”苏淳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走到外面,苏淳风把院门锁上,然后依然是满心的不情愿,却也很无奈地快步跟上了脚步匆匆的黄薏瑜和王海菲。
一辆明显是黑出租的暗红色面包车,就在巷外的大街上停放着。
三人坐上车之后,剃着光头的出租车司机还老大不情愿地说道:“怎么这么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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