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逗逗他们,点到为止,该收手时就收手。
男方安排中的剧本是这样的:无论女方如何生气无理取闹,反正有求必应,点头就对了。
所以宗介忙不迭点头:“错了错了。”
“下次不这样了吧?”顾悠悠喝了口水又问。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斩钉截铁地继续点头,宗介头已经像在捣蒜了:“不了不了。”
“是说怎么谈恋爱没两天就被揍得头破血流,原来是你在外面有狗了,我真是有点儿伤心。宗介同学,金屋藏娇这招用得很妙嘛。”顾悠悠最后点评了两句,感觉眼里的笑意就要出卖了自己,于是准备收场道,“诶,这种快递以后还收吗?”
如果宗介回答不收了,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来一句“看你这么诚恳,就勉为其难判你无罪吧。”可是你告诉我,宗介那个大猪蹄子,为啥还在一本正经地点头?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还还……还收?”这下轮到顾悠悠结巴了,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找导演好好谈谈,有可能的话开除这种极不敬业的乱改剧本演员。被霍夜辰倒拐子狠命戳中的宗介瞬间清醒,摇头摇得仿佛磕了药。
他以为又被误会了,焦急地解释:“绝对不收了!金山银山都不收了……刚刚我在想你要是还不消气该怎么办所以走神了……真的不收了你相信我吧。”言辞恳切的模样,莫名有点像吐着舌头讨食的小狗。
顾悠悠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要是还生气,你怎么办呀?”
外面的风雨愈发强烈,倾盆大雨席卷了整座城市,透过窗子看外面,世界像是加了近视五百度的滤镜,被水幕染得很模糊。放大的霓虹灯光晕重复闪烁了好几次,宗介却迟迟没有说话,他似乎陷入了什么纠结的怪圈,眉毛都微微蹙起。
“怎么了?”顾悠悠担忧道,“不想说就算了,不是强求你的。”
“没。”半晌之后,宗介忽然叹出长长的一口气,像下定决心似的,他起身,随意地往窗框上靠去,冲这边扬起一个微笑,漆黑的瞳仁像要把她吸进去蚕食干净,“我刚刚打算的是,你要是还生气,我就只能不讲道理地抱住你了。有点害羞,所以老没说出来。”
“啊这么说来,我应该继续生气的是吧。”顾悠悠懊恼道,作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好脾气反而白白损失了一个要抱抱的机会。”
她身高一米六七,而宗介一米八七,足足二十厘米的差距显得他居高临下,而斜倚着窗框的动作又加了点儿生人勿进的气场,让她突发奇想地走过去。密密麻麻的雨声敲响紧凑的鼓点,可惜隔音层质量太好,他们听不见。
顾悠悠走到他面前,期待地扬头:“你蹲一下好不好。”
于是宗介又顺从地蹲下来,两人的高度瞬间发生了互换。正当他在纳闷时,她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和试探往他脑袋上轻轻放下,当感觉到他没有抗拒的时候,就实实在在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详情请参照平时宗介摸顾悠悠脑袋时。
预想中男生的头发应该是很扎手的,然而事实并没有,反倒是软绵绵的触感让她心里痒痒的。他的头发烫过纹理,手感略微凹凸不平,实在有点像家里以前的金毛犬。
“没什么,就是想宠你一下。”顾悠悠笑起来,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我真的没生气,本来是想给你个下马威提高一下威严力的,吃醋归吃醋,不能无理取闹嘛。快递而已,何足挂齿。”
下一秒她双脚毫无征兆地脱离了地面,整个人失去支撑而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声响。宗介刚才是直接圈住了顾悠悠的腰,像升降机一样把她提了起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她的双脚自然而然离地了。
顾悠悠大脑短路,直接懵逼。这可是她第一次被除了血亲之外的男性抱啊,而且爸爸身上是老一辈人那种混着烟草气息的味道,而哥哥的拥抱不仅短暂,味道也是摆脱不掉的他女朋友的香奈儿香水味。
但是宗介的拥抱不同。
他的怀抱带的是淡淡薄荷味和洗衣粉的清爽味,清爽之间又充满了陌生的男性气息。清凉和炽热两种互相冲突的感觉互相碰撞,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前者令人贪恋,总想多沉溺一会儿;而后者令人安定,仿佛能把正在外面肆虐的风雨都平息下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速,驼红悄悄爬上脸颊,平时怎么刷步数都无动于衷的双腿忽然变得软绵绵的,似乎支撑不住体重,就要膝盖一软瘫倒下去。
却听见宗介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胸腔的震动传到顾悠悠的心口,是熟悉而好听的声音:“没别的意思,我也就是宠你一下。还有,无理取闹其实也是可以的。”
似乎温馨而浪漫的气氛和雨天最为相配,外面的风吹雨打都与他们无关,成千上万的雨滴撞在窗户上,化作潺潺而透明的小瀑布倾泻而下,将万家灯火虚化为闪烁的烛光。宗介把顾悠悠放在了飘窗上,手臂还是圈住她怕她摔倒。
现在不再是错开的空间位置了,挡在中间的纸箱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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