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心的,让她能够潇洒地来无憾地去。
“你别担心,再过几日,我姑姑便到了,到时我会与她一起回东罗。”
几日不见,赵无眠精神还好,但身子已瘦成了皮包骨,一头白发亦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这“香殒”当真霸道,一被触发,毒性的蔓延便是以分秒来计。
林霏心头像压了块大石,不禁再次提醒:“晏源的入口在太乙。若是你姑姑的法子治不好,一定要去那儿找歧伯。路你真的记住了?”
赵无眠被她三番五次的询问逗笑。
“真的记住了,若是治不好我一定会去的。对了林姑……林公子,你可找到了你师傅师娘的行踪?”
“有了些眉目。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不过是随便算了一卦,不算甚么大忙的。”赵无眠连连摆手,说起算卦,她又突然道:“林公子,前几日我也给你算了一卦。”
林霏被她此言分去了心神,好奇地发问:“也为我算了?那是好是坏?”
赵无眠将脸转向林霏的方向,些微纠结,“唔……应该不算好也不算坏罢。你近日可有遇见什么坏事?”
林霏沉吟思索,随后摇头,“并未。”
“卦上说你身边有邪祟作乱,虽然你有正气傍身,奸佞不敢来犯,但还是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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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馆出来,林霏一路往东南方向去,一刻钟的功夫,便抵达了怡红院。
还是原先的厢房,林霏差人去传唤桃夭姑娘。又独自在厢房里等候多时,桃夭姑娘这才姗姗来迟。
应是方才接待了什么达官显贵,桃夭较上回见面的妆容更加精致,一席盛装加身,一颦一笑千万韵。
明明将近半老徐娘,但她驻颜有术,白皙的面上不见一丝皱纹,腰若流纨素,口如含朱丹,岁月只增长了她的风韵,却不增长她的年龄,难怪她能冠座花魁十几年余。
师娘已逾三十,由于修习散清功的关系,亦是乌发童颜,但因为修习时间过晚,容貌恰好停滞在二十出头。所以乍一看,这桃夭姑娘酷肖师娘,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她有师娘没有的风尘气。
那桃夭姑娘也不回避,当着林霏的面,就上手除下了头顶千斤重的发冠。
除了发冠后,她的艳色终于褪了许多,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林公子,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桃夭了?”桃夭除了发冠后又去摘耳上的明月珰,一双盈盈美目欲语还休地望着林霏。
鼻端的脂粉气令林霏不舒服,她呷了口浓茶调节,视线下垂,看也不看已经上手脱衣的桃夭。
桃夭见林霏正襟危坐的模样,不禁“呵呵”笑出声,嘴上调侃道:“林公子来我们楼,不就是找姑娘的吗?如此害羞可如何使得。”
说罢,她脱下华贵的锦衣,仅着一件素色贴身罗裳,莲步款款走到林霏面前,一撩裙摆露出一条修长纤细的美腿,毫无预兆地一跨,整个人跨坐在了林霏身上,两只柔夷挂在林霏的脖颈,红唇轻嘟,就要向林霏亲来。
林霏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那张红唇,右手揽住桃夭的蜂腰,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两人无言对视,桃夭唇角挂着勾人的笑,一只手越过林霏的后背,开始缓缓向下游移。
待那只手就要覆上林霏的胸部,却被林霏一把捉住动弹不得。
林霏看着近在咫尺的眼前人,眸中没有旖旎,平静道:“桃夭姑娘,我找你不是因为风花雪月,咱们可以正经地坐下来聊聊么?”
听她说完,桃夭笑得更欢,凑到林霏耳边轻声说:“正经?我在怡红院待了这么些年,你还是第一个,要和我‘正经’地坐下来聊聊的人呢。”
她那“正经”二字咬地极重,语气中别有深意,那条裸|露在外的秀腿,还不安分地轻蹭着林霏。
林霏避开她的磨蹭,长手往旁边一抓,抓来她方才脱掉的锦服。一时不察,右脸颊被她亲了个正着。
“林公子,你可真可爱。初次见面就说我是你的故人,你平时都是这么和姑娘搭讪的吗?”
林霏已经放弃与她正常沟通了,直接把衣服严严实实地盖在桃夭身上,随后使力将她提坐在一旁。
桃夭也不再逗她,转而婀娜地靠坐在墙上,将锦服往上拉,露出两条美腿。
“林公子看着不大呀,今年多少岁了?”
林霏理好自己的青衫,哑着声音答:“将至弱冠。”
桃夭悠长地“哦”了声,两条白腿互相磨蹭着,笑道:“怪不得呢。公子你还是个雏儿罢。”
林霏着实不想再在这种话题上停留,便硬生生地岔开——
“桃夭姑娘,你可有甚么兄弟姊妹?”
桃夭慵懒地阖上眼,沉吟了一晌,回答:“我没有兄弟姊妹。”
“那父母是否健在?”林霏继续追问。
桃夭似笑非笑地望着林霏,“公子,你不会是真看上了桃夭,准备八抬大轿娶我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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