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换药的时候了吗,这里面血好像快渗了出来。”
徐子青点头,开口嘱咐老林头:“老林头麻烦你把柜里那两瓶治伤错骨的膏药拿过来。”
“啊,好。”老林头挠挠头,搁下还没捂热的板凳,踩脚去柜台里拿药,可半天都没见他拿来药,在那头大呼小叫地,“我个混账脑袋根本分不清哪是哪个药瓶儿啊,老大,你千该万该最紧要地应该让那些伙计给你拿啊。”接着是瓷瓶碰撞的跌跌撞撞声音,在那处嘀嘀咕咕,闻礼实在看不过去,过去让老林头先停停手先。
老林头敛着双浓眉大眼,粗糙地挠挠自个头发开始发牢骚:“这些瓶瓶罐罐的着实搞不懂,宋姑娘可会识药?你若是识药,帮我拿拿?”
这话还没说罢,就瞅见人家姑娘抬起两手在药柜里胡乱倒腾什么,最后闻礼拿起两瓶贴着方块红纸上面写着白蔹膏及瓶内服消毒削肿的药丸,取毕,便拿上纱布小剪子准备过去替大夫换药。
“咦咦我还拿不准药的位置呢,咋地宋姑娘一拿就拿个准啊?可别拿错了,好让老大那伤恶化了可不成。”老林头继续跟她后面督促几句。
“没事,大不了我先给徐大夫瞧瞧我拿的到底准是不准,总行了吧。”闻礼拉着椅子坐近徐子青旁,将两瓶药给他瞧瞧,“徐大夫来查查我拿得准不准?”
徐子青视线落在药瓶上,接着弯弯嘴角:“挺准。”
“我也帮你拿了好几回,咋地就没记住呢。”老林头笑呵呵地坐板凳上开始啜饮绿茶,眼睛一溜溜儿地盯着闻礼这边,感慨句,“果真还是姑娘家心细些。”
徐子青一脸“你也明白”的表情瞧着老林头,边将布毯撂在一边,边说:“上午你拿了好些回都是错的,毕竟心思不在我这里。脑子智慧都被张家那姑娘给夺了去。”徐子青反瞧着老林头愣然的脸色,他笑着再问,“是不是?”
“怎么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
“大多数人都明白,就明着没揭穿你俩,你是不是还指望瞒到嫁娶之日?”他瞪老林头眼,本想顺手接过闻礼掌中的小剪子,岂料那丫头不给他,也瞪徐子青眼,撂下句“你还是躺着吧。”这话儿,被话堵一呆的徐子青,愣愣地瞧着自个空落落的手。
旁边老林头得狠狠憋住,憋得双肩发抖脸色发红也硬是没笑出声来,徐子青风凉地扫他眼:“要不你回去吧。”
老林头表情立马正了。
闻礼剪开纱布,看见左腿侧外一条长长的狰狞撕咬伤口,伴着药膏和血迹黏合在一起,依稀瞧见伤口开始结炎,先用清水白布给其清洗伤口,再借木条挖药膏均匀地涂在伤口处,等至三层干,才将纱布轻轻裹住腿部。
“宋姑娘莫不也是个学医的?”
老林头忽然问这话,必定是他和徐子青都能看出来的端倪,闻礼也没打算隐瞒,抬起眼儿来瞧着:“我家爷爷算半个大夫,大夫这些医学讲究多多少少都是与他学了些。”
“那宋姑娘以后若是学医,铁定是个好大夫呀。”老林头咧嘴朝她笑笑,“你这手法细腻,可比得上老大那手艺了,看来是练得很多次吧。”
宋闻礼单笑会儿。
是啊,练得很多次。
“闻礼你若是有兴趣,日后我可以再多教你些实用的医术。”徐子青道。
宋闻礼抬眼,直接瞧见徐子青幽深的双眼,姑娘顿几秒,道:“您老还是先将伤养好再提吧,也老大不小了咋地还成天喜欢往深山上跑着采药?”
“老大不小?”
徐子青好像被这词打得脑袋生好奇。
他这样在她看来算很老的?
“阿姐还没好啊,咱肚子又饿了呀。”宋谢丫头站在中门小声叫唤,正伸脖子往里面瞅望,闻礼正准备着手离开,她把正事儿的银钱放了柜台上:“我爷爷的药钱,徐大夫要收好呀。”
“你们回去慢点。”徐子青。
“您也是,腿脚不好这几天就别出去跑医了。”闻礼转身对他们招招手弯嘴笑,“有时间再来看您啊。”
堂内安静过后,子青将那包钱袋放手心里整整,心里思忖几下,毫不犹豫地丢到人家老林头怀里,慢腾腾地问了林铺头:“老林头,我这样很老吗。”
“不小了不小了。”老林头哈哈大笑起来,背脊接到徐子青那凉飕飕的目光后,笑声夏然而止,心虚咳了声道,“不老,年轻气盛。”
徐子青轻轻哟了声:“老林头你最近书读得还挺多。”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我是谁。”老林头立马蹬鼻子上脸嘚瑟嘚瑟起来,这鼻子一蹬差点把正事儿忘喽,“老大,咱这店铺该关了吧,人家宋姑娘都回去了如今也没什么客官抓药。”
“你回府吧。”徐子青随意地摆摆手,正准备盖被就睡着躺椅上,人家老林头就不乐意了,连忙满嘴里都是炮火声儿在他耳边儿嘀嘀咕咕,最后子青忍无可忍,加上腿伤,“得,你要是现在整一辆马车过来,我立马回府歇着。”
宋老爷子身体健康壮达起来,今儿也随着苏氏去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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