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是二人,但是实际上我在伞外被阳光曝晒。
“师傅,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就暂居将军府,待季将军出征后再旅行不迟。”师傅的声音温和而带有磁性。我从来没听过他这么柔软的声音,以前对我不是吼就是打。
我扁着嘴什么都没说,师傅倒是有佳人心相许,我到现在还因为跟着他而孤家寡人一个。
送师傅到客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刚刚他和季柏暮的谈话内容:“啊,师傅,你是断袖!”
“啊……”师傅少有地倒吸一口冷气:“你怎地知道?”
“刚刚……哎呀师傅,徒儿永远支持你,况且……哎呀不对,以后我该叫你嫂子还是姐夫……还是师傅……”我一溜烟儿地说完,抬头看师傅的脸变得很快很快。
师傅轻轻抬起指节分明的手,然后抄起剑鞘砸到我头上:“……你这脑子竟都是些什么……”语气倒是很无奈。
我摸了摸头,把他送进去之后:“以后就叫嫂子如何,季柏暮那厮五大三粗。”
“为师我一直都倾慕与你的。”师傅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愣,师傅毫无形象地狂笑着:“为师才不会看上你这等货色,生得粗俗鄙陋,武艺一窍不通,不会做饭不会讨人欢心。”
原来我又被师傅摆了一道。
我扁了扁嘴,转身走开:“师傅哇,你昨日夜观天机你看出啥没有?比如季柏暮此战的输赢?”
“为师夜观天象,知你必有一劫,快拿些饭食来好消灾解难啊!”师傅摇头晃脑一本正经。
肆、徒儿,你看这女子是不是正好配你
“师傅,徒儿穷困潦倒,师傅还是大发慈悲赠徒儿些宝物好抵债啊!”我随口诌一句。
“抵债?徒儿你欠债了?那来来来我们速速分道扬镳免得债主找到为师头上徒增烦恼啊!”师傅登时来了精神,有板有眼地对我挤眉弄眼。
“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您可要记得这古训啊!”我不客气地走进师傅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看他。
“哦?为师以后便是你父亲了……来,叫声爹来听听。”师傅一副一目了然的模样故作成熟。
“师傅真是胡闹……”我词穷,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想了半天只好说了这么一句,落荒而逃。
师傅这厮定的计划就没有一个靠谱,第二日圣旨便下达,宣季柏暮即日便出征。
我和师傅便提早起程,师傅大手一挥道是要去京城溜达一圈,我无奈,只好跟着一并去。
出了南城便是邺城,师傅依旧引人注目。
客栈。
“两间上房。”我微微一笑,一旁的师傅看着我:“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一间。”
“但是徒儿不是断袖哇……”我做柔弱状惊慌后退。
老板的脸色就跟瓦子里唱戏那群人的脸一样,五花八门。
师傅脸皮厚,神情自若:“徒儿尽管放心,为师生平只找美男,徒儿你还不够格。”说着晃着折扇,俨然翩翩公子。
“师傅您果真是断袖啊!”我故作大吃一惊。眼角余光看见老板一脸惊诧,然后便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两位还是一间上房吧!省钱,对二位这长期跋涉的旅人,是再合适不过了。”老板如此答道。
师傅得意地笑,我无言,只得认命。
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来一间上房!”声音粗犷豪迈,跟季柏暮有得一比,要知道我的女气师傅是没有这等豪迈的语气的。
我二人齐齐转身,我倒吸一口冷气,那女子赫然便是丫丫!
师傅也看出来了,用折扇掩面微微笑着,侧过身与我说:“这女子不错,徒儿,她正好配你,省得你无妻可娶,也免得有人说你是断袖。”
天知道丫丫长得多么骇人!血盆大口,满脸脂粉稍微笑一笑就会扑棱棱掉一堆,绿豆眼烧饼脸。
我当即吓得双腿发软:“徒儿我当初年少不懂事……我……她……她太过骇人,徒儿还没有这等重的口味……”
伍、徒儿你可有个姐姐
师傅笑,丫丫一眼就看见了我,啸叫一声直奔过来。
我吓得灵魂出窍都不为过,师傅却伸手揽过我来,扶着我:“这位姑娘,这公子已是在下的人了,我二人海誓山盟约定今生永不分开,姑娘请自重。”
丫丫怔了怔,这空隙,师傅已然拉着我上楼去,独留丫丫风中凌乱。
“徒儿你可要感谢为师为你排忧解难。”师傅甚是得意,故作潇洒地挥舞着折扇,只可惜这折扇是当初我在地摊上买来给他的,不一会儿扇骨便折了。
他不太自然地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徒儿你可有个姐姐?”师傅可能是故意岔开话题。
“徒儿只有个哥哥……”
“哦……”师傅讪讪地走入房间,我尾随在后。
陆、为师我并不是断袖
在季柏暮回来的时候已是一年之后,师傅带着我回到南城。
看着二人柔情蜜意,我躲在一边和丫鬟们调笑。
“徒儿你过来。”师傅隔着大老远地喊我。
“师傅你叫徒儿所为何事?”我摸摸鼻子,看着师傅。
“为师并不是断袖。”
“哦……什么!您不喜欢我哥了么!”我大吃一惊,他若不是断袖,我哥的幸福如何保证。
“为师想游走四方,徒儿你可要跟着?”师傅轻咳一声。
“啥……师傅哇,您不能抛弃我哥哇!”我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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