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带着还是小不点儿的季清河站在一侧,季清婉是温和的女孩子,看见自己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虽然她心里想什么基本没人知道。
而季清河却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过来踢自己,那时候自己似乎是已经明白过来许多,院长自掏腰包的行为让她很是内疚,也就没有反抗季清河对自己拳打脚踢,
百里信安却在一旁把这孩子拉开,言辞犀利,最后惹哭了季清河,自己却木然,一动不动。
堕落后重新回归,还有机会吗?那是她思考的问题,院长只是摸着她的头,咳嗽了好几声,身子已经不行了,院长对她笑:“你力气真大,还打断了人家的腿。”
然后她就啪啪地掉下眼泪来。
“院长我错了。”
百里信安在一旁听见自己这句话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最后还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没。”
季清河又是一声怒号,把苏扬从记忆中拉了回来,苏扬愣了愣,看着季清河不由得叹气,季清河和沈若言是一般年纪,眼神里的愤怒虽然像是要把自己吞没,但始终合情合理。
“那也就算了,可你之后居然一次都没有探望过,你还是人吗?”季清河这句话仿佛是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苏扬垂下眼睑,她不是不想去探望,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她没脸去探望老师,她的事情在全校都引起轰动,除了百里信安没人敢靠近她,而学校要开除自己,在院长和季老师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把自己留校视察。
考上大学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了季老师啪啪地掉下眼泪来,她想过去和他道歉,想好好感谢他,她想说很多,但最后只是挪动了一下步子,转过头抓了通知书跑出校门。
她不敢看他浑浊的双眼,他看她的眼神有着极其悲悯的神采。
顾浅浅和沈若言都愣了,看着苏扬,苏扬不说话,楚天也十分讶然。
“你把百里信安叫来啊!她不是护着你吗?这时候怎么没人了?”季清河冷冷笑着,苏扬看了她一眼,然后抽出一支烟来点燃:“先把楚天送到医院。”
☆、r34昏然
这个提议真是极好的。
总而言之最后顾浅浅把满脸震惊的楚天拖出去送去医院,余下三个人对杵着,相看无语。
季清河也不以为意,冷笑一声裹了被子翻过身去睡了,苏扬只是蓦然站立,指间的香烟袅袅冒着妩媚烟气。
“我们出去谈一下。”沈若言深吸一口气,转身径直走出门去,轻轻合上了门,不发出一丝声响,小心又谨慎的举措,稳妥又安静。
苏扬看了看团成一团的季清河,垂下眼睑,半晌不说话,最终还是反过身推开门出去了。沈若言靠在门边,一只手臂垂在身侧,另一只手从身前绕过,扶在上面。
见她出来,沈若言从墙上绕开,沿着幽寂的楼道一路走下楼去。
恍若形影相吊之感,一路追随最后交汇在空间某处。
她们在下面的空地上停下,然后沈若言侧过身子瞥见了苏扬低头盯着她自己的脚尖发愣,于是她绕到了公寓楼后面,那里人烟稀少,准确说是没有人,墙角灰暗斑驳痕迹交错,光照阴影被无限拉长。
“什么?”苏扬双手抱胸离着她几步远,见沈若言停下她也兀自站立,挑起好看的眉。
“嗯?”沈若言讶然。
“你说你要同我谈一些事情。”苏扬勾起嘴角微微笑,心中万丈波澜久久不能停歇。沈若言抬眼望天,天空并无飞鸟,淡蓝色漂泊,清雅颜色让她心安。
苏扬抽了一支烟来吸,沈若言终于想起了要说什么似的,她顿了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苏扬微微一笑,看着沈若言脸色窘迫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烟气袅袅而升,透过雾霭看见沈若言昏沉表情。
“很巧。”沈若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苏扬云淡风轻的脸让她心慌,百般寻找话题,出口的只能是这样干涩的字眼。
“嗯对。”似乎是看透她心中所想要故意逗她似的,苏扬也不挑起话头,安静地看着沈若言窘迫,局促不安。
“那个……你和季清河什么关系?”她忙不迭开口,苏扬茫然眨了眨眼睛:“季清河已经说过了。”
“你为什么会打她父亲的腿……”沈若言声音细弱蚊鸣,苏扬转过身子背对着她,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苏扬心中的黑暗,她无法直视更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尽管它固有且永恒存在,除非时间不存。
“年少轻狂不懂事。”苏扬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燃到尽头的烟蒂丢在一旁灰绿色斑驳掉漆的垃圾筒里。
沈若言这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沉默许久:“百里信安……”
“唔?”苏扬转过脸来轻笑:“从小到大的闺蜜。”
“哦。”沈若言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像是在查户口,难免不妥。
而这时候苏扬却决意不再逗她:“谢谢。”
“谢我什么?”
“因为你的缘故所以今天我才会被救啊!”语气轻松像是旁观者一般口气,只有自己知道说话前满腔的苦涩和不甘心。
人要怎样才能压下自己的哭腔用强大的面具面临未知的事端?苏扬觉得自己做不到,但是哭哭啼啼不是她的性格,并非眼泪不能够代表心中的痛苦,而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老去。
一个人开始在一件事未构架之先就开始战兢恐惧譬如结果带来的事端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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