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一句骂回去了,于是沈若言就开始看顾浅浅的作文,不由得甚为叹服,学霸就是学霸,写《夜色》这种题目最后扯到了高考,尤其中间一段赞美老师的话写得那是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她吐槽这一段的时候安度翻了一个白眼:“你懂什么,不管什么作文,只要夸老师,老师判分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多给几分……”
“说得好像你多会写作文似的……”沈若言翻了个白眼:“等等,你不是去画室了吗?”
“今天星期六啊大爷,我忘了啊,画室在双休日不开。”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上课?”沈若言故作委屈,顾浅浅翻白眼不想理会这俩人,低头开始刷题,然后安度和沈若言俩人就开始压低声音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事情。
下午总共有两节课三节自习,下了自习之后沈若言缓缓地从课桌抽出一本书,那本书是她写的,上面署名是:神经病。
没错她的笔名就叫神经病,一开始想要起名字叫忘吃药,仔细一想太含蓄于是就叫神经病了。
这是一本散文集,她看着自己的文字被印刷出来心里多少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她太小众了,知道神经病的人很多,知道叫做神经病的写手的人,很少。
抓起散文集走出教室,她出了几本书也都放在家里,出版社是直接寄到学校的,每次都是顾浅浅帮忙签收,然后顾浅浅优先阅读,接着就是安度。这俩个死党对于她的书永远都是赞不绝口,用沈若言的话来说就是,提不出建设性意见来。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沈若言心里浮现出姚明脸来,拖着脚步缓缓下楼,旁边突然有人凑过来笑着说:“哟,能给我看看你这本书吗?”
转头一看居然是冰山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犹豫了一下,把这本书交给了苏扬,苏扬看了看封面,忍不住摩挲几下:“神经病,很奇特的笔名啊,很小众的作者,你也看她的书吗?”
“哎?”她惊讶起来,难道说老师是自己的读者?她睁着眼睛看着冰山,苏扬其实不冰山但是和之前的灭绝来比,表情少了很多所以被冠名冰山的美称。
“我挺喜欢这个作者的。”苏扬抱了书:“能借我回家看看吗?明天还你。”
“嗯好。”心里对苏扬的好感值又开始急速上升,没想到自己的老师是自己的读者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笑问:“老师有没有注册毁灭论坛?”
“没有。”苏扬摇头否认,沈若言心里失望了一下,她是从毁灭论坛开始写的,里面不少读者都是跟她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只是从未见过面,她还暗自猜想苏扬是不是那些人中的一个,看来不是。
苏扬抿着唇笑了:“还不快走,教学楼要锁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和苏扬并肩走出教学楼:“老师,我用不用写检讨?”她有些小心翼翼,因为对苏扬印象太好了所以才这般客气,要是先前的灭绝,呵呵二字不送。
“不用了,以后不要再犯就好。”她摆摆手:“用不用我送你回家,顺便见你家长……”
见家长的杀手锏终于冒出来了吗?她突然觉得特别高兴,连忙说:“您给我父亲打电话就好,他在外地……”
“哦……那算了,你一个人吗?你母亲呢?”苏扬就跟连珠炮一样问着,沈若言大眼睛里登时满了雾气:“没有。我一个人。”
“……对不起我说到你伤心事了。”苏扬忙不迭低头哄她,她抿着嘴巴破涕为笑:“没事,习惯了。”
“那上车吧,我送你。”苏扬不由分说拉了她钻进车里,沈若言讶然道:“老师这么年轻就有车啦?”
“我自己没有,这是借朋友的开着,他去外地出差,大概半年后回来吧!”苏扬云淡风轻说了一句,然后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沈若言也系好安全带。
“听歌么?”
“唔……嗯。”她有些拘谨。苏扬放了一首日文歌曲,很舒缓的调子隐隐有些悲伤。
“你家在哪儿?”苏扬扶着方向盘把车开起来,沈若言老实巴交地说了出来,苏扬点了点头,车子飞驰出去。
“这首歌叫什么?”
“我忘了,我记得是米良美一唱的。”她头也不回,沈若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试图挑起话头,她觉得气氛突然变得特别尴尬:“那个……”
“嗯?”
“老师今天为什么要请我吃全家桶而不是别的……”她实在没的可说了只能拿这个来说,苏扬想了一下:“因为不知道你的饭量,想着干脆直接多弄些就好了。”
“你把我想象成猪了吗?”她急忙抗议,苏扬轻轻笑着并没有多说话。
沈若言家并不远,开进小区里停下,苏扬站在车外,慵懒的身姿特别像那些车模,她笑了笑:“要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她习惯性摆手,然后看见苏扬依旧那样温和笑容:“……您还是上来坐会儿吧!”
“谢谢啊!”苏扬径直走进去,反客为主一样领着沈若言:“你是不是会做饭?”
“是啊!”
“哦没什么。”苏扬七拐八拐,不带着沈若言走进电梯,反而非常作死地爬楼梯,沈若言无奈得很:“老师,我们为什么要爬楼梯?”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沈若言不说话了,默默地跟着苏扬拐,自己穿着回力鞋,冰山是高跟鞋,她都熬得住,自己还怕什么。
谁知苏扬脸不红气不喘一路爬到了九楼:“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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