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让她做主吧!”
闻言,高崇冷笑出声:“她没有权利做主,就像当初你也没有给她一样。她从一开始就该是我的,是你从我的手中抢走了她。”
“你的心思当真恶毒!那时逼我娶她,迫使她绝望。后来,有一次次的设计让她对我心死。直到现在,你依然如此。”说到愤慨处,高崇言语激烈:“当年你突然借口切磋武艺来我府邸时,我便该发觉你另有所图。想不到你城府竟如此深沉,让我没看出丝毫端倪。”
高祎平静地说道:“当年是朕派你去接边关阿秾入宫,她自当属于朕。”似想到了什么,他又莞尔一笑,笑容高深中透着恶劣,“原本你是有机会得到的她,你知道的。但是你不敢,也不愿意,不是吗?”
高祎的话向一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心中,他一直为他当时的决定后悔不迭。
高崇心怒,但随即又笑道:“是,当时是我懦弱,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都结束了。她依旧会回到我的怀抱。”
闻言,高祎笑出声来。
“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是她曾经全身心依赖的崇哥哥。”高祎肯定地说道。
高崇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我会再次焐热她的心……”
高祎挑眉,不再就此话题纠缠不清,他坐回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利的金黄色蟠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崇,高深莫测道:“如果,你现在放下手中的剑,朕便原谅你,你依旧是朕的好兄弟,依旧是上京高高在上的九王爷。”
高崇付之一笑,道:“现在身死的是你,不是我,这话该是我说。”
“是吗?”高祎挥袖,漫步走向龙椅,道:“你为了能夺位,不惜出卖朕安排在摩诃部落和大单于的奸细,使得他们联合起来入侵边关,从而节制玉家军,为你轻松夺位打下基础。这份心思倒是巧。”
他笑,又道:“陈家是尾大不掉,朕有断尾之意。可你忘了,太子身上流着陈家的血液,只要朕承诺永不改立太子,你认为陈家真的还会随你反了朕吗?淌着陈家血脉之人为太子,与你当皇帝许诺的利益,你认为哪个更划算?”
高崇也不慌,但笑道:“我从未指望过陈家军真的会助我,我自有自己的亲兵。”
高祎闻言哈哈笑出声来,道:“你有你的亲兵,可朕有他们的亲族家人。”
高祎话语刚落,原本直指高祎的刀剑,转眼间,已经换了阵营。
此刻,他孤零零地一人站在高堂上。
高崇声嘶力竭地嘶吼,而后是狂笑,无法遏制地,癫狂的。
他终究棋差一招,他输了,至始至终都输给了高祎。
他欲饮剑自刎,却被高祎一剑穿了手腕,剑从他的手中滑落。
高祎笑容阴冷,他道:“朕岂可这么便宜了你。”
高崇以屈辱的姿势被按跪在高祎脚边,忽而,来人报:“皇上,九王妃不见了。”
“哈哈哈……”高崇笑声在空旷而安静的大殿盘旋。
高祎一脚狠狠地踩在高崇的脸上,强大的力变形了他的脸,遏制了他的笑声。
高祎自信满满地说道:“她逃不出朕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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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秾
京城里这场暴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四处都流传着不少传言,但大家似对此都表现得很从容,似这场□□早已过去多时。
玉秾不得不承认高祎在治国方面有着非同凡响的能力。
连续一天一夜,玉秾从上京一路奔波至关口。
一旦高祎得知她出逃,必然设下层层关卡,到时,她插翅难飞。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里是边关一处人烟稀少的小镇,这个小镇距离玉家军最近,她甚至能看到每日巡逻的玉家军,对此,她莫名感到亲切与安心。
虽然,高崇有万般不是,但她此刻感激他。如果不是她,哪得她现在这般逍遥时光。
边关此时已是入冬,虽雪还未下,但已然到了呵气结霜时,裹在厚厚的袄子里,玉秾觉得暖和无比。
这日,大雪突至,一眼望去,白雪皑皑,偶尔有白雪未覆盖上的干枯树枝显得格外萧条,幸有几支梅接了花苞,有了几丝生机。
待她同无音从镇子里购些吃食回来时,当她踏入院子里时,空气里熟悉的味道让她惊慌地丢掉手里的物品,往外跑。
哐当一声,门从外面关上了。
寂冷的空气里荡漾着龙涎香,那种香气只属于一个男人。
——高祎。
他始终都不会放过她。
她站在院子里,低低地笑。
雪地里印下她小巧的脚印,一步一步延伸至门前。
推开门,她看到了坐着木椅上的高祎,简陋的房间盛放不下他的威严和高贵。
她感到窒息。
他对她笑,温雅的笑。
她却瑟瑟发抖。
“阿秾。”他叫她的名字,似情意绵绵,“朕来接你回去。”
他伸手,一只带着茧子的手,修长的手,杀人的手。
“朕说过,要给你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切。”
她想逃,看无处可逃。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白雾如妖怪在她的面前扭动。她抬眸,是他寒冷的双眼,比屋外的雪还冷。
她机械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将她的手握住,用力地握住。
他将她拉入怀里,轻声低语道:“你想逃?”
他笑,却没有丝毫笑意,“可这天下都是朕的,你又能逃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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