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出来。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的黄京慌了,她把韩予邈紧紧的抱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哄着。
韩予邈只是哭,最后变成了抽噎,黄京替她顺着气,轻声问:“韩予邈,为什么哭?”
韩予邈把脸埋在黄京的胸口,只是摇头不说话。这个态度把黄京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脑筋转了好几圈终于想到了丰习。
在黄京心里,丰习真就不是什么障碍。黄京一直认为丰习是韩予邈和自己身边的过客,最多算一个帮助她们的朋友,可是烟火的那个吻是伤害了黄京的。黄京在那个时候选择了逃避,是害怕的。
她不能横冲直撞的去向丰习发出挑战,因为她被那个吻扰乱了心。韩予邈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别人吻。如果她们真的没有什么,以前丰习的种种暗示又是什么意思。
人一旦胡思乱想,心有疑惑,什么样的事情都能被扩大一百倍。
黄京的偏执劲儿又上来了,她推开韩予邈,看着韩予邈梨花带雨的面容,问:“你和丰习是真的?”
她的问题让本来还在抽泣的韩予邈瞬间睁开了眼,韩予邈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难以相信黄京怎么把这句话问出口的。
韩予邈被气的脸色苍白,她猛的坐起来,不顾两个人还裸着身体,一脚就踹在黄京的肚子上。
“你干嘛?”黄京捂着肚子疼的一身冷汗,韩予邈跳下床,胡乱的套上衣服,拉着黄京的胳膊就把黄京拽到了地板上。黄京被冰冷的地板刺激的一个机灵,她挣扎着站起来,一边躲着韩予邈手中落下来的枕头,一边套上t恤,嘴里喊着:“韩予邈,你够了。”
韩予邈被她气的哪里还有理智,抿着嘴一下一下使着全力的打下去,黄京躲累了,就蜷在沙发里任她打。
力气渐渐的小了,韩予邈满脸泪痕的站在黄京身边,冷冷的说:“黄京,你简直是死性不改。我和你上了床你竟然说我和别人好了。你是不是觉得不伤害我生活特别没有意义?是不是看我不难过你就觉得特别没意思?”
黄京趴在沙发里听着韩予邈的问话,爬起来看着落在地上的枕头,又看着韩予邈。
“对不起。”黄京闷头。
韩予邈笑着摇头,问她:“除了这一句你还会对我说什么?林术的事你说对不起,凌帛古的事你知道了认可胡乱猜想也不来问
我,今天好了,又来个丰习。”韩予邈看着黄京的头顶,闭上眼睛说:“对,你说的对,你没来的时候我就和她好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那边和她谈恋爱,这边和滚床单。现在床单滚完了你也可以滚了。”
韩予邈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平静的她自己都觉得很可笑。黄京抬起头,看到韩予邈就那么笑着,那笑容凄惨的像一朵落败的花,黄京痛苦的拥抱上去,韩予邈挣命的挣扎着,凄厉的叫声在卧室里回荡着。
心痛,只能证明还在乎。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韩予邈跪在地上看着抱着自己的黄京心痛的只想这样死去。她摸着黄京的脸,问道:“黄京,你爱我么?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你的爱怎么那么自私。你怎么能把你爱的人想的那么不堪。真可笑,我怎么这么可笑?我怎么能把你当做她,你根本就不是她,她在这个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顶起了一片天,可是你怎么和她差那么远。”
黄京看着韩予邈,没说话。这是第一次,韩予邈提起了那个人。那个她曾经说过的,没有珍惜的人。
黄京任凭韩予邈迷茫的眼中映出她清楚的容颜,可是黄京知道,在韩予邈眼中那个影子不是她自己,不是黄京,是另一个人。一个黄京没有见过,没有听过,却因为她得到韩予邈宠溺的人。
韩予邈微笑着低下头,轻缓的说:“黄京,你离开我的生活吧,好么?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力气和你这样纠缠下去。我承认我最初对你有好感是因为她,我也承认我想宠着你,我想爱你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再找回她,可是我用了心啊。我的心被你一次一次的摔的粉碎,我听着你的承诺我也会相信会憧憬,可是你一次一次亲手打翻了它们。黄京,我真的累了。这一次,我多想和你好好的,我想着我们离开海南回到c城像以前那样一起生活,照顾奶奶,我们去看看你的父母,请求他们可以原谅你,接纳我,我可以陪你去参加林术的婚礼,我们可以像你说的那样白头到老。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可以问我我和凌帛古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也可以问我我和丰习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你不能妄下结论,你知道么?我是个女人,你知道么?你怎么能把我说的跟一个荡|妇没什么两样。”
黄京紧紧的握住韩予邈的肩,她低下头哭着说:“对不起,韩予邈对不起,我们就像你说的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不可能了,黄京。真的不可能了,你走吧,我求求你了,你走吧好不好?”韩予邈撇开脸,挣扎的站起来
,黄京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跪在地上看着她像个无助的小孩,泪水模糊了她的面容,黄京卑微的去乞求原谅,韩予邈挣扎着想拔出手。
黄京看着韩予邈几近挣脱的手指,哭出了声音。
“韩予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偏执的黄京在混乱的视线中看到了身边的小茶几。
她突然松开了韩予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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