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把筷子摆着喝茶。
「朕的宫里不需要刀疤美人。」摇手退怯,拱手让贤。
「疤是假的,她倒是跟你想一块去了。」歂宣轻嗤一笑,自己就是脑花了当初才会听歂瑞的往脸上黏东西。
「那那那,计划不就全…」
「失败了,我流氓了一回才拖到你喊人来。」
「哼!逸王妃如此恐怕也是萧狐狸操作的吧。」痞皇帝终于露出正色,一脸盘算。
「这倒不一定,我看她也嫁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或许能成为一颗棋子。」歂宣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
「就怕棋子最后反咬一口,反倒是我们被将军了。」
「如果不能揽成一样的棋色,就只能让诨棋出局了。」歂宣举筷在剩菜上拨画,划出楚河汉界。
「朕一向没有你会看人,逸王妃能不能用就让你去摆弄了。」
歂宣颔首同意,眯着眼盯着远方不说话。
歂瑞一开始饶有兴致的等着,打更的过了两次歂宣还是一脸高深不可测的样子,歂瑞终于等急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顺着歂宣的方向看过去,不就是一幅山水画,从小看到大还没看够啊。
「蓝图。」歂宣的声音幽幽的,彷佛已经在遥远的世界。
「什么蓝图?」
「小王的蓝图,歂家的蓝图。」
「那朕在什么位置?」
「小王的蓝图里,还没把你摆进来。」歂宣自顾自的说着,直到感觉有人恶狠狠盯着自己,眼里射出红光才回过神。
「蓝图,看完了?」如果那声音不是磨牙的声音,歂宣会很乐观的相信歂瑞没有生气。
「蓝图,暂时收起来了,择日再看。」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说说正事?」
「应该,应该。」
当朝天子和第一亲王交头接耳起来,歂家的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挑灯夜战,忙活一天的奴才又站了一夜,宫里又打了两更,天色已经蒙蒙亮,歂宣和歂瑞才讲到大概是刚窜起的毛头部分,外头站了一路了,打了水端了饭准备伺候更衣,两人这才察觉已经过了一夜,歂宣大婚被免了三日早朝,可歂瑞在歂宣的眼皮底下当不了昏君,只能乖乖的端茶漱口,任由下人摆弄。
歂宣伸了懒腰,看着一旁正在更换外袍的歂瑞,心里思索是在这眯一会儿,还是趁早溜回王府直接睡到午时再来宫里接人,两个主意达不成一个共识,外头便有人胡乱通报,守在新房的嬷嬷紧接着又跌又撞的摔到歂宣面前来。
「皇上吉祥,王爷吉祥。」嬷嬷捧着一个盒子,跪在地上不断的嗑头。
「起来回话,一早跌跌撞撞像什么样。」歂瑞怒斥一声,一半是因为一夜未眠上了火。
「谢皇上,启秉王爷,王妃娘娘已经起身了。」嬷嬷偷偷的看向歂宣,眼神很是惊慌。
「看来弟妹也是晨昏定省之人,逸王妃之事交由你们去操办,有什么缺了欠了都自行做主不用回报。」穿好外袍,走到歂宣身旁,歂瑞大手一挥倒是很有君王的气势。
「奴才已经服侍王妃用了早膳,也让人收拾好了。」
「都妥了就行,小王有点乏了,就像皇兄说的,有需要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就为了这事,歂宣无聊的打了哈欠。
「回王爷,按例奴才是必须从房里收回几样喜物回报宫里的。」嬷嬷刚起的膝盖又软乎乎的跪了下去。
「都说了…」
「啊~王爷饶命。」歂宣不耐烦的态度很吓人,嬷嬷一慌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手上的盒子滚到歂宣脚边,没上锁的盒子就这样摊开,里头正是一条喜帕。
一条落了红的喜帕。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错字,好多个歂宣歂瑞,连我都打的迷糊了
☆、逸王府
没有新郎的洞房落了红,这些都是什么事啊!
歂瑞一手茶喷在喜帕上,喜帕上像小花的痕迹慢慢晕开来,奴才全跪了一地,攸关皇族面子,身为皇族的头,歂瑞失态后还是很快的端起架子,一掌狠狠的拍在桌案上。
「大胆!」四个桌脚都在震,掌心也红了,歂瑞气到连疼都不怕了。
「皇上息怒。」公公嬷嬷都已经快趴在地上,提着嗓子喊,正打算继续跪谏,只听见一个声音幽幽的飘来。
「甚好甚好。」发声的正是歂宣。
地上的一群人顾不得礼节甚至于忘了杀头之罪,竟同时抬起头傻看着说话的歂宣,歂宣的反应令人太过震惊,谁说我们傻,王爷这样的才是傻子,被占了便宜还笑呵呵的。
「宣儿,这口气不能忍,皇兄替你出气。」歂瑞怀疑歂宣被沾了血的喜帕吓疯了,被戴绿帽的窘迫吓坏了。
「福总管何在?」歂宣不理一旁气得跳脚的皇帝,朝着门外出声,很快的,外头通传声此起彼落,她要的人小跑进来,刷刷两下甩袖跪地。
「奴才在。」瘦弱的身子,来人正是大喜日出门买豆浆的王府管家,福总管。
「边关告急,小王出城几日,接王妃回府及起居皆由你去打理,不得怠慢。」歂宣甩甩衣摆在椅子上坐下,端起刚冲的茶,慢悠悠的拿着盖子拨着茶,闻着茶香。
「奴才遵命。」
「另外,王妃初经人事身子较虚,在食膳上多加留意,回头你找徐太医开几张方子,照着方子替王妃调养身子。」福总管慢慢的抬起头,眼神所及,刚好歂宣也在看他,心领神会之后欢快的喳了一声就退出御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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