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41
唐澜家二老健在,都是知识份子,没几年就可以退休下来享清閒,平生不说多麽风光,但也是让人敬重的,可二老总觉得脊梁直不起来。
唐澜上面还有个姐姐,没能继承二老的衣钵,唐家二老就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唐澜身上,但哪个家里摊上个爱男人的男人都不太好过,纵使唐澜也进过高等学府,但在二老眼中不能为他减少丝毫过错。
这是吕笙所知道有关唐澜家庭的全部。吕笙虽然和唐澜曾是大学同学,但那时关系尚浅,两个人要不是因为一个宿舍,吕笙对唐澜可谓是压什麽都不知道,吕笙可没有接别人短的习惯。
要是别人向唐澜问起吕笙的情况,吕笙可以猜测出唐澜的反应——说话支吾模糊不清,抓耳挠腮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
吕笙和唐澜交这个朋友,说好听点是交真心交真情,搞得跟最陌生的熟人一样,可终究不过是特殊群体里相互的慰藉一个还能谈得来的人罢了。曾经没什麽交情的人突然遇上,感叹之馀,多少有些惆怅,唏嘘对方更悲悯自己,在对方面前,最大的那个秘密被放下,享一刻的轻松。
沿袭著革命斗争神,吕笙对魏子博的询问持保守态度:
“具体的我也不太了解,唐澜既然回去了,家里不就是有人等著嘛,要真不放心,回头等唐澜下飞机你问问就好。”
“今天二十九。”
魏子博说话爱说半截唐澜是深有体会,但吕笙和魏子博真的对上话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吕笙现在脑子高速运转後还处於懈怠迷茫期,压转不过弯来,只拧著眉看著魏子博。
魏子博大发慈悲补充道:“他不应该早点回去的吗?”
唐澜的零嘴店在大学寒假开始就关门了,整天窝在魏子博那里,把部分家当都搬到魏子博那里了,吕笙在公司年底加班,让唐澜自己家里冷清好一阵子。但唐澜却在农历二十号之後才告诉魏子博他要回去的消息,还特犹豫不确定。
吕笙一愣,心里骂道唐澜那个混蛋,把烂摊子都留给他!
“这……唐澜这不是不放心格格嘛”,吕笙调动自己的迟钝的大脑,大脑内部隐隐作痛著,“啊,今年唐澜放不下的还有你!”
瞧,吕笙把伺候公司boss的劲头拿来应付魏子博,都奉承上。可魏子博脸上没有任何听到欣慰或是欣喜的表现,这种人要是在公司做老板,铁定被全体职员在背後戳脊梁骨,吕笙此时心里就恨上了。
魏子博看著吕笙,不接受吕笙给的说法,吕笙觉得毛骨悚然,这魏子博平常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练气功来著的,气场这麽强大干什麽。
吕笙“唰”站起身来,到厨房提了两袋咸货出来,放在魏子博面前:“咸牛都在这里了,唐澜眼馋好久了。”
吕笙不等魏子博反应,就匆匆疾走进入自己房间,关门反锁上床盖上被一气呵成,魏子博只能乾瞪著吕笙的房门。
许久吕笙才听到关门的声音,他小心开门後发现魏子博终於走了,桌上的那杯白开水还放在那儿,而那两大袋咸货跟著魏子博消失不见了。
冲著那两袋咸货,吕笙犹豫半晌最终没给魏子博通风报信,让他们自己纠结去吧!甜甜蜜蜜的时候没多送给他半毛钱,凭什麽苦涩矛盾就牵涉到他,都不带给工资的。
吕笙闪烁其辞,魏子博却也能猜测楚个大概,揉著格格的脑袋瓜子,魏子博开始怀念平时揉唐澜时的触感。格格无辜的小眼神盯著魏子博,它不想吃狗粮哟!
作家的话:
短小君……埋头遁走
☆、(12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42
唐澜裹紧大衣背著大背包下了计程车,冻得牙齿上下打颤。从飞机上下来,转好几趟车回到自家社区前,天色已晚,前一阵子的一场雪还没化尽,白天之後重新在地上结成一层冰霜,唐澜小心地走在上面。
竹声阵阵,间或有孩童的清脆的笑声,每栋楼下都堆著竹红色的残留纸屑,社区的活动草坪上新添健身设施,只是崭新的设施和老旧的社区有些不大相配,只要抬起头来,就能看到社区上空牵扯交错的电线。
有些陌生,但从儿时起就居住的地方就算做梦也能重样的还原,一阵冷风夹杂著雪粒吹来,这样的寒冷也是那麽的熟悉,唐澜有种畅快感,但自己却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麽紧张,只有寒冷才能教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忽略其他感受。
唐澜按响自家门铃,喑哑的铃声在爆竹声里拖长调子,被楼外的嘈杂湮没。
“谁啊?”
门打开了,带著眼镜的看起来颇为慈祥的老太开了门,见到门口站著的穿得单薄的唐澜後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还是唐澜记忆中的样子,总是吵著要减下来的体重还是一直没有变化,脸颊依然是丰腴,只是头上的银发又多了些。
唐澜张张口,却觉得中胀涩,连同喉咙都无法发出声来,门内的老太太眼中迷茫之後带著惊喜的光辉,拉著唐澜进屋,让唐澜一颗心放下一半。
“回来了,怎麽也不事先通知一声,衣服也不穿多点,这样冻坏了怎麽办?”老太太压低声音,一遍遍地上下打量著唐澜,怜爱又有些责怪。
唐澜抿著唇,眼眶泛红,却还是说不出什麽,三年没有回来的家里,愧疚瞬间将他击倒。
“是谁啊?”卧房里传来深沉有力的声音,老太太有些紧张地抓著唐澜的大衣,卧室的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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