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斜睨着她,“你想表现自己,不用拿我做筏子,既然这么关心周贤,正好我这些日不在他身边,你去伺候他起居饮食便!”
柳昭昭脸一下子涨红了,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李闻善更是护着她对魏初怒目而视:“周兄对昭昭有救命之恩,昭昭关心他也是应该的,不要将人都想得如你这般不堪!”
魏初被闹得头疼,不耐烦极了:“少废话吧,我懒得和你们吵,门在那,慢走不送。”
李闻善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简直不可理喻!昭昭,我们走,这等无理之人与她理论不了。”
两人快步出了魏府,柳昭昭才咬了咬唇道:“李大哥,你看魏姐姐是不是不太对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一个人遭遇重大打击是会性情大变的。”李闻善说着嘲讽一笑,“不过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呢。”刻薄,狠辣,无理取闹,“这种人不值得你担心。”
是这样吗?柳昭昭忧愁地皱着眉,总觉得魏初的眼神很可怕,仿佛洞悉了一切般。
她打了个寒噤,若是她真的发现了什么,那得早做打算了。
干脆毒死她算了,身边不是正好有个大神医?弄份毒药实在太容易了。
她愧疚地说:“那魏姐姐腹中孩子还好吗?若非我想要治好她的风寒,拿错了药给她吃,她也不会病重,更不会危及胎儿,这个孩子若是没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李闻善舍不得她伤心,忙道:“孩子好着呢,你放心就是。”安胎药日日不断,都是大剂量的,那胎稳得很,只不过胎儿稳了,大人恐怕就不那么好了。
……
房中魏初也正抚着小腹。
她怀孕了。
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是不知道的。
当时她太浑浑噩噩了,南风又在这方面太粗心,绿意有意瞒着她,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到,直到一个月后小产了,她才知道自己竟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这个孩子怀上还没出现不适,大哥父亲就相继出事了,她日日哭得多吃得少,夜不安寝,这孩子并不稳,宁儿回来要见她之时,柳昭昭为了拖住她,给她下药,她是病倒了,但孩子也危险了。
当时如果直接流掉,对身体倒还好些,但李闻善却全力救回了这个孩子,一日日大量补胎药灌进去,勉强吊住了孩子的命。
却是激发她的元气去保这个孩子,一个月后她小产了,身子也彻底垮了。
魏初心中嗤笑,想来柳昭昭也知道孩子最终生不下来,索性废物利用来拖她的命,不过也罢,反正她也不想生周贤的孩子,周贤这个人哪里配有香火传承?他就该断子绝孙才好呢。
这个孩子是要打掉的,不过不是现在。
她睁开眼,南风已悄无声息地回来:“小姐,成了,石先生答应今晚来看您。”
重生杀夫报仇(七)
“辛苦你了南风。”
“小姐说这话折煞南风了。”南风忙摇头,但随即压低声音凝重道,“小姐请石先生来,难道老爷大公子他们真的都是周贤害死的?”
南风是大哥的人,对周贤也一直没好感,人后都是直呼其名的,就好像人后喊自己“小姐”一样。
魏初笑了,南风平素看着冷冰冰的,但这种小执着显得特别可爱。
想到南风最终的下场,她笑容淡了下来,握住了南风的手,亦压低声音道:“不会错的,周贤忌惮大哥名望比他高,本事比他强,早就想除之后快,且周贤一直想得到文人的支持,身为文人清客之首的父亲却对他不冷不热,不肯给他铺路,他自然是恨上父亲了。”
还有一点她没说,周贤觊觎魏家的宝藏,除了母亲,大哥和宁儿死前,恐怕也都是受尽折磨的。
她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的恨与痛,狠绝地道:“可恨我察觉得太晚了,挽回不了,唯有替他们报仇了。今日我虽在人前下了周贤的脸,但周贤毕竟拥兵五十万,他此刻束手束脚是不敢动江州府的文人们,但一旦他发现忍下去没用,或者忍不了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不但那些文人性命危矣,你我也在劫难逃。”
她造势逼得周贤不得不默许她留在魏府,不过是寻得一喘息余地,来寻求外援,想要翻盘报仇,靠她一个人的力量绝无可能。
南风心疼地道:“小姐想要做什么,南风便跟着你做什么”
魏初笑了笑:“那现在替我研磨吧。”
魏初伏案疾书,写写停停,一直折腾了一个下午,入了夜便去灵堂守着。
前世,四位至亲她都没能送上最后一程,这是魏初心中永远的遗憾。
重生一次,无力改变亲人的命运,至少能好好为他们守一次灵。
她面容安详,眼眸低垂,口中默默念诵着往生咒。
光线一暗,灵堂前已站了一个戴着纱帽的男子,从身形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位身形消瘦的老者,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一看握着把佩剑,体貌气势一看就武功高强的青年。
魏初慢慢站起来,一揖拜下:“石伯伯。”
见她这与身份打扮不相符的男式礼仪,老者在纱帽下发出一声轻叹:“阿初,多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魏初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小时候父亲和石棉泰还是知己至交,关系非常好,她跟着哥哥弟弟去石伯伯家玩,喜欢和哥哥弟弟一样行男孩子的礼,她那时候多调皮啊,父亲担心她没个女孩子的样子,石伯伯却说姑娘家皮点也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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