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听到这传言感叹,祖母的战斗力真是强啊。
但她也从中意识到,对付陈俊先这个人,收集他的罪证什么都太难太累,她也没那么大的能力,最好的手段就是毁掉他的形象。
所以当晚陈俊先跑到她这发脾气的时候,她又在他的衣襟上蹭了点好东西,于是第二天在朝堂上,陈俊先就一个劲地放屁,而且是响屁臭屁,弄得周围一圈的人都捂着鼻子退避三舍,到最后皇帝都忍无可忍,把他轰了出去。
陈俊先从此沦为笑柄,好多日都没脸出府,在他的正房里也时不时就听到放屁声,下人们都不愿意踏进那屋子。
魏初得到消息笑坏了,抱着陈惟安笑眯眯地想,你当初不是让项如意母子和整个侯府都顶上个没教养的臭名声吗?
现在看你不停放屁,你这谦谦公子和陈府百年世家的名声能不能好听。
当一个人样样都好,形象完美无缺的时候,即便做了许多恶事,即便证据都摆出来了,人们也未必会相信,可一旦他成了卑鄙无耻品行不端的小人,那么只要往他身上破一点点脏水,大家也会自发地把他想象成十倍坏、百倍坏。
不过很快魏初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股强烈的熏香中参杂着臭味已经扑面而来。
陈俊先冲了进来。
魏初忙掩住了怀里宝宝的鼻子,她都被熏得直翻白眼。
陈俊先脸黑得锅底一般,再没了往日如玉君子般的模样:“项氏,给我收拾收拾回正房去!”
“不去,我在这好好的。”过去闻你的臭屁吗?
天哪,第一次觉得做出来的药效果太好也是煎熬。
尤其和各种熏香一冲,她都要吐了。
“好不好可由不得你!要不是你怂恿着忠烈侯夫人在外面乱说,败坏我的名声,我也不会落到今日门也出不去!”
魏初冷笑:“你出不去门是你自己品行不端,跟我祖母有什么关系?这人啊就是这么有意思,人家得病都是头痛脑热,偏你就是臭屁放不停,生病也生得这么猥琐,也不知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陈俊先气得直发抖,在外面被人冷嘲热讽还不够,到这里还要被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妻子嫌弃,偏偏这时他又放出了一个响屁。
这声音确实清脆响亮,魏初臂弯里的宝宝被逗得咧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陈俊先看这个唇红齿白的小东西分外扎眼,劈手扇过去:“你个小杂种!”
魏初大怒,灵活地一闪避:“陈俊先,你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吗?我看你受活寡可怜,抱个孩子给你养,还舍了一个嫡长子的位置,我让你们享尽荣华富贵,你们却不知感激。项氏,你信不信只要我把这个杂种的身世说出去,马上就能把你们浸猪笼,项家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陈俊先这些日受尽了气,看尽了白眼,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外头人人看他都好像小人,皇上不满百官轻视,太子亦多责备,到了家里也不得安生,长辈怪他,闵芳芳没办法再生,天天和他哭闹,他千盼万盼盼来的儿子,快满月了还猫儿似的一点大,还比不上一个捡回来的小杂种。
他日日心里头憋着气,这会儿终于在魏初这里找到了一点践踏发泄的快感。
有名无实的妻子(十二)
魏初眯起眼,心中杀意乍现。
“你也别忘了,抱回这个孩子是你的主意。”
“你说世人是信我养个别人的血脉作为嫡长子,还是更信你和野男人偷情,生下野种?”
魏初怒极反笑,看来这个男人快被压力逼疯了,连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也说得出来。
陈俊先忽然想起什么:“险些忘了,你还是处子,这可是最大的漏洞。”
他忽然开始解腰带:“来人,将大公子抱出去。”
胡氏等人冲了进来。
魏初目光一扫:“滚出去!”
胡氏等人抖了抖便忙退了出去,还把陈俊先带来的两个仆人拦在外面。
陈俊先大怒:“好啊,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好叫你知道,这里还是陈府,还是我陈俊先说了算的地方!”
他解下腰带就朝魏初扑去。
魏初一挥手,一蓬迷雾笼罩了陈俊先。
陈俊先顿时傻立在当地。
魏初将宝宝放在床上,又走回来,一踹陈俊先的小腿他就跪倒了下来,魏初拎起桌上的金铜香炉就砸在他头上。
陈俊先顿时被打倒在地,人也茫茫然醒了过来。
魏初揪起他的衣领:“你说了算?陈俊先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出身大家族,有个姑姑当皇后有个表哥是太子吗?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值得说道的?长得副小白脸模样还想在我面前耍横,我让你横!”
说着一脚踢在他下身,陈俊先嗷地一声惨叫,捂着下身倒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死瞪着魏初。
“瞧瞧你这个蠢样子。”魏初笑了起来在他耳边说,“你以为娶了项如意就是对她的恩赐?你觉得项如意根本配不上你?其实你剥去外面那层鲜亮的衣裳也就是个窝囊废嘛,在我手里都爬不起来,除了玩女人逼女人鄙视女人,你还能干什么?”
“你……”陈俊先怒吼一声就扑过来,魏初却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地扎进他后颈,他霎时就倒地不起。
魏初狠狠踩了他脑袋一脚:“废物!”
她理了理衣裳,高声喊人:“来人啊,大爷突然发病晕过去了,将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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