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支烟出来点着,似乎是耳朵上的耳钉搁着了她,有几分嫌弃的把那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来的耳钉摘下来,随手往烟盒里一丢,就算是收起来了。只不过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放,下次又和这半盒烟一起扔到哪里去,齐谨林就不知道了。
还在上大学的时候,齐谨林就早已经见惯了季柏遥这种拿东西不当东西的纨绔毛病,此时刚刚接过时诗的电话,季柏遥的这举动就显得分外不合适。
把烟盒从季柏遥的手里接过来,推开了盖子把耳钉从烟盒里倒出来,下了床找出来平时装细软的小盒,仔仔细细的替她把耳钉收起来放到自己行李箱里。
“你呀……这毛病就不能改一改。钱多了烧着,糟蹋东西。”
然后回过头,看着季柏遥一脸知错也不肯改的表情,拿她没辙。
“你说,怎么就不能告诉白楚乔她们。以沈从风的能耐,你这些事情都不至于太难解决。无非搭上个人情,你欠她的事情也不少了,不缺这一件事,何况你死活也是博盛这条绳子上的蚂蚱,她替你摆平麻烦也算是理所当然的吧。”
季柏遥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包蚕豆,杂耍一样往天上一抛,仰起头张开嘴接住,抿着嘴嘬着蚕豆上甜里带着咸的滋味:“时诗是个做记者出身的,你猜猜,要让沈从风解决这事情,时诗还有好吗?”
沈从风之所以和季柏遥能做成朋友,除了多多少少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之外,一大部分原因是脾气相投。跟狐狸精一样,沈从风也是个喜欢做事从简的人。沈财迷的家底比季柏遥厚实得多,脾气也大得多。不像季柏遥从小以花钱为乐,沈从风却是以赚钱为乐。买卖做得大了,做事情就偏好直来直去。能省力就不多花半分力气,做这些事情也都是一样。这些事情,齐谨林虽然不知道,但季柏遥却好像是照镜子看自己一样,一清二楚。
“别说沈从风了,就连白楚乔也被她惯出了喜欢损人利己的坏毛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沈从风肯定不干,但她们俩要想让那位时诗小姐没命说出这件事,无非是个本钱三毛,净利八千的事情。容易。”
狐狸精说完以后伸出了爪子往齐谨林脖子上一搭,齐谨林颈后一凉,吓了一跳。
“沈从风真那么吓人?”
狐狸精嘴里的蚕豆被她含没了滋味,鼓起了腮帮子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一样往地上一吐,飞出好远,打到了床边的墙上反弹回来,差点弹到了齐谨林的脑袋上。
“可不,要不怎么说杀人放火金腰带呢,你这种总是修桥铺路的,要不是嫁给我这么个福缘深厚的人,以后恐怕呀……”
“呸!胡说八道。”
齐谨林平时形象好,一直以来做过的善事确实不少。倒也不至于全是为了面子工程,毕竟有些事是要亲力亲为,一旦见到了那些需要救助的老弱妇孺,但凡有些人性的,都会解囊相助了。至于修桥铺路,就不至于了。伸出手往季柏遥的脑门上一弹算是解恨,把地毯上那个沾着季柏遥口水的蚕豆往远一踢,坐回到了季柏遥身边。
“先别说这些废话,我明天必须要回去了,不能留下陪你,你这件事要怎么了断,还真要跟时诗那家伙在一起吗,美人计?”
“我本来是个没事也要惹出几分波澜的主儿,就是因为爱上了你这么一个专门喜欢吃斋念佛的好人才改邪归正,现在有人惹到了我,我怎么可能还忍着她?就像你说的,时诗小姐爱了我这么多年,我也应该有样学样,做个温柔的人。不过现在没办法,只能伤一次她的心了。这件事……”
季柏遥伸出手,拉着齐谨林的手低下了头,声音低了不少:“我最近已经把马脚收拾干净,就差时诗手里的那一份了。她……我恐怕不能够用干干净净的手段处理清楚了……你,你……”
齐谨林挥了挥手:“你这些脏事我不想知道,你想要怎么处理,你就处理去吧。我能帮你做的不多,但是总还是能做些事情的。我明天回去,白楚乔那边我帮你瞒着,你就尽快吧。事情解决了以后,什么事情都好说。”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不准确,凑字数吓唬人玩儿的。
有吓一跳的吗?我猜没有。
☆、第一百零三场
“她手里到底是有你什么样的照片?”
卧底是不好做的,美人计就更要吃苦了。齐谨林必然是不愿意让季柏遥被时诗手里的那些所谓的‘证据’而困扰,要是能够让时诗那些照片有机会不攻自破,那就容易许多了。釜底抽薪,总好过瞒天过海。
“我爱玩这些,以前没事了也会到场子里赌两把过过瘾。”
齐谨林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来了季柏遥抽着雪茄端着酒杯,周围环肥燕瘦的陪着一群莺莺燕燕,然后j□j着买庄买闲的样子。摇了摇脑袋把这不靠谱的画面晃出去,齐谨林强迫自己回魂到正经事上来。
“……前几年去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被她拍到了。”
“拍到就拍到,有什么要紧,出去赌钱的多了,姚辛一年往澳门砸百多万,谁敢管她?”
大陆虽然有赌博罪,但澳门没有。只要不能证明时诗手里的照片是在内地拍的,那季柏遥就不至于没有翻身的机会。
“……那天我在招待几个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狐朋狗友。聚众赌博不是大事,罚点钱也就算了,可照片里我是荷官,酒店是我名下的,我怎么解释?要真是走司法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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