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这药没错,且药剂量并没问题后,奚阳小心翼翼的把药喂进史宁山的嘴里,没有水,干咽药会显得有些困难,但在史宁山病发的情况,奚阳根本不敢赌,史宁山能不能等她跑到小店买水再过来的几分钟时间。
幸好,史宁山似乎已经习惯干咽药片,虽有些困难,药却依旧被他咽了下去。
奚阳并没有看过任何心脏病人的状态,也不知道史宁山仅仅吃药是否就可以,但在眼前的情况下,奚阳也是想不到别的办法。
一人坐,一人躺,任着阳光照射下来,带着明明暗暗的温度。
汗水似乎已经浸透衣服,奚阳有些僵硬的保持着眼前的姿势不动,转眼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值得庆幸的是,史宁山脸上的痛苦表情渐渐退去,淡灰色的嘴唇渐渐恢复成淡淡的粉色,他的呼吸虽然急促,却明显已经平稳下来。
“史宁山,太好了。”
直到这个时候,奚阳才敢擦去脸上的汗渍,望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史宁山露出庆幸而灿烂的微笑.
“刚才谢谢你。”
史宁山想动,但显然刚刚病发过的身体根本无法动荡,他就那般躺在奚阳的腿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奚阳,帅气而好看的偏淡肤色是淡淡的红意。
“我好多了,谢谢你奚阳。”
☆、10.23加更
lt;/s;2019年6月24日,上午十点,xx市北淮淀墓北区。
六月的天,照理说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此刻的雨却滴滴答答的下个没完,就仿若在替人流泪,流尽那人永远无法表露出来的泪水!
扫墓的人随时都有,但在这种大雨的天气,并不适合扫墓祭祀,但那人从墓园开放的8点一直贮立于此。
“蒋晴,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蒋晴,我喜欢上一个男孩,他对我说,会永远喜欢我。有他在,我觉得我会幸福一辈子。原来爱情是这么令人幸福的事情呢。”
“蒋晴,爸爸妈妈为什么都离开我了,真的是我做错了吗?我答应她们不哭的,可是我做不到,明明,明明我笑起来更好看呀。”
“蒋晴..”
“蒋晴...”
胸前别着一朵洁白的花朵,全身束黑的蒋晴,并未撑伞,在连续不断的雨水中,永远整齐的发凌乱的贴在额上,滴滴答答的顺着额头往下流着水珠。
蒋晴眼瞳极黑,黑的没有一丝光辉,她嘴唇紧紧的抿着,艳红的唇色在雨水微微泛着白,她伸出手,那常年累月工作手指修长而带着点古铜色泽,在此刻却带着一种极尽疲累的骨骼分明。
一点一点用着手指腹极缓慢的抚着墓碑上的照片,酷爱运动的蒋晴,指腹间并没有奚阳那般柔软,而带着一种粗糙感,平日哪怕再是小心,被触碰见奚阳也会俏娇抱怨:“蒋晴,别老是练那些男孩子的运动了,你的手都硌到我了。”
耳侧似乎又响起了熟悉的抱怨声,眼前仿若随时可以触碰到那笑得一脸甜美的奚阳。
但,当擦去那溢去的雨水,眼前有的,只是一张照片,彩色的,奚阳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永远定格奚阳岁月的照片。
照片中的奚阳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皮肤白白,眼睛乌黑而有神,随时仿若都有着星光在涌动,笑的时候,那略显圆润的脸上两侧有着酒窝浅浅露着,让那分笑由十分欢快变成勾人心弦的十二分。
照片中的奚阳,有着一头至腰部的乌黑长发,那头长发柔顺至极,每每洗完擦干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奚阳一边抱怨着长头发讨厌,一边却为了让发质更好些,能耐着性子用毛巾擦上大半个小时,那发的触感极好,每每触碰间,仿若连心也能软化了起来。
“蒋晴,你不要生气了,来,我给你摸摸头发,你就不生我气了好不好?你看,昨天我刚刚洗过头,特别特别舒服哦,蒋晴,你就摸摸嘛,然后笑一个给我看好不好?”
照相的时候,应该起风了,那柔顺披着的发,有一束被吹至脸庞,白皙的脸庞,乌黑的发,对比如此鲜明,却也如此让她惊艳!
奚阳,那个仿若只会笑不会哭的女孩,那个仿若对着明天永远有着无限期待的女孩,却以着如此措不及防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蒋晴,你别伤心,我会陪着你的。”
”我知道。”
“蒋晴,我只有你了,你别离开我。”
”奚阳,我会陪着你。”
“蒋晴...”
”嗯,奚阳,我在。“
“蒋晴...”
“嗯,奚阳,我在。”
淋淋沥沥的雨似乎越发大了,让眼前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蒋晴的手指终是颤抖的摸着照片的边缘,盘旋着,一寸一寸曼延而下,直至摸到墓碑上的“奚阳之墓”四字,蒋晴手重重的拍在墓碑上,坚硬至极的大理石上发出巨烈的声响,鲜血顺着指尖缓缓而流,在“奚阳”二字上形着一道艳红色的水珠缓缓凝固。
“卟”
“啪。”
淋沥的大雨中,地面激起水珠飞溅,那一直笔直站立着,仿若什么也压不倒蒋晴,身子重重的半跪立于地面上,素黑色的西裤上开始被大片大片的水流浸染,那一身素黑色染上的水渍让那种素黑越发的深,幽深如深渊,永无放生之日。
“蒋晴,你说人死亡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知道,对于我们而言,那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蒋晴,你真无趣,再遥远,我们也可以想像一下呀,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呀,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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