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那般的漂亮,出身也是一等一的好。在这上面宜宁也比不过她,宜宁才学上也是半吊子,且再怎么也只是个抱回来的。谢蕴却是正经在世家长大的嫡出小姐。
“……我就越来越患得患失了。总怕他有天喜欢别人去了,虽然母亲教导我自尊自爱……”谢蕴说得有些勉强,“但我真怕他哪天说不想娶我了,我会死缠烂打,给他做妾也愿意。”
宜宁听了有点惊讶,想不到孙从婉这么喜欢罗慎远。
想到三哥昨晚说的那些话,她下意识地握了握孙从婉的手。
孙从婉摇了摇头,笑道:“罢了,说这个干什么。我给你看个稀罕东西……是上次乳母从关东给我带回来的。”她拿了个像九连环一样的套环出来,给宜宁解着玩。这套环一环套一环,着实不好解开。“这套环原来还没有这么麻烦的,你三哥解开过一次,我自己又弄乱了。”
宜宁对这些小孩的玩意儿不怎么感兴趣,但看孙从婉很期待的样子,还是接过来试着解。
这时候有个婆子在外面禀报,说有事要见孙家小姐。
宜宁让她进来了,她知道这婆子是贴身伺候三哥的姜氏,拿了封信给孙从婉,笑着说:“孙小姐……罗大人说,本该是派人给孙大人的。但既然您今日要过来,便顺便给孙大人带回去吧。”
孙从婉听了点头,似乎也习惯了,把信接过来收进衣袖里。
宜宁看了一眼那个空白的信封,怕是什么要紧的事,她倒也没问。手里的套环一环一环地解开了,到最后咔嚓一声,成了九个分开的环。
“从婉姐姐,你瞧是不是这么解的?”
孙从婉接过看了,很是惊奇,她怎么就解不开!她要宜宁教教她是怎么解开的。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孙从婉才道:“对了,昨日说好要带你去尝茶点的,刚才都差点忘了。在这府里又没什么看的,你才来这里,不如我陪你去看看运河?”
宜宁其实不太想出门,没什么别的原因,因为她懒。没必要的时候越少走动越好。
孙家小姐估计是当成大家闺秀养大,也很少出门。如今却起了兴致,说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自上次沈玉的事情之后,宜宁走哪儿都带着一大堆丫头。既然推辞不过,她就让松枝去找了青渠几个,一起出行。
结果刚走出仪门就被护卫拦下了,为首的一个请她回去,一脸为难:“……小姐,大人不在,小的不敢放您出去。”
“这有什么的。”孙从婉说,“我们却也怕出去不安稳,不如你派几个护卫跟着一起就是了。”
宜宁也笑着说:“等他回来我跟他说就是了,我们就在茶楼吃茶点而已。”孙从婉考虑的倒也周到,请护卫跟着也放心些。
为首的犹豫了一下,他是仆,又不敢真的拦了宜宁。就派手下去找了一队护卫来,叮嘱一定要好生照看她们。
上次出来身边跟着罗慎远,宜宁还有点放不开。这次跟着孙从婉倒是更热闹些,两人看到什么喜欢的,就停下马车叫婆子去买来。这里贸易往来频繁,还有好些稀奇的玩意儿。路边又是各式各样的店铺,纸马店,绸缎庄,估衣铺。行脚僧、挑着担子的农夫络绎不绝。那运河的桥上也摆着摊,卖剪刀的,吹糖人的,卖竹编的背篓、匾……
孙从婉只当她还小,问她要不要一个吹糖人。宜宁连忙笑着摇头,看看可以!她拿来干什么。
等到了茶楼处。茶楼的掌柜认出孙家的腰牌,不敢怠慢了他们。立刻安排两人上了二楼的雅间,特地找了个僻静的靠运河近的。
护卫就停在了门口,丫头们跟着进了雅间内。
又一辆马车在茶楼下面停了,程琅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着的人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
茶楼的掌柜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去:“这位客官……”
程琅直接扔了块牌子给他看:“官差办案,不要声张。”
掌柜一看到腰牌上烫刻的字,气息一屏。连忙恭敬地还给了程琅:“大人,楼上可是孙家的贵客……跟我们东家有交情的!”
“我知道。”程琅声音轻柔地说,“所以你闭嘴,就当没有看到过我。今天过后这铺子能不能开,还要看你们东家怎么样。”
掌柜抬袖子擦汗,团花纹绸缎的袍子都顾不得心疼。
程琅静静地上了二楼。
守在门外的护卫已经被控制住了。他们毕竟人少,现在被勒着脖子说不出话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瞪着程琅。其中一个挣扎得厉害,突然喊了一声:“小姐,有歹人!”他话刚说完,后颈就被狠狠砍了一个手刀,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但是屋内的宜宁却听到了。
她从支开的窗扇看着运河里来往的船只,回头看着门皱了皱眉。刚才那一声很模糊,但因为周围很静,她隐约是听到了。
外面怎么会这么静呢?
她跟孙从婉低声说了,孙从婉也是一惊:“外面可是我们的护卫……”
“我知道,”宜宁说,她让青渠去门口看看,结果青渠回来的时候面色就很不好,“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吃茶的人不见了。咱们的护卫也不见了。”
孙从婉听了皱眉:“宜宁妹妹,我看此地不能久留。怪了,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有人在吃茶,那些人去哪儿了?”
宜宁拉住她,摇摇头说:“不能出去。”
护卫是罗慎远手下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走了。她们现在正被对方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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