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有理,不禁点头,岂料这时前者却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翻不起大浪了’!大哥,你这落井下石的工夫,可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啊~”
闻言,前者不禁眉头微蹙,扫视了一圈,发现身旁表情有些糊涂的一众,不知怎的,心头却突然涌上一丝不好的感觉,遂沉声喝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呵呵……我想说什么?这话也应该我先问你吧,大哥?四年前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知尸怪大军已扑近碧海城的地界,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周边的老百姓被掳走而无作为。最后见实在是瞒不过了,才假意带了一队人马进未名森林查探。你前脚刚走,尸怪大军后脚就开始攻城,这也未免太过巧合!要不是洪城主带援兵相助,恐怕~碧海城早就被浮笙鬼王所占领了吧!?”
“好一个‘无中生有’!你以为凭你的一面之词,大伙儿就相信你了?是,梁某的确已闻得风声,尸怪大军一反常态,悄悄接近了碧海城,所以才托你调五千师爷军驻守在城外,严防突袭。谁料想这正中你的下怀,将这帮人马远远调开,任由尸怪大军长驱直入!这已是铁打的事实,你也别再狡辩了,我梁鸣荼可不吃你这一套!”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所有人听得犹如是云里雾里,怎么扯着扯着,还扯到他俩的私人恩怨来了?只见柴久正将双手环抱于胸,冷笑道:“大哥,你得须知,没有城主令,我怎能指使和调动大军?明明你才是和尸怪大军串通的罪魁祸首,当年我一力承担下来,没想到你如今翻脸不认人,见事态不可控,便全将责任划到我的身上来了!好吧,既然如此,也休怪三弟不留情面,戳穿你的谎言了……”
一语既出,全场哗然!没想到柴久正胆大包天,敢这般颠倒黑白,竟反将责任推到梁鸣荼的身上来了!众人当然难以信服,遂纷纷将目光投至后者,看他怎么识破前者的诡计。
梁鸣荼无奈摇头,道:“城主令可一直都在梁某的手里,至于你怎么将五千驻军调走,那也定然是你暗地里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各位不信,有城主令为证!”话毕,朝不远处的军师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当即伸手往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一枚令牌,扔给了梁鸣荼。
他伸手接过,高举至头顶,喝道:“碧海城的将士们可都看好了,此城主令可都一直在梁某的手里哩!你们休要听他的胡言乱语。现在柴久正已是穷弩之末,也想狗急跳墙呢!你们大可不必理会,即刻将其押解回城,其余部众若有改正之心,便一并带回碧海城复归原职,本城主一概既往不咎!”
一听这话,众师爷抱拳领命,齐齐喝道:“是!”
怎料还未等他们动手,对面的柴久正却猛得放声狂笑,笑得有些歇斯底里。突然,他笑声一顿,只见其手腕一翻,手上便赫然多了一枚令牌~众人定睛一看,竟和梁鸣荼手里的城主令一模一样!
见后者的眼神有些疑惑,柴久正复又放声大笑道:“哈哈……大哥,你拿个假令牌忽悠手底下的人这么多年,可曾有想过有这一天?来,二哥,你倒是认认,这两枚城主令,那个是真的?”
此时,申屠柳心底里的震惊早已经无法形容,当即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城主令~几时竟跑到你的手里了?!”
“什么?!!”听了他的话,群众再次哗然!这样一来,申屠柳便是默认了梁鸣荼手里的令牌是假的!如果柴久正手里的令牌真是正品,这么说,那他所说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了!
梁鸣荼紧皱着眉头,缓缓将令牌放至眼前打量了许久,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遂猛得将目光扫向军师!却见后者此时已悄无声息地躲到了洪邦的背后。见此情景,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千算万算,就偏偏没料到身边竟然还有内鬼!而且还是平时颇为信任的军师!
可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和柴久正私底下有什么关联,如今真的城主令在他手里,鬼晓得他俩是在什么时候调换的?!要早知道军师有问题,他就不该把城主令交由他保管!
可一枚令牌也不能代表什么,他相信在场的所有人,眼光绝对是雪亮的。
想至此处,遂随手将假令往地上一扔,冷哼道:“即使你耍花样将城主令弄到手,但这又能说明什么?你的所作所为世人皆知,难道已经发生的事情还能有所改变?”
反观柴久正,轻蔑一笑道:“梁鸣荼,事已至此,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将五千驻军支到城外,而且我打开城门放尸怪大军进城,也是你默许了的!后来四方志士支援,再加上洪城主带大军杀到,你见情况不妙,便让我逃走!我手里的城主令就是铁证,你还想狡赖?”
梁鸣荼此时已听得心头隐隐火起,见众人有些狐疑的表情望过来,当即就想出声质问其居心。不料军师却先一步厉喝道:“柴久正,你休要胡言乱语!既然你藏着这一个天大的秘密,当初怎不说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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