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好奇怪的。天门又不是第一次出现一国之君。只不过现在天下渐定,明、文两国局势稳定,国富民强,天门的地位便会有些微妙的转变。
嗯!也许该和南宫商量一下,是否要对天门军制做些调整为好。
北堂傲分析了一下天下形势,心里想著。
回到府里,见了御医,说辉儿的情况已经稳定多了。只要不抓破身上的脓包,将来也不会留下疤痕。
北堂傲终於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有一个儿子死於天花,因而十分的担心,希望辉儿能够撑过去,毕竟他的血脉不同寻常。
刚刚换下大紫色朝服,便有下人来报,说郁将军求见。
“郁飞卿?”北堂傲微微一愣。自从班师回朝後,除了在接风宴上和他照了一面後,自己一直未曾上过朝,这半个多月来,先是在郊外别院和言非离在一起,回来後又是辉儿病重,也没见过什麽人。何况遥京的这些权贵早知道他性情清冷,疏於应酬,一向不理会旁人的阿谀奉承,所以都很识趣地不来打搅,该来拜贺的时候都会自动将物品和礼函直接送到大总管手上,没有邀请不敢随意前来拜会。
“知道了,带他去前厅,我见见。”
这郁飞卿是这两年来明国难得一个年轻将领。郁家世代都是忠良文臣,他父亲是前东阳太子的太傅,兄长也是翰林院的大学士,他是家中麽子,十几岁时突然弃笔从戎,投身军旅,年纪轻轻竟然爬上了将军之位,确实是个人才。
其实不论他是个怎样的青年才俊,统统都不关北堂傲的事。即便他曾在战场上作为他的部下,追随了他一年多的时间,但对北堂傲来说也没什麽特别的意义。可是他对他还是特别通融的,不为别的,只为了……那麽一点点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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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当北堂傲的身影出现在郁飞卿的视线里时,他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本清澈明亮的黑眸,好似燃起了小小的火焰,瞬间照亮了整张俊容。
“原来王爷穿白衣也很好看。”郁飞卿情不自禁地赞美道,说完这话才发觉自己莽撞,立刻涨红了脸。
以前他看见的北堂傲,不是紫色朝服,就是一身戎装,这种俊逸悠闲的打扮还是第一次见到。
北堂傲一身大紫色的朝服时,虽是肃穆的款式,深暗的颜色,但穿在他身上,却是说不出来的高贵,衬著他白皙的俊容,反有股张狂之气。戎衣虽然沈重,压人心魄,但气势迫人,威武自生。可是北堂傲换上这优雅闲适的白衣,立刻便说不出的清冷俊美,配上他绝世的容颜和孤傲的气质,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北堂傲适时打破了他的窘迫,淡淡一笑:“郁将军,请坐!”
他并不讨厌郁飞卿的赞美,甚至还有些喜欢他的直爽。他天生有一种易於亲近的本领,总是和军营里的将士们打成一片。说话极有分寸,而且语态真诚,配上他俊朗的容貌,无法让人厌恶。
“郁将军有什麽事?”
郁飞卿收敛了一下心情,省去寒暄的客套话,直接拿出带来的东西,说道:“听说小世子生了病。家父特意让我送来些珍贵药材,希望能略尽绵薄之意。”
“让郁太傅费心了。小儿得刘御医医治,已经好多了,将养几日应该可以恢复了。”
“王爷,这里还有我特意从关外寻来的灵族秘方,对治疗伤筋动骨的外伤极为有效,听说王爷的肩伤一直未好,我……”
北堂傲挥挥手打断他,道:“本王的肩伤已无大碍,郁将军不必挂在心上。”
“可是王爷都是为了救我,飞卿实在心里难安。”
“不用这麽说,战场之上,你我同仇敌忾,你又是我的得力属下,怎能看著你送死。”北堂傲随意地道。他这个人说是冷漠无情,对旁人的生死不大放在心上,但是对自己人却护短的很。当年鬼林之中,若不是为了救言非离,也不会中了魑魅魍魉的媚药,导致後来这笔糊涂账。言非离自作主张去简境时,他也气他多管闲事,浪费那没有必要的好心。可是一听说言非离出了事,还是急著赶去了。他的性子如此反复无常,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郁飞卿对北堂傲更加钦佩。此时除了感激、仰慕,还混和了一些复杂的感情。他的眼睛很黑,看著北堂傲时很亮。他长得很俊,笑起来爽朗,但对著北堂傲时却有些腼腆。他说话坦白,但有时也会冒出一些莽撞话,就像刚才。
他站起身来,在北堂傲面前曲膝跪下:“王爷对飞卿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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