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只是对六院天生“无性”气氛的反抗吧。女孩们纷纷说要给孩子取名字,可孩子起码再过半年才生呢,她们这儿已经开始如火如荼地展开了讨论。孩子姓吴没有异议,问题是名什么……
丰於缨没有再看燕燕一眼,挤出人群,回到九楼柳校苇的房间里。白轶的水果刀摆在桌上。这把刀的用途注定是让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无法更改。
重复,一个个尽头,剧烈而高速,冷笑和呻吟。真正的意愿,被压制了很久,很久也仍然浮出水面。应该痛哭吧,一点都哭不出来。刀锋割破皮肤的瞬间,丰於缨还是哭了。因为我还能哭,所以我活着。我活着的意义,连带着被隐藏的事实,一起被授以笑话的殊荣。这是引人发笑的,情景剧的时间。没有生物,会在这个时段内进化,只有灭绝,仍然有序地进行着。按规律推算,这又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小于?阿于?于?”
“什么都可以叫啦,反正一共就三个字。”
“你干嘛不取四个字的名字啊。”
“那样写起来太麻烦了不是吗。叫起来,也麻烦。”
“你怎么什么都嫌麻烦啊?”
“嗯?”
“你有没有嫌我很麻烦?”
“不麻烦啊。”
“嗯?”
“因为你的名字才两个字。”
“……不是说这个啦!”
伤感,沉痛,追思,没有笑容。因为她死的时候,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秋纭歧否认白轶曾经给她带来欢乐。这是分手后两小时的事。秋纭歧否认自己喜欢过白轶。这是分手后四小时的事。秋纭歧否认白轶对自己的指责:说她是傻逼。这是分手后六小时的事。然后睡了一觉醒来,被她否认的东西通通又向她逼来,使她不得不将“否认”改成“承认”。可这样于事无补,于是秋纭歧恨不得对着夜空嚎叫:“白轶,我也被你传染成精神分裂症啦!”
她得对我负责任。
秋纭歧摸黑走出房间。因为她试着打开电灯,灯不亮。头灯上一次弄坏了,电筒没有电了,秋纭歧想,又不是不清楚地形,就这么走出去,没问题的。白轶要是知道我又去丰於缨那儿了,非得再杀我一次不可……不对,现在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我去哪儿她根本管不着……秋纭歧越想越寂寞,也就越发认清忏悔的必要性。只不过,为什么要把丰於缨当作神父一样的角色,这个……
这个时候,白轶在干什么呢,白轶也没睡着。她很郁闷地回到长孙酮的房间,表达了一个被甩的人对于归宿的渴望。这下子,除了过长孙酮这关,还有贾眇。白轶跟她套近乎,“纹身女,你跟我们家长孙酮同居啦?哦……”
不过似乎不得法,长孙酮对于同居一词的反感差点让白轶无处可去。她说,“秋纭歧是房间不够大呢,还是床不够大?”
白轶当仁不让地往床上一躺。“反正你不能让我睡楼道吧。晚上这么冷,我会着凉的,而且有人走夜路就会踩到我肚子。”
“谁管你呀。”长孙酮说。半天,她说,白轶打地铺,白轶说不行,我怕蟑螂。“你们两个不是睡一张床嘛!干嘛要我睡地下?”
实际上,她们俩还没同居呢……贾眇说,“我回去啦。”
纹身女这么识相,白轶大受感动,眼泪都要哗哗了,当即拍板决定——“好就这么办,你回原来的宿舍住吧,慢走不送。”
长孙酮怎么肯。她就是把白轶从窗口扔出去也想让贾眇陪在她身边呀。白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某人的臆想中已经倒栽葱掉到一楼去了,还信誓旦旦地说,“好吧——送送你还是可以的。你住几层?——超过两层你还是自己走吧,爬太多楼梯会让小腿变粗大腿也变粗的。”
幸好白轶没有言而有信地送贾眇回她的寝室,否则,看到莲因,白轶很可能会情绪失控扑上去掐死她。莲因不应该死的,谁都没有理由在花般的年纪死去,辜负大好年华。死,是最不应该去试图做到的事。
纪念馆开放的时候,白轶跟秋纭歧在湖上发抖,体验冬天里的一把火的反义词:夏天里的北极圈。没有看到死得凄凉的前辈们,白轶心情说不上特别好,也说不上特别坏。她说,被甩?哼哼,又不是没被甩过,这算什么事儿。老娘我又是自由身了!
“哎?我听说你是又哭又叫赖在秋纭歧房门口不走,什么‘求求你亲爱的你是我的生命没死我会死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要看着我的心受伤吗’杂七杂八都说了,分个手,就像要拖你去刑场一样。这么说你表达对重获自由的喜悦的方式还真独特!”
长孙酮说。白轶呵呵一笑,“可不是嘛!咱向来这么卓尔不群!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失恋后的重点是一定要说是你甩人家!
卷八:我被抛弃,但是还等着你回来找我
一百二十一
但是贾眇晚上又来了。白轶倒也没有说不欢迎她,躺在上铺,拿着一本书,很大咧咧地说,“呦纹身女你串门儿来啦!”
“我叫贾眇,我不叫纹身女。”
“兄弟,叫绰号亲切嘛!”
“我不是你兄弟。”
“哎呀,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了?”
“没怎么。”
白轶想了半天,用书挡住脸,懒懒地往下滑,从坐姿变成躺姿,书还举在空中。贾眇提醒她,“这样看书容易变成近视,你要注意一点。”
“真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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