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再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天空,呈抛物线坠落!
“你叫什么?”
秋纭歧忽然问她。白轶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喂,这你也好意思问我。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秋纭歧几番内心斗争,说还是不说?还是说了。“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啊你能明白吗?”
“明白。你和我的距离,好,遥,远!”
白轶果然生气了。秋纭歧又有一点后悔,不应该这么有啥说啥。这是一个她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奇怪事情,怎么能让白轶理解呢。这句话很容易引起误解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秋纭歧尽量条分缕析,“我不是说你这个人对我很来说陌生,我是说你的名字……也不是说我不认识汉字。”她一会儿看窗外一会儿看地面,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倾已之力来思考这件事的古怪之处。“我对你很熟悉。然而,你的名字,好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并不能一想到白轶两个字就想到你。名字唯一的作用应该是指代某个人,包含关于这个人的全部信息。你的名字,却并没起到这个作用。”
因为做过□手术,所以白轶某些角度看很漂亮,某些角度则显得僵硬兀然。
白轶转过身去看着远方不理会秋纭歧了。秋纭歧自悔失言。
“我就知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对不起,那当我没说!”
“风筝跟借出去的钱可以收回来,话可以吗。”
秋纭歧颓道,“不可以……”
空虚啊,空虚,得弄点什么填补我空洞的内心。秋纭歧举目眺望,对岸,被人造光映照成银灰色的夜空,依稀可辨有一颗星星,看不到月亮。真的只剩下一颗了。她回忆起往昔,走在正常世界的街道上,抬头看到夜空的那种感觉。市中心光污染最严重,晚上站在街头可以看书,再小的字都看得清楚。但光线再多,夜晚仍是夜晚,不具备白天的开放温暖。夜晚唤起内心所有类型的孤寂感。
白轶哭得脸上都是眼泪。怎么知道不是迎fēng_liú泪眼病而是真的哭了呢——因为表情扭曲。秋纭歧抱着她说,“别哭了嘛,白轶,别哭了嘛,我说错话了,你当我是白痴好了……”
“不是当,就是白痴!”
白轶擦掉眼泪,生硬地说,“无聊死了!”
“那我们去游湖吧?”
秋纭歧提出。白轶说游什么湖,热死了。秋纭歧保证湖面上很凉快,绝对凉快。
湖中凉快得白轶寒毛都竖起来了。两人坐在船头,抱着肩膀咯咯发抖。白轶说,怎么会这么冷?秋纭歧说,对不起,我以为外界现在是秋天,算错了,其实是冬天。“幸好不是三九寒冬而只是刚入冬……”
“这就够冷了!”
白轶使劲擦着手臂,企图靠摩擦生热来提高体温。“喂秋纭歧,你应该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啊!”
秋纭歧扯着衬衫领子说,“那我不就裸了吗?”
“反正,这儿一个人都没有……”
“谁说没人?麻烦你往左边看。”
白轶一转头,情不自禁道,“靠!”
“所以我现在脱衣服的话会被看光光的。”
白轶觉得这句话比周围气温还冷,“你失忆了吗?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吗?”
“啊,你是说那个。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从良了。我现在不再干那种事了。所以,衣服,是坚决不能脱的!”
秋纭歧站起来,船差点翻掉。白轶尖叫着让她坐下,“快点给我坐下啊!要翻船了啊!翻船了我还不得活活冻死在水底下啊!”
秋纭歧坐下来,看看两岸,发现船已驶到湖中央。她说,“是啊,就算你会游泳,也可能因为腿抽筋而不幸淹死。这湖又这么大,要游到岸边希望很渺茫……”
白轶眯眼望着她们的宿舍楼,问秋纭歧,“为什么我们坐个船都有那么多人来看?你的关注度真的那么高吗?这样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隐私权得不到保障……”
“你个近视眼,她们不是在看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最后一句,请问她们到底在看谁……
一百一十
被秋纭歧这么一说,白轶的眼睛眯得简直要闭上了,但视力也就是勉强能达到看见每个窗口都站着人这个地步,至于她们的眼睛是不是盯在这条船上,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了。秋纭歧说,被小树林挡住了。我也想知道她们在看什么啊。“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们如此关注的!我太了解这帮人了。”
“切,废话。”
知道自己不是焦点之后白轶就心安理得地将手伸进湖中,撩了两下,大喊,“这水好冰啊!你说外界现在是冬天?但外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超立体锥方球是独立的吗?”
“因为这儿已经是边境了。出口就在湖底。”秋纭歧微微感到激动。出口对六院的人来说是种无法抵抗的诱惑,在这点上秋纭歧也未能免俗。“边境气候受外界影响较大啊。”
“哦?边境好像是不太能涉足的地方。”白轶想到了偷渡者这个词,“太过靠近边境的话不是会被当作破坏分子给击毙吗?”
“没有那个必要,六院出口制作太精良了,谁也不能从内部打开它。”秋纭歧说,“连柳校苇都办不到!……炸弹就埋在水下。”
白轶说,“真的有所谓的炸弹?”
“什么叫所谓啊?”秋纭歧看着深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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