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上一震,松手一看,金牌已经不见了。
“不会吧,就这样跑了?”陈安当时就傻了眼,在地面上摸索着。这时,身下似乎传来了一丝异样的震动。
地震了?想都没想就往床下钻了进去,“我这叫走的什么运,怎么有啥事全叫我摊上了?”
震动很快就停止了,陈安吃惊地看到,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这么小的屋子机关还真不少。”
试探着来到洞口边上,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陈安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向洞口踩了下去。
下面是一道台阶,陈安手脚并用地向下慢慢移动,下了七八步之后终于又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看不出大小的空间里,除了左边远处似乎有一丝微光,其余三面都是一片乌黑。陈安二话不说,便向左边走去。
心里数着步数,走了二十多步之后,他看到自己来到了一条一人多高的甬道当中,头顶上有一颗珠子嵌在石头里,隔不多远又有一颗,至于那块金牌,就在他的脚下。看不出是不是能通向外面,但无论如何,他可以肯定,这是另一条出路。他决定两天之后,他就从这里离开。
摸索着回到铜屋里,陈安打量着这块大家都想要的牌子。一面有“龙行九天”四个字,另一面则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两句唐诗,别的什么也没有,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放下金牌,决定不去多想。
陈安着手收拾行李。他想这间密室应该就是为了必要时脱身准备的,那个包裹准备得很周到:几件顔色清淡、质地轻柔的衣服,几个药瓶,一小包碎银,一叠看来应该是银票的纸,看来龙门不是普通的有钱,有好几张上竟写着“十万两”,另外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珠光宝气,全是些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他把金牌放进包裹,想起龙毅来时抓在手里的短棍,他拿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把匕首,只有半尺多长,才抽出来一点点就觉得冷气嗖嗖,也给塞了进去,加到一起也没多少份量,正适合现在的他。在橱柜的角落里,他还找到了一包肉脯和一壶清水。
陈安决定就在密室里养精蓄锐。现在有了食物和水,他也不但心会挨饿了。另外,他还有一个任务要完成。
没错,就是要抓紧时间,学会怎么穿这个时代的衣服,还有,怎么梳头!
七
两天后,陈安吃下了最后一片肉脯,喝完最后一点水之后,拿起包裹,踏上了一段未知的旅途。
临行前,他拿起镜子,凝视着里面的人。“你放心去吧,我会善待这具身体,给他一个精彩的人生。”
甬道很长,看得出很费了一番功夫。每隔几十步顶上就嵌了一颗明珠,不算太亮,却也没有阴暗的感觉。看到前方一片光亮,他知道,出口就在眼前了,一阵不安涌上心头,外面等着他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没有时间多想,陈安,不,现在或者应该称他龙行天了,他大步走向前去,拨开挡在洞口的藤蔓,迎向那不可知的未来。
没过多久,他就置身在一片颇为平坦的山坡上,眼前层峦叠幛,却是一条路也没有。还能怎么办?一点点往下趟喽!
走了不算短的时间之后(其实并没多久)总算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先是一惊,随即听出只有一个人,于是定了心。
走来的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身体健壮,神采奕奕,手里提着把斧头,大概是要去砍柴的。他迎了上去。
“老人家,小生有礼了。”学着古装戏里的样子打躬,倒也彬彬有礼。
“咦?这位相公,怎么一大早跑到这山上来了?这边也没有路啊?”老人家一抚花白的胡子,甚是不解。
“小生正是迷了路才会转到这里来的,现下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盼老人家指条明路。”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暗暗打鼓,可别露了馅才好。
“迷路了啊?一定走了不少路吧,看这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老人一脸慈祥,回过身向来路走去,“来,老汉带你下山,先到家里歇歇脚,等下我叫老大送你到县城去。”
“多谢老人家。您上山是为砍柴吗?会不会耽误了?”
“哪里,老汉只是上山来看看。这山原先无主,后来有个员外买下说要盖庄院,又觉着地方太远,便搁下了。只雇了老汉守山,算来也有些年头了。也不过怕有人不知,随便盖屋,老汉得了人家银子,少不得尽些心。”
龙行天心中起了警觉。这老人看来的确是普通人,但他说的话却让人放心不下。跟在老人身后,试探着问道:“地方太远?他是从哪儿来的?”
“好象是长江边上,一个小镇。有次跟老汉闲聊,说是因为在江的南边,索性就叫江南镇。地方太小,才会想到在外面置产。”
“原来是这样。这里也确实偏僻了些。”
“可不是么,这一搁就是十好几年,也亏了钱多,这大一片地方,白白放着。”
江南啊……龙行天不禁想到金牌上的两句唐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不正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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