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佃户为了名声,为了以后能佃到地,应该也不会配合刘员外才是。
孙保财闻言笑了,罗斌还是把人都想的太好了。
看着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听过没,这些佃户一定会跟刘员外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外来人你信不。”
在这些佃户眼中,刘员外是瓷安县人,他是外来之人。
而且是新来的主家,为人如何还不知怎样,刘员外只要派人做些煽动恐吓下。
在给他们足够的好处,承诺以后佃地给他们会少收些租子,他们会不乐意吗,人性这东西就这么回事。
年轻的时候会因为看透人性伤心难过啥的。
但经历的多了,就懂把心包裹的厚厚的,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现在嘛除了钱七外,没有什么是他看不开的。
罗斌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细想过后觉的孙三哥说的可能是对的。
叹了口气道:“那要是这样三哥打算如何做。”
要是误了春耕没了收成不说,还要缴纳税赋。
这一千亩地是旱田种的都是麦子,每亩地两成田税,如果每亩地按照四斗米算,一千亩就要缴纳四百石麦子的田税。
这四百石麦子三哥自然没有,那就得用银子抵,这么算将近两百两银子就没了。
算完心里都觉的一疼,把这番话说给孙三哥听。
至于契约里写的,误了春耕佃户要赔偿地一年的收入,这就是个扯皮的事。
人家要是串通起来耍赖,你能拿人怎么办,要是过激了在被赖上。
就像孙三哥说的这里是瓷安县,他们在这里是外人。
孙保财听了哈哈大笑:“算学学的不错啊。”这小账算的真快。
罗斌看着哈哈大笑的孙三哥简直无语,他在这为他着急,正主却在那笑…
孙保财笑过后,看罗斌严肃的样子,心下一囧。
马上正色道:“不用担心你三哥做人做事从来都是堂堂正正,不是说心中有正气自有天佑吗,那刘员外要是来阴谋,咱们就用阳谋回过去。”
看罗斌没听懂,也不在解释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看时候不早让他先回去休息。
等罗斌走了,才重新拿起毛笔继续写计划书。
罗斌皱眉一脸疑惑的出来,想着孙三哥说的阳谋是什么意思。
至于自有天佑啥的,他当做没听到。
弄的一晚上都在想这事,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出来…
钱五看到围着罗斌转了一圈,还用鼻子在他身上问了问,没有香味呀。
不由纳闷道:“你小子昨晚干什么去了,弄成这样…”
本想说让他没成亲前别乱来,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万一人家没干啥坏事呢。
罗斌一脸莫名什么意思,还没等他问钱五为何这样说时,钱五就被钱六拉走了。
钱六看五哥这么说,就知道他咋想的,真是的人家还没说亲呢,估计这事还不懂呢。
担心五哥乱说坏了罗斌的名声,连忙找了个借口把他拽走。
孙保财出来看罗斌的样子,不小心又笑出来了,自然猜到罗斌为何会这样。
不过为了少年的自尊心,也没多言语,吃过饭跟大家说他打算先回去。
既然已经预想好了,自然就没必要见佃户了。
让罗斌和钱家兄弟在这先跟柳管事学习,等过年前一天在回去。
又叮嘱了罗斌和五哥六哥,有事只管找柳管事帮忙,如果柳管事也解决不了,就给他去信。
孙保财和邵安吃过早饭跟众人辞行,坐着马车往东石县方向走。
因着他们是从离山官道走的,这里离东石县更近些。
虽然出来的晚了点,但还是在下晌时到的红枣村。
因邵安要回去复命说不在他家停留,孙保财让邵安在村口停下。
下了马车让邵安给邵明修带个话,说我明天去看他。
等邵安赶马车走了后才往回走。
回去进屋看老婆和儿子在睡觉,不由一笑把外衣脱了,走到床边脱鞋上床,打算陪她们娘俩躺会,虽然才一天没见着,但这心里可是总在惦记她们。
钱七感到身边有人,睁眼看是孙保财,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说完眯着眼在孙保财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
她本以为孙保财最早也要明天回来呢。
孙保财搂着老婆笑道:“昨天下晌到的瓷安县衙,办完变更登记晚饭前到的庄子,看了一圈也没啥事,我今个和邵安回来的,五哥六哥罗斌我让他们留在那了。”
说完拿过老婆的手,摆弄她的手指。
钱七听后愣了愣这话不对啊,用另一只手轻拍了下孙保财,让他一次性把话都说了,她现在脑子还没清醒不想猜。
孙保财看老婆这样不由一乐,亲了下她才把瓷安县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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