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抬起头瞅着周悠悠说:“哦,你的偷着送就是让一个人大张旗鼓地堵在我住我的大门,送完了还嚷得全公司都知道。”
周悠悠“嘿嘿”一笑,说:“这个,失误!纯属失误。”她把藏在身后的手往前一伸,两张电影票砸在许澄的桌子上,说:“我请你看电影。”
许澄愣愣地看着这电影票半天没回过神。请她看电影,还是恐怖片?
周悠悠让许澄盯得很心虚:你这是啥眼神啊!本来是想请你去听交响曲的,可这——还得包专机飞过去,来回一折腾,至少得好几天!许澄这么忙,也抽不出这个时间啊。
许澄翻开自己的行程表,递到周悠悠的跟前,说:“周悠悠小姐,您看我挤出哪里的时间去看电影比较合适?”
周悠悠一看那行程表,别说许澄没空,连她都得跟着开会。周悠悠表示抵死挣扎,她说:“你看啊,这一张电影票三十五元,两张七十块,咱这票已经买了总不能浪费。”
许澄拉开抽届摸出一百块搁在周悠悠的面前说:“算我请,不用找。”
周悠悠眨巴眨巴眼看着许澄,半天没回过神。
许澄问周悠悠:“你以前就是这么追女朋友的?”
周悠悠说:“我以前没追过人,这是第一次。”她也知道自己很蹩足,当即表示:“下次改进,下次改进。”
许澄起身走向门口,说:“需要我欢迎下次光临吗?”她把门打开,做个“请”的手势,同时还说:“记得下午两点半的会议。”她看周悠悠忘了电影票,又提醒周悠悠:“你的电影票。”
人都下逐客令了,周悠悠总不能再死皮赖脸地窝着不是?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许澄叫她:“啊,等等。”
许老板转身奔到办公桌前,抱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束花塞给周悠悠,说:“今早刚到的鲜花,送给你了。”花塞在周悠悠的怀抱中,满脸微笑地向周悠悠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可以圆润地出去了。
周悠悠刚踏出许澄的
办公室,许澄就把办公室门关上了。她抱着花站在门口,办公室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行政部的一个哥们表示:“周副总,加油,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不要气馁,我们相信你。”
周悠悠一扫跟前的这帮家伙,脸一绷,说:“看什么看,不用做事啦?”挥手,让所有围观党退散。她微眯起眼一瞅怀里的鲜花,再扭头回看眼许澄的办公室,脑子里灵光一闪,让人去办公仓库给她领了瓶胶水。她先用胶水在许澄的门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图案,再把那些花瓣全给扯下来,一片一片地沾在门上。她的心形图案刚沾到一半,秘书来喊:“周副总,许总的电话,一号内线。”
周悠悠回句:“你告诉许总,我没空。”她继续埋头贴花,突然,许澄的办公室门开了,一朵沾了胶水的花瓣正好贴在许澄的额头上。周悠悠一呆,傻愣愣地看着许澄。
许澄把额头上的花瓣扯下来,再一看自己那被涂得满是胶水的门,很有股炒周悠悠鱿鱼的冲动。她说道:“来我办公室。”转身进入办公室,将一份资料递给周悠悠,说:“肖氏企业的收购案,你看看,这件事交给你弄。”
周悠悠把胶水和没沾完的鲜花放在许澄的办公桌上,拿起文案迅速翻看一遍,说:“如果是公司收购,利润不能算作个人,得入公司账目算股东分红,对你来说不划算。如果是个人收购,这个不该由我负责。”她是许澄公司的职员,并不是许澄的私人助理秘书之类。许澄在公司之外的投资不该由她去办。
许澄窝在办公椅中,定定地看着周悠悠看了好几分钟,她才合什一拜,说:“拜托,帮帮忙,别拿我做消遣好吗?我没有得罪您吧?”
周悠悠说:“我早上很没面子。”
许澄说:“你让我更难做。”她很认真地说:“周悠悠,我玩不起,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我都玩不起,一个疏忽大意就可以让我一无所有。我的事业在国内,你的事业在国外,说不定哪天你就回国了,你和我相隔半个地球的距离,怎么在一起?你说我们交往到你回国,中国有句古话叫覆水难收,感情不是说付出就付出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如果只是玩乐,我真没功夫拿感情来玩。”
周悠悠问:“你觉得我不认真?”
许澄反问:“你有认真吗?”她的话音一顿,轻轻地说句:“其实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们是两个阶层的人。她只是个小小的生意人,招惹不起权贵阶层。
周悠悠侧着头耷拉着脑袋静静地看着许澄。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一只候鸟,许澄是棵有家有根的树。公司和那
栋宅子就是许澄的根和家。她这只候鸟想找棵树停靠,这棵树却怕这只候鸟只是落脚停顿一下就要飞走,是这样吗?她想要一个家,一个有家的感觉的地方。周悠悠低低地叹了口气,起身出去,她走到门口,又停步,说:“收购肖氏企业的事,我觉得你还是亲自操持比较好。”辛苦一场,没必要让一些持股、光知道分钱什么事都不做的人白得好处。公司股票暴跌那几天,股东们的反应周悠悠也听说了,被恶心得够呛。分红拿钱的时候没念着许澄的好,就觉得你是大老板,拿的股份最多、分红最多,给公司赚钱是你应该的。到公司出现危机,许澄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全闹上门来了。反正这事都是许澄在出力,如果许澄动用公司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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