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一名大将。
在颜鸢消失的片刻,他突然头痛欲裂,竟想起了一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在数万年前曾是上古魔神。
所以火凤凰额头的内丹碎块属于他,镇魔塔里的内丹碎块也属于他。
这些令他疑惑许久的谜团都已解开,可他却不甚在意。
可他却总觉得这记忆并不完整,似乎......还忘了什么,是一个人?还是一件事?
这些并不重要,如果能够换回她,他可以不要记忆,不要这一身修为,带着她归隐山林也是幸福的。
可如今......
他只想报仇,报仇!
颜祈潜伏在无月门内的时候替他偷会了最后那半块内丹,和当初大长老下在假内丹中那些□□的解药。
二十年了,他内丹上的裂纹在缓缓消失着,他能感受到那些曾经属于上古魔神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回到他体内。
他杀入了无月门,如今已经无人能奈何他了不是吗?他放出了自己曾经的部下,看着他们在无月门中杀戮,看着大长老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跪倒在他面前,绝望的哀求着他,他的心中只有一片麻木与冷漠。
唯一在改变的,只有对她的思念,这思念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已经浓烈到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就在他发疯的前一刻,无月门的镇山老祖出山了,他拒绝了属下助战的请求,只身上阵。
疼痛与疲惫可以暂时减缓他对她的思念,那无处不在到令人发疯的思念。
血色在他眼前蔓延,不知战斗了多久的他在尸山血海中缓缓站起身来。
无月门的最后一个镇山长老倒在他面前,天空中黑云翻涌,肃杀的风一阵阵扫荡着战场。
胤睚面无表情的站着,突然觉得内心空虚的厉害。
鸢儿,你看我都为你报仇了,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都说一醉解千愁,他这一醉,就是醉了四百年,
他寻找着一个又一个他们曾一起走过的地方,寻找着点滴的回忆,回忆着她在这个地方曾与他说过的话,回忆着她当时的每一个表情,每每回忆起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小细节,都能让他如获至宝。
可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这种所剩无几的甜蜜也变得如同淬了毒般,每回忆起一点,都能让他痛不欲生。
他甚至会开始思考,思考自己当初为何心软,直接杀连她不是更好?如此便不会如此痛苦,想死却不能死的活着。
他如何能杀了自己啊!轻而易举的结束了这条用她的命换来的命吗?
五百年后的又一天雨浓节,他坐在他们曾经居住的客栈中对月独饮,靠着那些被时间洗刷的愈发鲜明的记忆勉强度日。
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他突然想起那个关于雨浓节的传说。
不,这不是传说,这是真的,在这一天夜里同时许愿的男女能够相见,穿越时空。
然后,他果真见到了她,虽然不过短短一瞬,却足够让他发狂。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可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他是如此的思念她啊,思念到骨头都疼了。
他疯狂的查阅着古籍,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
他找到了。
以自己为祭品。
他毫不犹豫的一刀刀切割着自己的血肉,看着血顺着床沿一滴滴滴落到地上,渐渐化为一个血泊,他竟感受到了一种自虐的舒畅。
繁复的阵法中堆积着他的血肉,这是一种洪荒邪术,以自身为媒介召唤心爱之人。
他愉悦的切割着自己,甚至哼起了她离去前给他唱的歌。
马上就能见到她了,马上......
他近乎癫狂的想着,在刀锋碰到脸颊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脸似乎不行呢。
她说过喜欢他的脸。
如果把脸毁了鸢儿会很生气的吧?
他也不想她一回来就看见毁了容的自己。
只要一想到她害怕活着厌恶的神情,他就觉得无法忍受。
除了一张脸还是完好的之外,浑身浴血的胤睚披上了一件外袍,这才招呼颜祈进入房间替他护法。
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呢,她说过不许别的女人碰他的,多看两眼也不行。
他快乐的回想着她的小任性,这个傻瓜,他既然说了他是她的,那他就一定是完完整整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怎么会被别的女人骗走呢?
颜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除了脸外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却偏偏露出孩子般单纯幸福的笑意的胤睚,捂着嘴后退了两步。
他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
从未有人能像他这般,让如今心如死灰的她觉得胆寒,忍不住想要转身就跑。
可理智制止里她这种来自生理的行为。
真不知姐姐被这样的人爱上到底是福是祸。
随着最后一声爆炸声想起,胤睚痛苦的大叫着。
“不!!!不!!!”
他痛苦的抱头,神的怒火灼烧了方圆百里的土地,万物枯萎,无数鸟兽人民死于非命。
他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只有鲜血和疯狂的屠戮才能让他暴躁到即将炸裂的心得到几分安定。
他知道鸢儿最讨厌滥杀无辜,可他都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鸢儿为何还不出现,哪怕是厌恶他,惧怕他也好,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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