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收拾了一顿。结果,他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哥哥中计住院后,老不死的借机削了哥哥的权给他。”说到激动的地方,他几乎是红了眼,握着玻璃杯的手青筋毕露,深呼吸几回才压制住内心的狠厉。
许是多年来对父亲的不满,如同不停堆积岩浆的休眠火山,终于在这件事情上,爆发了。
他在心里不停地质问,凭什么,同样是血脉至亲,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得到他妈妈死了都得不到的东西,那个男人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他一直都想得到的关爱。
从前求着不给,现如今,也不稀罕了,所有欠了他的,全部都要偿还。
“师姐,”他低着头,表情隐藏在阴影里,“你知道屠龙的勇士到最后为什么会变成恶龙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情绪,“因为只有恶龙才能杀死恶龙。”
早上五点,徐元夕爬起床,对声音敏感的南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元夕?”
徐元夕小声说,“我去机场,你们早上帮我请个假。”
清晨的校园还灰蒙蒙,徐元夕一边奔跑一边扣好大衣的扣子,冷风像刀一样刮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刮得又冻又疼。
登上早已预约好的轿车,不小心碰上了早高峰,紧赶慢赶终于在9点前赶到了机场。
“池镜!”
低头戴耳机漫无目的放空的池镜听到这一声,立刻站了起来,惊喜地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女孩,“师姐,你怎么来了?”
徐元夕把手里攥着有些汗湿的礼品盒给他,“这是当初说好的生日礼物。”
扯开包装精致的丝绸蝴蝶结,里面是一条淡蓝色的围巾,阵脚密实,入手温暖柔软。
池镜拿着围巾,心里酸酸涨涨,眼眶发烫,喉结上下滚动。
“师姐......”
“我给爸爸织的时候忽然想到的,”徐元夕看着手拿围巾呆呆傻傻模样的池镜,轻笑,眼里流淌着关切,如同春日里暖和的阳光,“你以后一个人在国外,要注意照顾好自己,不要着凉,就算是要屠龙,也要有勇者的体魄......”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池镜大力抱住,但手臂收紧的力度没有令她感到疼痛。
她还想笑话他怎么这么孩子气,却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呜咽的哭声,仿佛走丢多时的幼兽终于找到妈妈的哭鸣,她感受到了他不停抖动的背部还有流到脖颈的滚烫,她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她知道,池镜一直是个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睁着黑白分明眼睛,孤独的小孩子。
“师姐,谢谢你。”池镜止住了泪水,声音沙哑。
谢谢你,愿意给我温暖。
池镜松开她时,害羞地转过身,不想让她看到长这么大还哭鼻子的自己。
徐元夕等他收拾好情绪后,帮他绕上围巾,“不开心就给我打电话。”
“师姐,还好我不喜欢你。”因为知晓她对他也不是男女之爱,还好未对她产生男女情感,不然得到了这样的温暖之后,根本难以放手。
“我知道。”他若真的喜欢了她,恐怕她会漠视他露出孤独无措的眼神。
徐元夕像是对待远行就不归家的孩子一般,细细叮咛,日常小事无一错过,池镜也不嫌烦,因为他知道,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人会这么用心对他好了。
“一路顺风。”
徐元夕挥手,和池镜说再见,也希望他真的可以一路顺风。
她知道,这一别,那个十七岁咬着糖,冲她露出甜软清澈笑容的少年,不能再见了。
目送池镜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徐元夕转过身,正准备向前走,却发现,李钦然站在不远处,身旁赫然是容青语。
第17章
徐元夕下意识地抬腿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多他们一眼。就像是还沉浸在《送别》的伤感之中,却被人兜头兜脸地泼了一盆洗碗水,留下一地的残渣和泡沫,烦人恶心至极。
但是在转身的瞬间,李钦然喊了她一声,“元夕。”
徐元夕装作听不到的样子,继续往前走,但李钦然已经从后面走了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只好硬着发麻的头皮小声地打招呼,“师兄好。”
徐元夕低着头,长发遮住双颊,厚围巾缠绕着下巴,从李钦然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和光洁白皙的额头,他微微握拳,压抑住心里异样的情绪,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些,“你要回学校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回学校,谢谢师兄。”徐元夕闷声回答。
李钦然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容青语走向前来,笑吟吟地问,“钦然,不介绍一下吗?”
意识到容青语的靠近后,徐元夕本已冰冷至极的脸又漫天飞雪。
“是学校的师妹,徐元夕,”李钦然回答意简言赅,但面向徐元夕时带着常人难以察觉的温柔,“朋友,容青语。”
“师妹啊,”容青语捂着嘴,吃吃地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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