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因为是住在酒店里,所以不用细想, 他也知道跟她同住的人一定是唐久念。
“嗯,我知道。”许珩年沉声说。
唐久念站在阳台上,清冷的风吹拂她及腰的长发,她随意将长发撩到耳后,侧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温。
她咂着嘴翻了个身,抱紧被子,低声喃喃着说:“年年,洛杉矶的拿破仑酥真的好好吃。”
唐久念轻笑起来,倚住身后的栏杆:“她啊,连睡觉都会念叨你的名字呢,今天逛街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找适合买给你的礼物。”
许珩年顿了顿,微蹙起眉:“她一定很累吧,如果她白天玩的很累,晚上睡觉可能会踢被子。”
“是吗?”夜风太凉,她用肩窝夹住手机,扯下腕间的头绳,束起长发,“那我今晚一定会看好她。”
透过落地窗看了一眼墙面上的表,她说:“对了,我记得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吧,如果不小心联系不上她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你也知道,她有时候就是个小迷糊。”
听到这个绰号,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唐温晕晕乎乎的样子,轻笑出声。
“好,”他说,“谢谢。”
听完阐述的唐温轻皱起眉来,总有种被卖了的感觉:“然后你就…让我姐帮忙订机票,还问了我的行踪?”
“嗯,”他供认不讳,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惊喜吗?”
唐温轻瞥了眼他的手,慌忙退后两步:“别捏我,万一是梦呢,我可不想醒。”
许珩年轻笑起来,没说话。
她舔了舔唇瓣,扬起小脸来问:“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
“这么早?”
他将手揣进口袋里:“马上就腊月三十了,还要陪全家人吃年夜饭。”
许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到春节一大家子人都会在各个城市里赶过来团聚。
“噢……”她垂下头毫无生气地应了声,算起了她已经好久没有留在许家过年了,感觉有些遗憾。
他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掀起眼帘:“想一起吃年夜饭?”
她诚实地点点头。
许珩年伸出手揉揉她的发顶,语气温柔:“那就快点长大,早点嫁给我。”
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她两侧耳畔微微泛红,眼神害羞得躲闪到一边去了:“那…那还不一定呢。”
“嗯?”
她开始胡说八道:“昨天爸爸还问我,要不要再慎重考虑考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听完这句话,许珩年立马转身,三两步走到门口拧开门把,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俨然一副要去找唐父算账的模样。
唐温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抱住他的腰,用整个身子的重量托拽住他,语速飞快:“我我我我骗你的。”
他没说话,仍然维持着开门的动作。
眼看门已经被拉开了十公分的空隙,吓得唐温伸出右腿缠住他的膝盖不让他动弹,另一条左腿伸过去抵门,着急忙慌地喊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还好小时候的舞蹈没白练,双腿的柔韧度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但这动作实在是太费劲儿了,没一会儿她就低喘起来,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清楚地感觉到许珩年背脊一僵,连扯动门的力量都减弱了。
还不等唐温反应,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关上门,又将她抵在门板上,单手撑着门弯下腰来,盯着她的眼眸低低喘息。
唐温睁大眼睛看着他,搞不懂明明是她累,他喘个什么劲儿。
但是他的眼神跟以往比起来更加灼热,被他盯着,她感觉整颗心都失序跳动起来,体温不断攀高。
她的手掌紧贴在门面上,手指紧张地弯曲起来,连指尖都泛白了。
只见许珩年埋下头,薄唇似是无意地蹭过她的耳畔,停留一瞬后又稍稍退离,忽然闷笑起来,气声灼热:“那你后悔了吗?”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又贴她这么近,她感觉整个身子都酥软下来,大脑里一片迷茫,慌忙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他腰弯地更低了下,低头吻住她修长的脖颈一侧,用力吮吸。
唐温眼睛都瞪大了,浑身像是触电了一般,脚底止不住的发虚。
屋子里的气温都在一瞬间升高,热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唐父声如洪钟的叫喊声,穿透门板清晰地传递到她的耳畔:“温温——”
她心快提到了嗓子眼,颤颤巍巍轻推了他一下,连声音都软成了水:“我…我爸叫我。”
许珩年的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腰来,看不出什么表情。
唐温红着脸转身打开门,像逃跑似的将门扑通关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捧住脸颊试图平复下自己的心跳。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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