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前一段时间送了我一串银珠子,好像是对我有那个意思,我想着……我既然对他没有意思,还是做点什么东西回礼才好,别把关系弄僵了。”
温小婉轻轻松松地胡扒乱扯,锦蓝却听得一个目瞪口呆,俨然好似被外面的大雷劈过,焦糊一片啊。
“有……有那个意思?他……他也真敢想,你还要送他东西,婉儿姐姐,你……,这布……这布……这布很名贵啊……”
锦蓝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措辞,但温小婉却能猜到锦蓝后面大概想说,她是不是被驴踢坏了脑子……
“那有什么的,我是宫女他是太监,后宫中又不禁宫女太监对食,他对我有那个意思,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前几次去尚膳监,还多亏他帮我,要不那时咱们永孝宫正是失宠,哪里能领得出份例来,冲着这些,咱们也得领人家的情,送件衣服,还算当得。”
温小婉那张嘴,满下子跑火车。锦蓝反应了又反应,才反应过来。好歹算是解决了她心头一个疑惑。
怪不得婉儿去就能领来份例,自己就什么都领不回来。只能领回一肚子气和白眼。原来人家是有桃花运啊。不过,这桃花运也太……太烂掉渣吧。
锦蓝用一片十分怜悯的眼神,看得温小婉心里发毛,但好在那一剪子,总算落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锦蓝念着温小婉昨夜的收留,两个人又在被窝里滚了半宿,又是从小一处长大的姐妹,虽然她一直挺烦顶头上面有个婉儿压着,但一想到婉儿招来的桃花是太监,这心情莫明就宽宏大度了。
她临走时,极语重心长地、一片诚挚地劝了温小婉一句,“婉儿姐姐,你一定要擅自保重啊,别做那想不开的事,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温小婉听着锦蓝这像是劝告她勿要轻生一样的话,无言以对、默然无语。
温小婉是不懂得古人,对于忽然来的电闪雷鸣有多么害怕的,这种在她眼里,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在古人眼里,却是不一样的。
人家都说春雷滚滚,这秋天打出震天的雷,算是什么意思,何况最近国内朝中不宁,难免就会觉得这是上天预警之类的。
这天早上,本就不宁的前朝,那奏折柬表雪花一样堆向晋安帝龙耀了,压得他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天塌下来,仍可自我欢脱的温小婉,根本不会在意前朝吵成什么样子,她积极地投入到为聂谨言缝制第一件衣服的火热大事中,终于在五天之后,见了成品。
这一时空的内衣,是所有衣服中,最好做的一种。
换个别人来,二天三天都算多的,到了温小婉这里,五天做出来的,温小婉自己看着,都有点那么差强人意。
不过,温小婉很会自我安慰。
她心里一直默默地说没有关系,穿在里面的内衣,缝得有点里出外进狗啃一般,也不算什么事,反正,只有聂谨言一个人能看得到。
聂谨言是知道她的女红水平,很不好的。看到自己熬着辛苦为他做出来的衣服,定能体味她的一片心意。
等过几天,自己在把十根指头都缠上白纱布,跑到聂谨言那里让聂谨言看看自己的不容易,想来聂谨言一定会拉着她的手,给她好好嘘嘘的。
这件缝制得有点拿不出手的衣服,温小婉没有办法亲自交给聂谨言。
因为晋安帝龙耀的怒气和皇太后薄氏一派的坚持,聂谨言最近这一段时间,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温小婉只能通过她的阶级战友,被她无情泼了脏水的同志小福子,代为转交。
小福子在看到这件成品衣服露在外面的针脚时,嘴角抽得比那针脚还纠结。
这衣服真是孝敬他们家司公的?他们家司公那么挑剔的人,能穿?
他们司公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是绣娘们精挑细做出来的,里外三新看着一样的衣服,其实落水的次数都没有啊。
婉儿姑姑真是太胡闹了!
可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胡闹的事情不在于此,这只是一个开端,后面的才真正热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祝所有亲中秋节快乐!
ps:今儿收到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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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可笑流言
在聂谨言那间比较简朴的卧室里,惟一的一张书桌桌面上,正放着那件由温小婉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白色蚕丝质地内衣。
聂谨言坐在书桌旁边的木椅上,淡淡却柔和的目光一直在这件衣服上,仔细而又缓慢地徘徊,久久不舍得离开。
但聂谨言的这种目光,在他脚前方、不远处跪着的小福子不安的偷瞧中,是看不出喜怒的。
又加上小福子自己本就心虚害怕,还有温小婉那件衣服也着实做得不堪入目——要不他们司公老人家会连看了两天,还没动一下?
他那颗最近两天备受摧残的小心肝,几乎要得肝硬化了。
其实小福子不知道,聂谨言不动,不是觉得温小婉的衣服做得难看,他只是没舍得动而已。
他甚至没有发现温小婉送他的这件衣服,比之前送他的那个腰带和荷包,女红水平更加退步了。
换个别人,这种疏漏聂谨言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他身上的每件衣服,穿之前,他随便扫上一眼,就知道这件衣服,是不是出自同一个绣娘的手。
“司公,您老人家一定要听奴才的解释啊,奴才与婉儿姑姑真不是外面传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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