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大惊,飞身上台,便要接过手来,却听方邪厉声道:“你走开,这笔血帐我要亲自了解。即便死了,也无所怨悔。”说完一把推开江南,又扑上前去。
江南下得台来,怔怔看着打斗着的两人,方邪此时已奋不顾身,却因知悉吴风的奸计,再不复先前的失常,沧海剑法如天罗地网般层层施展开来,至此时方显出那无穷威力。
江南身在台边,目中满是惊骇之色,喃喃道:“再过三年,小邪武功修为必高于我,必高于我。”转头向宁悠远身边走过去,激动道:“悠远,你看到了吗?你知道小邪他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天才吗?你能忍心看着他就此消沈下去,郁郁了此一生吗?”
宁悠远一直注意着场上的战况,忽然听到江南这几句话,浑身一震,欲待遮掩几句,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呆呆看着他。
忽闻场下喝彩声轰然响起,忙回头去看,原来是方邪已回刺了吴风一剑。冷冷道:“这一剑是为我大伯父刺的,以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吴风见他全然不顾自己伤势,竟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之势,心中也自惊惧,他只道自己能战胜方邪,便可脱得罗网,救出亲妹,远走高飞,再慢慢想那复仇大计,谁知方邪重伤之下,比前更加奋勇。他是惜命之人,如何肯与方邪这般不要命的周旋。一边打一边已向四周留了心,寻找退路。气势上自然就弱了许多。
如此一来,此消彼长,可笑那吴风一世聪明,机关算尽,只为贪生,竟将自己推上了死路,待全身都在方邪剑影之中时,方才醒悟,哪里还来得及,被方邪一剑穿过琵琶骨,他仓皇之间,方邪又是刷刷几剑,分别从他四肢,腰腹部刺了进去,最后才一剑穿胸而过。再看吴风,仿佛个血人般,倒在那比武台之上。
方邪此时也是力尽神危,踉跄退了几步,方捂住那肋下伤口,喘息道:“这几剑是为悠远……是为我苦命的悠远报仇的。”说完潸然泪下,指着吴风道:“你当日自恃武功高强,无人能敌,又欺我国久战之后,国空兵累,断不会再挑起战争,故那样托大,将自己的计策和盘留信于我。那时节,你没想到我皇舅舅会甘冒天下骂名出兵,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这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冥冥中自有天意。”
吴风却还没有立即死去,看着方邪,冷笑一声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另还有一个原因。我之所以留信于你,是因为我要毁了你这个奇才,你那样钟情于丑鬼,待得知竟是自己的误会伤害害了他的性命,如何还能苟活于世,若除了你这个大对头,便是大功一件,即使挑起了两国战火,我又有何惧?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竟骤生变化。”说完回头看了宁悠远一眼,叹道:“只能说时不我予,奈何奈何。”
他此时也知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趁着最后一口气,看着方邪笑道:“你可知我为何将这原由悉数告诉你?”
方邪冷冷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罢了。”
吴风忽然狂笑道:“方邪,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绝不会说与你得知,这个秘密可是关于你那亡妻的。”说完又狂笑不止。
方邪浑身一震,忙踉跄过去,揪住吴风衣领喝道:“什么秘密?你快说。”吴风却仍是狂笑不语,忽然笑声突止,方邪仔细一看,他已是断了气,只有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是在证明这个秘密的重要性。
方邪茫然放开了他,思及鬼面,心中疼痛难禁,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就跪倒于高台之上,含泪抚摸那件长袍。
忽觉面前立定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西圆国的二王子,只见他温情注视着自己,微微叹了口气,笑道:“肃顺王爷大仇得报,恭喜你了。”
方邪也不说话,也不看冲上来为自己探伤的亲人朋友,起身便走,忽听二王子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肃顺王爷,你当真不考虑两国联姻,迎娶我吗?”
方邪立定了身子,淡淡道:“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心中只有亡妻一个人。二王子天人一般,还怕找不到如意姻缘吗?恕方邪不能丛命了。”
江南只急得跳了起来,恨恨道:“这猪头,这猪头,竟……竟连这大好机会也不要。”说完上前,还未说话,方邪已冷冷道:“江南,别人不知我,你也不了解我的心情吗?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绝不会再和任何人在一起的。”
江南只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刚要开口骂,却见方邪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昏倒在地上,等到那手落了下去时,方看到他一直摁着的肋下早已是鲜红一片。慌得江南忙扶起来,一边为他止血,一边着人抱着来到宫里一处干净所在。
宁悠远也跟了过来,神情之间大为紧张,幸得江南医术高明,这重伤方渐渐的好转起来。
江南与宁悠然是在他远赴西圆查探真相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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