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可知这件事情的原委?”
青龙看了一眼即使是憔悴如斯,却还是明艳动人的月凌霜,想起了信中所说。他一直都是知道夕对月凌霜有着特殊的关心。
老天向来太过残酷,青龙虽不想让月凌霜也背上内疚的情绪,但却更加见不得两人同自己年轻时那般恣意地误会在意的人。本就凄苦的身世,本就不顺的人生道路,青龙动了许久都不曾动过的怜悯。
“原委?与我有关?”月凌霜有些疑惑,但青龙不是信口开河的人,相反的,沉默寡言的他说的,一般都是极为重要的。
“或许月姑娘知道了原委,就有不同的感想……”青龙苦涩地笑笑,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对夕造成的伤害,青龙第一次像个三姑六婆一样从头到尾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月凌霜。
每往下说一句,月凌霜皱着的眉头就更深一些。那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砸向她的心灵。
若是樱穆梵要解决自己,月凌霜早就有心灵准备,让夕来当刽子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为什么夕从来都密不透风,半点讯息都没有让人知道呢?
她不知道夕要自己和樱穆梵决战,不知道夕为了自己部署了那么多的计划,甚至不知道这些天,自己不愿意见她的时候,她是怎么过的这些痛苦而心惊胆战的日子。
「那个时候……」月凌霜想起了那些天夕惆怅而心疼的眼神,那因为压力大而紧张的小动作,现下都跃上了眼帘,让月凌霜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是在担心自己。
月凌霜的左边胸口骤然紧缩,疼痛不已。「她还能怪夕吗?还能责怪吗?!」
「所以,苏妈妈的死?是夕力保自己的结果?」
一阵窒息的感觉漫上胸腔,月凌霜抓紧了手上的绢帕,看着一脸淡然叙述着事情的青龙,那刚毅的脸上,仿佛一尊青石。
“月姑娘可是晓得小夕儿的真心了否?”青龙看到月凌霜那湿润起来的眼睛,明白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如果连你都不懂,她便是一个人无谓的战斗了。如果月姑娘信任我的话,明日可以来找我,我不希望有人再死了……”
青龙叹了一口气,送佛送上西,他要帮她们,就一定要让她们逃离开着深不见底的江湖。「希望自己说的话,对他们是有帮助的……」当然,这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月凌霜睁着惊讶的眼睛,看着青龙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只剩下,长满青苔和绿草的石径上出现的几个轻微的脚印。
“嘎吱……”
房门突然发出了一声老旧的声响,惊得还在沉思之中的月凌霜回过神来,诧异地发现多日来没有生气的夕竟出现在了门边。那没有血色的嘴唇,轻轻地颤抖着,清丽的瞳孔变得稍有深邃。指节分明的手指按在门沿之上,右手握着戮樱,看向院落中央站着的月凌霜。
“夕儿……”
月凌霜惊喜地跑了过去,她不知道青龙到底和夕说了什么,但这是她三天来,第一次像个人一样地活动,这让月凌霜脸上的眼泪不自觉地低落了下来。
她几乎是奔跑着到了夕的身边,近距离地看着这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这三天,她的心被狠狠地提到了半空,那些可怕的假设,让月凌霜快要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开学了
一下转换成说英语,还有那撅脚而恶心的荷兰语。
o!瞬间适应不良!
那些说我有眼福,外国妹纸神马的,你们真是太高估这里的女人了。
一个个壮的男人一样。。。。55555,我一直都属于被误认为是童工的!
90
90、困兽犹斗...
「还安好吗?」
这句话不知怎的在看到那张清丽的脸庞时,硬生生的停在了月凌霜的喉咙里,那么深刻地钻进了她的眼眸里,虽然没有问出口,可那掩盖不了的关心,从每一个动作中飘散出来。
她几乎同一时间猜到自己问题的答案,夕必然说是无恙的,因为她总是将最脆弱的自己隐藏起来,就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那样,倔强地可爱,又倔强地令人心疼。
“我……我没事……”夕果然如是说道。她似乎看懂了那双狭长却红肿的眼睛里想要问的问题,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虚弱。一句没事,被她说的支离破碎。
有些人是靠信念活着的,或者,换个说话,他们的意志犹如钢铁一般坚硬。即使是在内心一片荒凉绝望的境地,靠着意念发挥出来的力量还是惊人地巨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月凌霜轻声细语地重复着这句话,如同一句咒语,似乎多念几遍,夕就真的没事了。但说着说着,想起青龙刚才所说的夕受的那些委屈,看着眼前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的夕,眼睛就又开始湿润了起来。
夕没有做声,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泪水从月凌霜的眼角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滴落下来,她好像有千斤重似的缓缓抬手,轻轻揩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这个动作似乎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月凌霜细腻地感觉着夕的每一点每一滴,指尖的冰凉和厚厚的茧,带着一点颤抖带着一丝眷恋,滑过脸上那湿润的眼窝,双目对视着,月凌霜似乎看到夕那荒芜心田中,唯一的那一抹绿色生机。
「好怕,好怕这一次就真的失去了。」
不知道青龙和她说了什么,竟能将她从深渊之中拽上来。月凌霜的心却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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