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为了我,做一个平凡的人。”
“如果平凡是幸福的,为什么你要逼我走?”
“对普通人来说,平凡就是幸福,对你来说,平凡就是平庸,平庸就是不幸。”
“巧巧,你很自私,当初我让你走,你说我伤你伤的体无完肤,现在我们只是换了角色,你为何不能理解我?”
“你和我不同,我只是一个小石头,在你身边,就是我的终极理想。而你,还有你的事业没完成,你的理想没实现。”
“我的理想和你一样,就是守在自已喜欢的人身边。”
“非,你瞒得过你自已,瞒不了我。你演不了戏的时候,那些惆怅与无奈,看到别人站在领奖台上的羡慕,我都看在眼里。你敢说你现在不渴望拍一部电影,不渴望拿到一个奖项,不渴望向世人证明,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演员?”
非不说话,痛苦的看着我,“巧巧,你在逼我。”
我走过去,拥住她:“非,为什么对我们两个,这么不自信呢?你是大明星的时候,我做没有名份的小粉丝,都没有离开过你,何况现在,难道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已?你要是为了我,放弃了自已的理想,抛弃了自已的才华,你不但对不起你自已,更对不起我,我喜欢看一个超然于人上的非,我不喜欢看一个甘心平庸逃避现实的非。”
“巧巧,我一分钟见不到你,都会觉得活不下去。”
“等你有事情做了,忙碌起来,习惯了就好了。”
她突然抬起头,眼睛清亮的看着我,“巧巧,再让我自私一次吧,你去北京陪我好不好?做我的助理,我们天天在一起。”
我摇摇头:“若是以前,这是我舍命盼望的,可是现在,我不能。”
非没有料到我会拒绝,急问:“为什么,是因为舍不下你的父母?还是因为乔依可?”
“不是,都不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只是这个,我不能这么做,与任何人无关。”
“那到底是为什么?”非的眼泪似要出来。
“因为,我不再是那个跟屁虫一样的小粉丝,你也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我们相爱了,相爱了但不能坦荡,就这么简单。”
说到这里,我的心也在滴血,我可以理智的去劝非,装的像个置身事外的心理医生,可我骗不了自已,那强忍的巨痛让我几乎要露出马脚,非,我何尝不想在你身边,跟你去天涯海角,可是,你有你的理想要实现,我不能羁绊你。只要在一起,就时刻会有留下蛛丝马迹的危险,任何会破坏你事业的事情,我都不能做。
所以,我不能给自已机会。
第九十三节
晚餐的时候,非吃的极少,心事重重。兰兰很乖巧,早早吃完饭,跟我们打了招呼便先回房间,不再出来。
我挪了椅子坐到非的身边,悄声问她:“怎么不吃?非逼我当着兰兰的面喂你啊?”
非郁郁的看我一眼,“吃不下。”
我夹了一块干烧豆腐,放在嘴里,故意露在外面一半,然后撅起嘴,不说话,对着非指指我自已。
非不解,问,“你这是干嘛?”
我咽下豆腐,郁闷到:“你可真笨啊,连吃豆腐都不会。”
非终于忍不住,轻声一笑,但笑容像水面涟漪起的轻痕,还没来得及看清,便已消失。
“讨厌,明明知道人家没心情笑。”
我站起,拉过来她的手,往我房间里走,一边走一边喊:“兰兰,出来收拾一下吧,我们吃好了。”
进了屋,关上房门,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非,相信我,所有的分别,都是暂时的,我们有一辈子那么长,何必在乎这短短的朝夕呢?”
非缩在我的怀里,身子轻盈柔弱,让人忍不住怜惜。
“巧巧,我还没有离开你,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现在我们不是有任务吗?你去北京,赶快治好你的腿,我留在连城,赶快恢复成钢筋铁骨的大侠冉巧巧,等我们俩都没事了,再在一起才会更开心。乖一点,为了我们的将来。”
“嗯。”非轻声答应。
她总算不哭不闹,答应了下来。
把非送回她的房间,安顿好,我回到自已的屋,躺到床上,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很早便醒,给兰兰留了字条,让她送非去机场。
我回到了医院。
不能去送她,若要别离,便别离的干干脆脆。
九点多钟,非来了电话,只一句“巧巧,我走了。”便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电话的这一端,我泪流满面。
几天后,我出院回了家,本想回到七夜,可妈坚持要照顾我一些日子,不然不放心。听说非回了北京,妈有些不以为然:“巧巧,她腿不好的时候,哪儿也不能去,天天粘着你,现在她腿还没好利索,就这么急着回去过她的富贵日子了?你这个一根筋的傻丫头啊,对谁都是一门心思的好,也不想想人家到底对你怎么样。她要是不回来,你可别对着我哭鼻子。”
我不愿意:“妈,您又来了,您能不能不背着别人说人家的坏话啊?再说了,非不是那样的人,她是回去治病。”
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她是不愿意跟刚刚复原的我争执。
可妈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再提出去北京看非,那样妈肯定又跟她这个心目中“天下第一缺心眼”的姑娘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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