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遇到。
「相公。」她轻勾嘴角,挤出勉强的笑。
「来下盘棋?」他也微微牵唇,想来最近他展露笑颜的次数也多了。
「不了,奴家今儿个有少许头痛,下次必定跟相公下几盘精彩棋局。」梁纤纤右手食指按着太阳穴,左手软弱无力地垂下,尽显疲惫之态。
她不想装,也不想瞒骗他,但真的不想面对他。
他自然而然地趋前几步,一臂揽着柳腰,把她纳入怀中。无须言语,他伸出手指抚按她的太阳穴,指头打圈,舒缓她的不适。
赖在他臂弯里的感觉太好了,明明不想跟他说话,但她还是放任他抱着。
他做事从来不过问她的意见,但总是为她着想,就如此刻,他抱她往厢房去。
顾镇棠把她置在床上,她知道他没有什麽意思,只想她好好休息,但她怀疑他会找大夫来。
「不用找大夫了……」她顿了顿,看他没改变表情,续说:「我大概睡醒便会好过来。」
她眨眼,然後期待地等待他答应。
「嗯。」他为她拉上被子,轻吻她的颊。
目送着他离开,全身绷紧的她渐渐放松,却一直也睡不了。
闭着眼,她的脑袋不愿停摆,不停回想刚才柳蝶儿送他糕点的情形,重复地心酸,却又为他关怀备至的举动而心甜。
梁纤纤其实隐隐感到顾镇棠是喜爱她的,但她仍然觉得很委屈,她讨厌他的沉默——尤其在他跟柳蝶儿有暧昧关系的时候。她很想相信他跟柳蝶儿没有什麽,但他从不解释,让她感到无比挫败。
她渴望听到他主动解释,而非得她百般盘问後才告诉她,然而就算她问,也不见得他一定会说。
不管是关於柳蝶儿还是陆见飞,无论他说什麽,她也愿意相信,但为什麽他连乱编个说法的功夫也省下?难道她高估了自个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
她一定得加倍努力,只差一点点而已,他很快便会承认喜欢她,那时候她便不怕柳蝶儿……
不要放弃。在她睡着之前,她在心里默念。
☆、49明儿个带你出外
她最擅长就是避开顾镇棠。他本来就忙,相见时间少,再加上她总是早早灭灯入睡,他回到厢房时只见熟睡的她。
现下梁纤纤正跟如玉和小叔一起聊天,听小叔说他的游历。近来她的日子都是这样过。她没再看见柳蝶儿,也没兴趣知道,反正只要不出现在她眼前就好了。
「嫂子听过魔术没有?」顾宇轩故作神秘地问。
「没有呢。什麽来的?」
「是西洋戏法。前些天我在江南的时候遇到几个西洋人,他们拿着黑色的高帽,里头空空的,一个眨眼,竟然变出只鸽子来。」
「那鸽子本来就藏在里头吧?」这事听得梁纤纤和如玉啧啧称奇,但梁纤纤还是尝试猜测。
「这才奇怪——他们变鸽子出来之前让看倌检查过帽子,什麽都没有。」
「好神奇!」如玉在一旁赞叹。
「对啊,有没有其他戏法?」
「有,他们还可以凌空漂浮的。」
「啊?好有趣呢!」梁纤纤和如玉对视高呼。
「的确,还有——」顾宇轩的眼角瞥到正前来的高大身影,刹时顿住。
「还有什麽?」梁纤纤只当他在卖关子,更急地问。
「我想起我约了朋友,要外出一会,我们明儿个再说?」顾宇轩已经站了起来,梁纤纤见状也不再坐着。
「有机会的话,带嫂子你出外见识一下。」
「好呀。」
梁纤纤微微福身,开怀笑了。她最向往的生活,便是像小舅般,闯荡江湖、游山玩水,可惜她生为女儿身,又嫁作人妇,根本无法离开京城。
话落,一只大掌牢如铁环般箍紧她的手腕,主人长臂一捞,便把她抱离地,几乎是吊在半空中的,搬她远离顾宇轩。
顾宇轩看见他那素来温文儒雅的兄长气得青根暴现,不禁失笑。
「祝你好运了,嫂子。」
* * * * *
显然,小叔的祝福无效。
顾镇棠把她一路抱到厢房,脸色差得吓人,即使进了房内,也只是站着,不让她脱离他的怀抱。
「你要见识甚麽?」他压抑怒气,口吻却好不到哪。
「京城外的地方呀。」她眨着美目,无法理解他为何不让她落地,他的怒气实在来得莫名其妙。
「非得他带?」他是气,气她对着弟弟有说有笑,却时时躲着他,对他强颜欢笑。这些天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早睡,躲避跟他单独相处,他也省得点破,等到这天差不多忙完了,才跟她对质。
梁纤纤的脸距离他的不及一寸,无法不直视他,全数接收他的怒气,但她不明白他气甚麽。他跟蝶儿关系暧昧,他连解释也省,她也没作声,把苦往肚里吞,他有甚麽好气?该气的,也是她吧?
「你忙嘛。」她扁着嘴说。
他眯起眼,锐利的目光刺着了她,使她的眼神只想闪避开。
「你在躲我。」
是又如何?看见自家相公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有多少人能装作无事?她真的很想这样说,但她太懦弱,只好胡诌。
「相公冤枉了,纤纤怎敢呢?」她堆起虚假的笑容,娇声说。
「难不成我在躲你?」一双鹰眼眯得更细长。
「这说不定的。」她摆着讨好的笑脸,带点幽默地回答。
他却毫无笑意,高挺的鼻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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